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然后毁掉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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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墨脑中飞快的转动,同时反手点了真烨的穴位,默默在他的手心写下,“我自愿的。”然后绝然的走出了隐蔽的岩石后面。
真烨黑色的瞳仁好像能够放出寒冰一样,却无奈琴师最拿手的就是手指上的功夫,这样的一指,自己用尽全身的功力也要三刻钟才能够解开……
这个死丫头,要去送死么……
真烨不知道,她不是送死,她是要完成自己的心愿,所以她说,“我是自愿的”。
音墨茫然的向前走着,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晚歌,唯有两道交错的视线,错落成斑驳的阴影。
几只雪尸滚动着向前,将这个娇小的身影包围起来,等待着主人的下一个吩咐。
音墨环顾着周围骇人的雪尸,心中一阵阵的害怕涌了上来,只是再没有那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借她一个肩膀,再没有人用那样温柔的话语安抚她了。那个人,站在高高的亭台上,真正的将所有践踏入尘埃。
“带过来。”冰冷的声音好像是脊极北之地千年不化的玄冰,刺穿了少女的心脏,淋漓的鲜血撒了一地,洁白的地面上,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音墨没有说话,她冷静的看着兜帽下那张历尽沧桑却仍然年轻俊秀的脸庞,深深的闭了闭眼,他是七滴血,他再也不是她的丹荻。
雪尸手中的冰枪刺穿了她的膝盖,血液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白色的外衣,“噗通”一声,她的膝盖和硬实的地面交错发出清脆的声音,骨裂的声音。音墨死死地咬住唇,高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是谁派你来的?!”
凄厉的声音,冰骨一样刺入了音墨的肌肤。
“阿荻哥哥……”音墨的脖颈昂成一个高傲的角度,拼命克制自己不要流下眼泪。“你终于得到了鬼莲,而且是雪原上所有的鬼莲,你就是那样的想要变强么?哪怕是杀死无数无辜的人么?
阿荻哥哥,你变了。”
七滴血的心里猛地一抽搐,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幻境,一身红衣的小女孩儿拉着自己的袖子,热切的唤着:“阿荻哥哥,阿荻哥哥……”只是被一层茫茫的雾气所掩,看不清楚面容,“小墨会找到雪原上的鬼莲,帮助哥哥成为雪原大陆的第一……”
“你难道不记得那片天堂一样的乐土了么?那片土地上,每个人脸上都会散发出最真挚的笑容,每个人心里都会流淌着友善的血液……”
“别说了——”沉沉的声音好像一道惊雷,音墨身后的雪尸召出手中的冰扇,啪的一声打在音墨的嘴上,滴滴嫣红的血色刺痛了他的心。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个小太阳,把雪国的阴沉天气打压下去,在羌族的那个小小的流岚部落中,时间都凝住了一般美好,连老太太枯瘦脸上的褶皱都笑的发颤,欢声笑语中,是晚霞的唯美。
头罩兜帽的少年的头好像是万根针扎的疼,看着眼前浑身浴血的少女,心里竟然一揪一揪的疼起来。
“咯咯咯……”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天地间突现了一面雕花金框的平镜,光滑的镜面中流转出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那双眸子,竟然是奇异的金色。
“是你!”音墨的情绪猛然拨动起来,那面镜子,那声娇笑,以及那样同样金色的双瞳。
女子掩嘴而笑,“小丫头,亏你还记得我。”
音墨好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歇斯底里的大喊:“是你,就是你杀死了弟弟,杀死了我娘,杀死了那样多的村人——”
雪尸按住音墨的肩膀,在她的肩胛处钉上了两枚冰锥。
音墨咬住已经发肿充血的下唇,任这样的疼痛蔓延至心底,也不出一声。
女子看到音墨的下唇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心里也是微微一动,这样不屈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传音入密道,“音墨,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就是十年年前驰骋雪国的血莲……”她满意的看到音墨陡然扩散的瞳孔,“你做我的傀儡,是你的荣幸。只是,你是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生着从我的幻术中脱离的人……”
血莲。
十年前的倾覆雪国的血莲。
使整个雪国弥漫着殷红迷雾,血流漂杵的血莲。
那朵嗜血的血莲花的命名人。
“你现在又要害哥哥是么——滚开,从我哥哥身上滚出去——”
