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74章


她摇头,说:没有。
我从来不觉得她真的会对我有什么想法,我想的都是她抱着的那罐星星。我突然有点儿明白了,她的他在关键的时候离她而去了,她不舍得丢那罐儿星星可能不是她与日俱增的想着她,她舍不得她自己付出的那段岁月,就算别人都把她抛弃了,她自己还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吗?
我想喊她,她关上了门,我听见门锁发出的关门声。
我跌坐在沙发上,我哭了。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追上她,跟她解释什么。
我最讨厌一声不吭走掉的男人,她的他,还有那个把我留在这个世上的男人,我没想到,到了最后,我也是那种男人,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2000年6月末,火车站。
我没有带坏走,我说:昨晚我喝多了。
坏不是难缠的女人,她说:随便,我相信你会回来找我的。
欧阳来火车站送我,一脸失落,脸上都是汗水,但我想,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哭过。
欧阳说:我去追她了,我找了她好几天,我真的找了她好几天,你知道她去哪儿?
我说:不知道。
欧阳抹了脸上的汗水,他说:可是她的呼机就到六月末,我会不会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没有说话,火车到时间了,我和诺、夭上了车,我坐在卧铺车厢,拉开窗帘往外看欧阳,他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汗水,我不相信那是汗水。我朝欧阳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火车就慢慢开动了,欧阳随着火车开动的方向移动着,我们互相看着,知道欧阳跟不上火车的速度。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真正疯跑去疯狂找她的人,是欧阳。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是做到了。
易名和秋交往了两年,毕业晚会后,走的也是不声不响,秋的行李还是我和胖刀帮着打的,就算是哥们儿,我也没法容忍他的这种德性。
她的他爱的多灿烂啊,苦也好,乐也好,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最后离开的时候,一声不响,从来不去想她是不是委屈?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很男人,我能为她做任何事儿,但最后我走的方式,是另外一种不声不响。
欧阳去追她了,找了她好多天。
我拿出手机,拨了欧阳的电话,我说:谢谢你,找了她好多天。
欧阳在电话哭了,他说:对不起。
没想到最后发了疯到处找她的人,是欧阳。
2002年元旦后,广州酒吧,闹。
胖刀打电话说:他回来找她了。
我没说话,丫还有脸回去?反正我是没脸回去了。
胖刀在电话里吼:你不会真的忘了她吧?
娜从后面搂着我的腰,笑:谁啊?
我说:胖刀。
娜说:我想换架子鼓。
我说:随便。
娜跑去调架子鼓,我靠在吧台上抽烟,他回去干什么?破镜重圆?他拥有的太简单了吧?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他当她是什么?
胖刀跟我说:他不比我强多少,如果说有优势,是因为他敢走,敢回去。
我不敢回去,我找不到理由,我找不到和她对等的地方。
2002年4月末,广州酒吧。
胖刀说,她和他和好了,又在一起了。
那天我喝醉了,我说:贱。
爱情让人犯贱,我想说是我自己贱。我跟自己说,以后她的任何事儿,都跟我无关了,我不问也不会去想。
2002年6月,广州。
他出事了,那天晚上我拨断了两把吉他的弦。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她的运气就那么糟糕,离开的,走掉的。
我给她电话,我说:等我回北京,好不好?
她有气无力的说:恩。
胖刀说:你回来啊,回来抓住她啊。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回去,呆在她身边。
2002年7月末,北京。
我终于回到北京了,没想到广州耽误了我一个多月才收拾完,北京,我终于回来了。
我连托运的行李都没去取,我直接去的她住的房子,她不在,我在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两包烟的时间,然后我看到她回来了,我朝她走过去,我开激动。
她也看见我了,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她身边的一个男孩,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认识,她看见我,笑的不自然。
她对他说:我同学。
她对我说:我,男朋友。
她说的不自然,我忽然就觉得很累,从广州回来,一路上,没有睡过觉,回到北京我连行李都没取过,但我一点儿都不累。可是这个时候,我一下子绷住的力气都散了,我感觉吉他重的象几百斤的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
她说:一起吃饭吧?
