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一好汉》第40章


小羊一脸恶笑,当着我的面公然冲牧观挤挤眼睛,掰下兔头走了。
我楼着牧观的肩膀进屋。吃过东西,再洗洗躺下,我将他整个人都揽到了怀里。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身体上乱动。
他闭着眼,居然又向我的怀里靠了一靠,我顺势得寸进尺,将手脚都缠到了他的身上。
他被迫得张眼看我。
四目相对,情愫潮涌,他突然翻转过来,抱着我主动地亲了过来。
吻很生涩,带着轻微的女儿红的酒气。
不止是吻,他甚至将整个身体都压过来,用力将我压倒,直至贴在床上,让他自己完全覆在我的身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他抿着那儿,似乎在想办法留下一个吻痕。
我认真地想,两个男人在一起,似乎确实应该公平。
但少爷我从没有被人压在下面过,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摸到了他的身后,轻而易举地又一次侵进他的身体,还蜷起手指,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肠壁。
他颤栗着停了下来,绵软地跌在我的肩头。
我轻轻亲吻他的脸,“就那么,想,要我么?”
他沉默地埋在我的肩上,脸颊被我亲得滚烫炽人。
我抽出手指,来来回回地慢慢抚摸他光滑的脊背,“以后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还是不要急于一时,否则太伤———”
“宝友——”他低声打断了我。
我突然有点不安。
他居然伸出手,主动地滑了下去。
欲望瞬间炽涨。
仿若洪水,来势汹汹,连最后一丝疑惑也被飞快淹没,涛起波澜。
锦被褶成一团,凌乱地挤压在牧观的身下。
他受不了时涌上来的呻吟就像凌空甩出来的皮鞭,带着悦耳的风声,呼啸着抽在我的身上,极度亢奋。
他努力伸出手,手指晃得厉害,徒劳地擦过我的脸一次又一次地滑下。
我毫无预兆地抬起他的腰,在他的惊呼声中一记深挺,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声音都被堵在唇与唇舌与舌之间,几近化成了悲鸣。
喷薄而出的欲望夹着喷薄而出的液体带来的迷醉陡直地冲上颠峰,转瞬直坠,凌乱地消散在身体深处。
我拥着他。
他侧了侧头,脸颊蹭过我的脖子,最终垂在了我的肩头。他温热的唇烫熨到我的皮肤,我听到他急促紊乱的心跳。
最初的疑惑再次跳上心头,我抚着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突然?”
“大概,酒喝多了吧。”他平静得不像沾染过一丝一毫的醉意。
凉风吹进了帐中。
我探进自己衣服堆里,摸索出小羊给我的药。费了好几句话,才算支支吾吾地解释清楚我要做的事情。
牧观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松开我,安静地地趴在床上,原本束上去的头发散下来几络,贴在他细瘦的脖子上和肩头,像是随意划过白宣的几笔淡墨,出挑抢眼。
我坐在床沿上替他清理。他始终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只有碰到痛处才会轻微地哼上一声。
我再一次道,“有什么你就直说,我最怕你忍着,更怕我没个轻重。”
“不会。”声音闷在双臂和锦被中间,空洞洞的,像是我的错觉。
他翻转过来自己拉了拉锦被,“早些睡吧,我有些乏了。”
最后的音节含混不清,他话音未落,已然睡过去了。
10;云家人又出场了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牧观睡得很沉,我搂着他的肩望向窗外,窗外乾坤朗朗,正好补眠,于是我也闭眼。
睡到日上三竽,金光剌眼,小羊揉着眼睛踹开我们房门,我正啃着牧观的肩膀,准备再来一次。
印颉脸皮厚,一点儿都不慌,毫不避讳地望着我俩道,“嗯,确实秀色可餐。”
我匆匆捂严牧观的衣襟,小羊又笑道,“小宝,其实你更有看头。”
我抄起被子把自己也捂严了,小羊改摇头道,“唉,一起洗澡十几年,你到今天才学会害羞,真孺子不可教也。”
他扬着嘴角,撇下我们走了。
我头疼!
