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作证》第56章


道今天该到哪里去传递她那第二条重要信息。
乔吉特看见尼科尔走进办公室时,高兴得脸上绽开了笑容。她站起身拥抱着她的朋友。“谢天谢地,”她说道,“今天的事真是烦人。真高兴你来这里,我有了道义上的支持。”
“我不知道能帮你些什么忙,”尼科尔说道。“我有些麻烦事,得与你谈谈。”
在她们共事的这些年里,尽管两人在工作上关系很好,尼科尔却从未向乔吉特推心置腹讲过自己的私事。乔吉特也从来不与任何人谈她丈夫工作上的事。尼科尔又从来不和已婚女人谈她自己情人的事,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事,因为已婚女人总是认为应该劝说单身女人得怎样设法拉住男人去教堂的圣坛,而尼科尔对此根本没兴趣。尼科尔喜欢谈论单纯的两性问题,但她发现这一问题会使大多数已婚女人不自在。可能是,尼科尔心里想道,她们是不喜欢听别人谈论那些她们巴望得到的东西罢了。
乔吉特问尼科尔她是否希望换个地方就她俩私下谈。尼科尔点点头,她俩在走道的顶端找了一间空着的小房间。
“我从没与其他人谈过这事,”尼科尔说道。“但你肯定知道我父亲雷蒙多·阿普里尔,那个人0]称为唐·阿普里尔的人。你听说过他吗?”
乔吉特站起身来,说道,“我想我不应该和你谈这事——”
“请坐下,”尼科尔打断她的话。“你得听我说完。”
乔吉特一脸不自在的神情,但她按尼科尔说的做了。事实上,她一直对尼科尔的家庭很好奇,但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别人的家事。像许多人一样,乔吉特认为尼科尔是想通过她的义务性工作来弥补她父亲的罪孽。尼科尔的童年一定十分可怕,生活在一群群罪犯中间。又是多么令人尴尬的事。乔吉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女儿与父母中无论是谁在一起时,都会显得十分尴尬。她心里想,尼科尔这些年里是怎样熬过来的。
尼科尔知道乔吉特无论如何都不会做有损自己丈夫的事,但她又知道乔吉特是个充满同情心,思想开朗的女人。想想她会为被定罪的杀人犯花费宝贵的时间,无偿替他们呼吁。这时,尼科尔双眼凝视着她说道,“杀害我父亲的人与你丈夫的关系很密切。我哥哥和我有证据说明你丈夫从这些凶手那接受了贿赂。”
乔吉特的第一反应是惊骇,然后是不相信。她什么也没说。很快,她感到涌上心头的愤怒。“你竟敢,”她低声说道。她正视着尼科尔。“我丈夫宁可去死也不会触犯法律的。”
尼科尔对乔吉特的强烈反应十分震惊。她看得出乔吉特是真心相信自己的丈夫。尼科尔继续说道,“你丈夫并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个人。我知道你此刻的内心感受。我刚读过联邦调查局对我父亲整理的档案材料,尽管我爱我父亲,但我知道他有秘密瞒着我。库尔特也是这么对你的。”
然后,尼科尔对乔吉特说了布塔拉存人西尔克银行账户上的上百万美元的事,还有布塔拉与毒贩头目和杀手之间的种种交易,而他们只有得到她丈夫的默许才能这么胡作非为。“我并不指望你相信我的话,”尼科尔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去问问你丈夫我讲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他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会撒谎的。”
乔吉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内心的激烈不安之情。“你对我说这些话又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尼科尔说道,“你丈夫对我家怀着强烈的敌意。他要他的帮凶谋杀我的堂弟阿斯特,然后接管我家的那些银行。他们准备明天晚上在我堂弟的面粉仓库里对他下手。”
听到尼科尔说起意大利面粉,乔吉特哈哈笑了起来。她说道,“我可不相信你的话。”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小房间。“对不起,尼科尔,”她说道,“我知道你情绪很不好,但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可谈的了。”
那天晚上,在他们新搬入的家里,西尔克经历了如同恶梦般的一个夜晚。他们的新家在一个大牧场里,屋子经过了装修,各种设施俱全,卧室很宽敞,甚至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西尔克和妻子吃过了晚饭,都坐在椅子里读着什么书。突然,乔吉特放下手中的书说道,“我想与你谈谈关于阿普里尔的事。”
