《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7章


“你挺盼着这一天的吧。”
他没有表态。
估计是挺盼着了的。
不过没关系,少爷我刚和高人学了一招,现学现用,“你不答,那便是不盼着那一天,而是盼我天天来了。”
“宝友兄,你———”
话讲到一半,停在了我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目光之中。
他眼里那两湖水上的迷雾早已散了,干干净净,却依旧望不到底细。
可我宁愿溺死在这湖里,而且诚心诚意,“牧观,我真心喜欢你。”
“宝———”
我不能听他讲任何拒绝的话。
声音被捂在嘴里,化成一声含混地呜咽。我紧紧搂着他,恨不得将他压进心里。
心忍不住了,身子自然就忍不住,
我向前一迈,他匆匆倒退,反而给我机会将另一只脚捌进他的双腿之间。
牧观也许尚不谙情事,可他终究也是男人。他瞬间明白了形势,惊慌地推搡我道,“宝,宝友兄,你———”
“别动。”
他肯定不听。
“你越动我越把持不住。”
他真不动了。
牧观啊牧观,我在心里偷笑,你果然还在练着童子功呢吧。
他抓着我,嗑嗑巴巴,“宝,宝友兄,还要,多久?”
我“痛苦”地道,“总之你不要动。情到深处,一举一动,都是———折磨。”
牧观被我唬得僵直。
我心道,这里不行,随时都会被人撞见,还是得换个地方,|Qī…shū…ωǎng|不知卧房安不安全。顺便蹭开他的襟口。
他没有察觉,看来确实很没经验地慌了。
我“似乎”没有站稳,踉跄间,我与他的腿间“不经意”地重重蹭过几道,硬将他也带出许多变化。
再“止不住势头”,重重一压———
他匆匆紧抓我的肩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得咧!大功告成。
少爷我怎么会生得这么聪明?
我“哭丧着脸”,道,“牧观,怎么办?”
他真慌了,极不确定地道,“分开,分开会不会好一点?”
好,有张有驰,方是为人之道。按小羊的说法,就是欲擒必先故纵。
我松开他,两人齐齐跌在案下。
我转头冲他嘿嘿一笑,“牧观,原来你对我也————”
他低垂着头,脸上惊疑不定。
我心疼地去抚他的眉心,“别皱眉,皱得我心疼。”
他匆匆避开我的手,站起来道,“宝友兄,你能不能先走,我想,我想静一静。”
也罢,来日方长,只要你不是对我无情。
我以过来人的心,道,“好,你别难为自己,实在想不开,就顺其自然吧。”
他“嗯”了一声。
平静下面遮掩着慌乱,让我怜意大生。
我喜欢看他这模样。
我真想———
我真觉得我还算是个君子。
君子断不可趁人之危。
本少禀承君子之道,把自己憋得一脸惨青,但依旧坚定,回家去了。
爱情的力量,确实伟大。
今夜,我体会到了伟大的痛苦。
我被深刻地教训了一道。
我再也不犯这种傻了啊…………
18;得寸进尺;见缝插针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第二天我早早地提着食篮,和他们一起吃早饭。
牧观淡如平常,于是我也装平常。
第二天晚上,我又踩准时间,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牧观还淡如平常,于是我继续装平常。
我与他好似棋逢对手,他不动我也不动,他一动,我绝对毫不犹豫地恶虎扑食,吃干抹净。
早饭、晚饭都像没事似地吃过,其间与柳如岚小交锋两次,平手,但我勇于不要脸加配二皮脸,所以略胜一筹。尤其我一亮《孙子》,她就只能走人,女人不能耽搁自己男人读书的嘛。
小羊指导我说,这叫寻找共同语言。
平淡夹着波澜地过了五天,文试放榜了。
我穿过人山人海望榜,见羊印颉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立在榜首,看得我甚高兴,连晚饭都吃得一脸喜气。
佳仪好奇地道,“宝哥哥,你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我呵呵大笑,“宝哥哥最好的朋友中举了,而且高中解元。”
牧观的心情似也不错,“你中举时,也未见你这么高兴的。”
那是被云礼搅和的。
但打铁要趁热,马屁要及时拍,“若是你中,我更高兴。”
牧观淡然一笑,明显看穿了我的本意,没被我给忽悠住。
可我脸皮厚呀,“今日回去,我就买一坛十八年的状元红封到我院里的树下,待到明年你中了状元,我便开了与你喝。”
他也客套,“承宝友兄吉言,只怕宝友兄会失望。”
怎么会呢?