牧观默在一边,我转头与他咬牙切齿,“我要和他绝交。”
牧观倒却笑了。
清清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像是看着佳仪和他撒娇,有宠溺的味儿。
我凑过头去亲了一个。
顺便压倒,动手动脚地再次去拉他的衣裳…………
“小宝———”小羊这次记得恭敬地敲门了,“有人找。”
我要去宰了那个不开眼的。
我窝着火气下床趿鞋,小羊则自作主张地进屋想坐。
我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强拉出去,看到了院子里的人。
手臂不自觉地松开小羊,滑落在身边,我张口结舌,讷讷道,“箴少?”我几乎不敢认他了。
不止因为削瘦,似乎连里面的也换了一个,透着凉涔涔的郁气。
云箴点点头,“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忍不住先找来看看。”
我立刻转身看小羊。
小羊挑着眉毛,阴恻恻地哂道,“不会是听碧华苑的姑娘说的吧?”
云箴真的变了,只淡淡道,“你生气了?”
小羊嗤地一笑,分明就是挑衅,“你以为呢?”
云箴平静得像老僧入定,“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真他娘的是越看越欠扁的一对。
我撇下他俩去找牧观。
还是我的牧观好,自己起床穿衣,束好头发,还去后院打了一盆水,我忍不住又亲了一个。
这一次亲在脸颊。
我亲完了还不忘解释解释,“咱们细水长流,以免日后你嫌我太烦,而且单调。”
“怎么会?”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很让我应接不暇了。”
那就再来一次。
可惜还有一对冤家在外面等着………
我磨磨蹭蹭地拖着牧观的手出门,两人还在那儿各踞一边,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听到声音,云箴先动了,转头看我,看完我再看牧观,最后看到了我俩握在一起的手,脸上跟变戏法似的,由错愕到呆滞,最后目光里充满了敬佩,总之终于有了以前的傻样。
牧观松开我,从从容容地与他行礼。
云箴木愣愣地回礼,“你们——”
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
我去前院套马车,云箴跟过来,低声道,“牧观兄他不会是和你———”
我嘿嘿一笑,照着他的腰捏了一把。
云箴完全不敢相信,瞪着眼睛吃惊的傻样比刚才那股子郁郁寡欢的死样潇洒多了。
我止不住一脸的喜气,望着天边飘逸的浮云,悠悠感慨道,“狗尾巴草也有春天,何况少爷我还是一枝勉强上得了枝头的鲜花。”
云箴迅速撤开我半尺,打着冷战牵自己的马去了。
小羊拉着牧观钻进车里,云箴把自己的马也拴在车后,跟我一起坐到前面当车夫。
我道,“你进去啊。”
云箴摇头,“牧观兄在,说话也不方便。”
那你就活该苦着吧,反正我不会为了你,把牧观叫出来陪我吹风。
一路无话。
进了城小羊就自己走了。
云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去送牧观,然后又要跟着我一起回家。
我板着脸窘他。
他也不吭声,看来决心很大。
我心里高兴,与他推搡着绕过我家的影璧,眼前立刻被明黄黄的强光晃了一下。
我与云箴想都没想,直接咚咚跪了下去。
半年不见,云礼几乎长到我爹的耳边,明黄黄的衣料怒龙堆绣,云礼绷着一脸寒霜,站在台阶前居高临下。
我爹我娘都陪在一边,十几个侍卫按刀肃立,搞得气氛十分肃杀。
三呼万岁。
云礼只命云箴平身,随即带着他和我爹去了书房。
我被弃在一边,想起又不敢,只好继续伏在一边,不明所以。
云礼的排仗终于跟着他退了。
我娘匆匆走到我面前,“你这孩子——唉——”她把剩下半句咽了,连带收回想拧我的手。
堂里还站着两个宫娥,我娘有话难说,转身追着皇上去了。
我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
敢情我一回来,啥也没做就错了?
我膝行几步,换了个土软的地方再跪。
有人极轻地咳了一声。
我顺着声,咧嘴笑了,“清紫,少爷口渴。”
清紫立即端着茶出来,低声道,“皇上一下朝就来了,好像是等着少爷讲凤凰谷的事,怎知少爷现在才回来。”
我嘿嘿一笑。
不就是跪一会儿么?顶多跪到太阳下山,云礼就得回宫去了。这点小难比起昨下午到今早上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我撩了撩衣摆,争取跪得更风流倜傥。
清紫掩嘴,卟地一笑,“少爷昨天又和哪个院里的姑娘好上了?”
“还是清紫知我。”但不是姑娘,是心上人啊,“再给少爷我来碗参汤。”
清紫应着去了。
身后脚步匆匆,我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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