在他俩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乔吉特从未要求过与自己的丈夫谈论他工作上的事。她并不希望承担保守政府机密的责任,也知道这是西尔克生活中需要由他独自一人面对的部分。有时候,在夜深时依偎着他躺在床上,她也会想着他究竟是怎样工作的——他为获得情报而采取的手段,他得向嫌疑人施加的压力。可在她的脑海里,他的印象总是个一般的政府官员,穿着整洁的服装,裤子的后插袋里总是塞着那本翻烂了的宪法。她是个聪明人,心里也知道这只是种一厢情愿而已。她丈夫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会千方百计打败对手。可这是个她从来不愿察看明白的现实。
西尔克正在读一本侦探小说,那是一套系列丛书中的第三本,讲的是一个系列凶杀案的杀人犯是怎样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牧师。听见乔吉特的话后,他马上合上书。“我听你讲呢,”他说道。
“尼科尔今天跟我讲了些事——是关于你和你正在进行的侦讯工作,”乔吉特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谈论你的工作,但尼科尔说了些很刺耳的话。”
西尔克感到心中正在升起一团怒火,渐渐地简直是怒不可遏。他们先是杀死了他的狗,然后是毁了他的家。现在他们又来破坏他那最为纯真的家庭关系。慢慢地,在他压制住怒火平静下来后,他用力所能及的镇静口吻要乔吉特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吉特重复着她与尼科尔的谈话,同时仔细观察着她丈夫在听到这些话时的表情变化。他的脸上没露出吃惊或愤怒的神情。她说完后,西尔克说道,“谢谢你,亲爱的。我想,让你对我说这些话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真对不起使你为难了。”他说完站起身,向房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乔吉特问道。
“我去透透空气,”西尔克说道。“我要思考一下。”
“库尔特,怎么了?”乔吉特的语气里带着询问;她需要丈夫给予她信心。
西尔克曾许诺过永远不对自己妻子撒谎。要是她坚持要知道真相,他只能如实相告,而不管这后果会怎样。他希望她会理解这一点,愿意相信这些秘密并不存在。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问道。
他摇摇头。“没有,”他说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你知道的吧,是吗?”
“是的。但我要知道真情。为了我们,也是为了我们的女儿。”
西尔克明白这次是没退路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对她讲了真情,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看待自己了。在那一时刻,他真想砸碎阿斯特·维奥拉的头颅。他心里盘算着自己或许可以对妻子这样说:我接受贿赂只是出于联邦调查局的要求而已?我们对小打小闹的犯罪睁一眼闭一眼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知道这种话只能使她感到愤怒,而他深深爱着她,尊重她,不会这么搪塞的。
西尔克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门。他回来时,他妻子装着已经睡着了。他这时下了决心。明天晚上他要与阿斯特·维奥拉摊牌,他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使公道。
阿斯皮内拉·华盛顿并不憎恨所有的男人,但她多次惊奇地发现会有这么多男人令她感到失望。他们真是……太无用了。
她干掉赫斯柯后,接受了机场警卫部门两名官员的简单盘问,这两位官员要么是太蠢,也可能是太胆小,对她叙述的事情经过也不提出什么置疑。他们发现赫斯柯身上有十万美元现钞,推断他肯定有图谋不轨的动机,也乐得顺手捞上一些,作为在救护车到达之前他们忙着收拾她造成的这副烂摊子的些许酬报。他们也给了阿斯皮内拉一卷还沾有血的钞票,阿斯皮内拉当然不客气地拿了,另外她口袋里早装进了赫斯柯先前给她的三万美元。
对于钱,她只有两个用途。她留出三千美元,其余的都锁进了保险箱。她对母亲交待说,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保险箱里的钱——大约一共有三十万出头一点——全部存放进她为女儿准备的一个基金里。她带着那留出的三千美元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第五大街和五十三街拐角处纽约市里的一家最时髦高级的皮装店。她进店后乘电梯上到三楼一家私人店铺。
一个戴着时尚眼镜穿着细横条套装的女子收下了她的付款,带她来到一间浴室。阿斯皮内拉躺在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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