我早就谋算好了。
我不止要买酒,我还要在酒里偷着兑一点少爷我最爱的料。
就算你不中,少爷我也会中的,总之少爷我要多喜临门!
只可叹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竟然也为“情”一字不思厚道了。
这肯定是近羊贤弟给墨黑的。
小羊也不负我的念叼,终于赶在中秋之前回来了。
我看着云箴完好无损的样子,着实长松一口气。
小羊不大爱理他,只与我亲亲热热。
云箴也不恼,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间或与我讲一两句,看得我那叫一个冷风扫面,寒霜浸髓,怪愁怪愁的咧。
中秋节。
我与牧观兄妹三人吃早饭。
吃好早饭,我回家更衣,光鲜亮丽地直奔皇宫陪皇上、太后过节。
皇上和安公主负责此次灯会,我自然而然被派去帮忙。
云礼谱大,坐在戏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忙活,自己清清闲闲地喝茶。
我一手打着油伞,一手抱着灯册,给安公主打杂。
安公主挺认真,我站在她身边不敢怠慢,寸步不离地时时想着要把她遮在油伞的阴影之下。
云礼还算有良心,安公主核点完灯册,他自己下来了。
“皇姐,太阳热毒,你还是歇着去吧。”
安公主蹲了个万福,盈盈去了。
云礼赏我一个巴掌,笑骂道,“你现在要侍候的是朕,莫要再盯着皇姐看了。”
我冤枉!
云礼边指挥太监、侍卫们吊灯,边漫不经心地与我道,“你这几日,似乎都往那个秦牧观家跑啊。”
我沉着地点点头,“嗯,我娘认了他们做义子女,我常过去照顾一下。”
云礼侧头瞥了我一眼。
我一脸正义凛然。
云礼眯了眯细长的眼,道,“这样?那定然是那兄弟三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得姑母赏识了。”
“也没什么,就是秦夫人早逝,我娘见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起了爱心。”
“那个秦牧观呢?朕记得他比你还是年长。”
不就长一个月嘛。
我回道,“牧观——兄文采好,我娘想让他教导教导我。臣这几日都与他一起读《孙子》。”
云礼点点头,“若论读书,不妨回朕的身边做伴读,还有六品的官职。”
可我已经被太后开过一次了啊。
云礼又道,“那便做朕的随侍吧,”他踱出几步,道,“想见永安皇姐时,也可更方便一些。”
“臣,想专心准备明年的春闱。”
他拖出一句指意不明地“哦?”
我伏下头,现阶段,我真放不下牧观,除去想他,我真没剩下多少时间看书、练剑,哪里还有心思陪皇上折腾,更别提安公主了。
“也罢。既然你一心春闱,”云礼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朕便等着喝你树下的那坛状元红。”
我心里一惊,忽地冒出一身冷汗。
我的皇上祖宗哎,你是不是全知道了,故意来试我?
云礼低声地笑了,俯到我的耳边,“小宝,朕还知道你往里下了药。”他抬手扶了我一把,“站稳了。”他细长的眼角里噙着一丝恶笑,“你若不把那坛酒给换干净了,朕就派人告诉那个秦牧观。”
我一身细汗,“我回去,回去就换。”也不晓得云礼知不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
云礼抿着笑,得意地向前走。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小心侍候,生怕他又拿出什么吓唬我一道。
一趟差事办完,我像在水里滚了几滚。
云礼赐我沐浴,派人去我家又给我取了一套衣服。
我换好出门,小羊与云箴都在外等我。
小羊蹙着眉与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又攀上了安公主?”
我抬头望天边浮云飘过,悠悠道,“本少终究还要成亲。”
小羊不悦道,“小宝,你待牧观兄究竟有几分真心?倘若只是玩玩,你即刻收手。”
我道,“我真的可以扒出一颗心。”
“那你就退掉与公主的亲事!”
小羊一脸决绝。
“若这么简单,哪轮得到你来骂我?”我转念一想,亲热地搂过印颉的肩,“此事你最精明了,我将前因后果与你说了,奇Qīsūu。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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