我说:还有事儿,不了。
她送我去车站,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好好照顾自己。
但我知道,她照顾不了自己,但是已经有人在照顾她了。
最不容易让人猜到的事儿,总是在我还觉得有点儿希望的时候发生。
就跟当初毕业,到处在找她的是,竟然是欧阳。
2004年10月,北京家。
唱酒吧,混了一段乐器店,和她不咸不淡的联系,有时候会吃饭,但都是听胖刀在说话
买了房子,却总也待得不舒服,胖刀会说起她的消息。
我听着别扭,不听又想知道。
欧阳如愿以偿,考去了加拿大的学校。
欧阳给我电话,说起她,我说:她现在挺好的。
欧阳沉默好一会儿,他说:她是我的初恋。
原来叫美好的那玩意儿还存在过。
我说:当初,对不起了。
欧阳说:不是你的问题。
我说:她毕业离开学校,如果那个时候让你找到她了,你怎么办?
欧阳说:我不知道,但我会不顾一切。
我没有再说话。
欧阳说:我从来没有不顾一切过。
2000年5月,她实习,跟上一届的毕业生合租了房子,我说我想到她租的房子看看,她说好,欧阳那个时候在忙着申请加拿大的学校,但欧阳已经找不到她了,呼她,有时候会回呼,她答应会一起吃饭。
2000年6月末,我绝望了,和坏一夜情,她离开,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她住在哪儿,瑟也不知道。
2000年7月,她的呼机停机,失去联系中,给诺的电话,都是公用IC卡号码,我想,她应该是绝望了。如果换了是我,也会绝望,再他妈的相信爱情,我是孙子。
2005年10月,北京家。
去加拿大的手续办好了,老头子病了,想认回我这个不清不楚的儿子。我没那么贱,不想看我妈难受,我走还不行吗?
房子卖了,找她吃饭,我想喝醉,但偏偏喝不醉,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可能我醉了反而说不出来真话,我豁出去了。
我说:我喜欢过你,很多年。
她傻了,没反应,应该是不敢有反应。
我握着她的拳头说的,象小学生入少先队员时候的宣誓。
她落荒而逃。
那年,她29岁,我27岁。
我的爱情结束了,从我说出口的那个瞬间。
后记:
2007年元旦,胖刀,她,罗杰斯餐厅。
胖刀说:你真的没有想过如果吗?
她说:如果,其实就是注定,注定那些过往就是人生,来不及去想,就都过去了。
胖刀说:挺好的两个人,怎么就是走不到一块儿去?
她没有说话。
胖刀说:你俩就是差一个机会,不是走不到一起,如果那年的6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悄无声息的回到2002年的6月,如果他回来了,如果给她和他一次机会,真的就能在一起吗?
——《烟花烫》。
阿瑟番外
写东西很辛苦的,比澳大利亚的居委会给我开罚单还辛苦。
新罚单是什么呢?
不过就是因为我把一只还未成年的鳄龟,放进了邻居家的鱼塘,他家的鱼塘里恰好养了几条未成年的鱼。然后动物协会就以故意伤害罪给我开了罚单,除了赔偿邻居的损失,还得参加6次社会义工。
番外这东西真是没什么可写的,还不如帮我写自传。
我就不说废话了,三句吧。
第一句,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但我相信十八!
第二句,爷的青春岁月,无怨无悔,就是忒短!
第三句,如何规避澳洲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法律,包括社区法律啥的,懂行的帮支招,这几年没事儿净触犯澳洲社区法律了,每次还都是小麦去把我拎回家(丢人哪)!知道的给十八发邮件,转发给我,哥们儿谢了!
小麦番外
我现在超忙,拉家带口不说,还得看着阿瑟,光下半年去社区捞他的次数比带我媳妇儿旅游的次数都多呢,人家不愿意啦。你没事儿劝劝他哈,奉公守法当个好孩子不行吗?
恩恩,说点儿啥呢?十八的青春,就是我的青春,就是我们那些当初赖在小米加公寓里所有人的青春。
现在我还在转型中,啤酒已经能搞定了,在尝试喝高度烈酒。
养了两只狗,一只金毛,一只哈士奇,金毛叫大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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