“嘭”的一声响声,一根粗壮的冰棍击在正在发疯的音墨的后脑勺上,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瞬间,早已在眼眶中集聚的泪水顺着眼角淌落,滴落在雪地里,混杂着樱花瓣一样的血色,倒映出一方镜湖,冰与火的交界之湖。
第四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高大的玄武岩石后的少年长长的睫毛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天际的冷月,苍凉了苍凉,空白了空白。
脚步稀稀落落的声音终于消弭在无数绽放在黑色藤蔓上的鬼莲深处,徒留下空地上一片殷殷的鲜血。
“你是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生着从我的幻术中脱离的人……”
黑衣的少年扑簌着眼睫,干涩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泪水。
姐姐,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他。
一个不冷的春天,没有料峭的冰雪,空余一地光灿灿的暖色。
雪宫中的一间华丽的寝殿中,黑色的纱幕挡住了外面世界的光亮,只有袅袅的青岚香遮掩下的浓浓的药汁气味和弥曳的陈腐味道。
“咣当……”
清脆的珠玉撞击声,一个白玉一样的瓷碗滚落在青翡翠一样的地盘上,碎成几瓣透色的水珠。黑色的药汁撒了一地,浓黑的颜色,将浅色的底色映衬出黑色的曼陀罗花的线条。
“滚——”
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黑色的帐幕下隐没,瘦削的肩膀不住的抖动,似是一叠浸透了岁月的枯黄的薄纸,翻飞出几朵无声无息的浪花。
宫女和内侍鱼贯而出,低低的伏在地板上,像是一条条涸辙的泥鳅。
雕花大床上一个面容绝美的少年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鄙夷,“去叫镜离表哥来……”这一句话好像用尽了少年的力气,他随即闭上了双眼,面色灰白,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诉他人,他还没有死去。
“阿烨,醒醒……”
少年睁开明亮的眸子,亮而澈,任是谁看过去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一双眸子,却是半盲。少年嘴角绽开一朵梨花笑涡,“哥,你来了?”
一个面容清朗的男子靠在床的另一边柔软靠垫上,“又不乖乖喝药么?”他边说边伸出手点了少年的额头,“阿烨,有病就要好好地喝药,然后才能够好起来……”
“我没有病!”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粗暴地打断男子的话,脸色由灰白变得嫣红一片。
镜离随手拈起一旁的白色丝绢……为少年擦着额上的细汗,挥手叫来侍候的宫女,“再去药房煎一晚来。”
宫女匍匐着身子将要退下,忽听得镜离殿下的话,“小公子怕苦,再去珍果坊拿两碟酸梅来。”她叩头谢恩,转身退了出去。
少年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有谁能够相信自己呢?自己没有病,从来都没有病,长达三年呆在这样不见天日的黑色帷帐下,面对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让人偶一样的脸,咽下苦涩浓艳的黑色的药汁,任是一个健康的人都会萎缩,都会沉沦,都会如同行将入木一样。
还好自己对这样的一个世界看不真切,完全失望下,仍然含有一丝希望。
又是一碗乌黑的药汁端过来,墨色的药汁表面晃荡着一层涟漪。
贴身的宫女扶起瘦削的少年,为他的身后垫上厚实的靠枕,少年的眼神没有了适才的清澈,秽浊的好像将死的老者。
镜离拿起金色的勺子,舀了半勺,凑到少年浅色的唇边,“喝药了。”
少年别开脸,伸出苍白的手指端起药碗,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下苦涩的药汁,将他的味蕾都刺激的酸涩难耐。然后闭上了双目,颓唐的仰身躺在了身后的靠枕上。“恭送三殿下,请恕真烨病重不能相送。”
镜离黑色的身影逆着光,挡住了窗外的唯一的阳光。他轻柔的抚了抚少年闭上的眼睑,然后对一旁的侍从说道:“小公子不得见光,快把窗子关上。”
随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淹没在大门缓缓合上的轻碰声中。
少年倏然睁开双目,茫然的看着空洞的穹窿,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对自己好的镜离表哥么?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却只余下空洞的黑色,黑色的药汁,黑色的帐幔,黑色的大殿,以及黑色的人心。
真烨苦涩的笑了笑,幽深的眸子中呈现异常温馨的场景。
一个身形秀芹的窈窕女子,拉着他的手,俯身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相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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