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两无语》第21章


晚上,我与吴能勇住在一个房间里。这家伙已先前到了杭州,住了好几天了。为了节省住宿费,他竟要求与我同住一室。我说我睡觉打呼噜在全分局是出了名的,你不怕晚上失眠嘛?吴能勇说:“没事,我不怕,一会儿就能睡着。”我心想,真有你的,老婆被人拐跑了,还能入睡那么快,真是大仙级人物!
吴能勇是天生胆小鬼。傍晚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刚才在宾馆下看有几个人在问我们的事,好象是那狗男人的人,领导你得注意了。哪对哪呀。我是胆子比较大的人,出门在外,还真不含糊这些破事。我晚饭过后,开始研究有关法律和对策。这家伙真够懒的,我在研究前日在互联网在查找并打印出的资料,他却在看他的电视。我把资料看了两遍后,扔给他,要求他看。吴能勇说一看书就头痛,这些天没休息好,等一会儿再看。我认定这家伙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我随后找了一个借口,摆脱了他。我坐电梯下到三楼,在“杭州海底演艺世界”看演出。我边看连在手机上写诗,共编了两首打油诗。
诗一:
《海底演艺世界》
佳曲笙歌非吴音
舞娥摇姬少越婷
湘晋小城稀佳丽
万花聚杭似其因
诗二:
《无形手无影掌》
美丽无罪天地浑
强入欢行赌青春
猪狗同遂帝王梦
武皇乾隆被气昏
31日上午10点36分,我接连发了两条短信,将昨晚写的两首打油诗发给一慧。一慧没有给我回短信。(作者独孤令一,首发于起点中文网)
第十章 天堂里的狱火(3)
下午2点27分,我找了一条很久之前就存在手机里的一则段子,给一慧发了过去:“一数学教授结婚,朋友以其职业和生活送联一对,以添情趣。上联:解平方开括号为了求根;下联:垂直线过圆心直达终点;横批:零大于一。”这是我给一慧发的最浑的一个段子了。手机里有很大同事发来的浑得不得了的段子,比这个流多了。我不好意思发给一慧,因为一慧是个女人,而且在我心中是那么特别那么敬重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那么庸俗呢。我倒是经常发一些很浑的段子给曼玲,曼玲常“表扬”我道:哪里搞到那么好的段子?要么批评说:流氓分子!对,差不多七八的男人成都变成“流氓分子”了。
下午2点40分,一慧给我发来一则这样的短信:“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喝多了我也吐,骑自行车我也上过树,看见美女我也一样挪不动步,这就是男人的人生路。哎!男人苦啊!”。看来一慧的手机里也存有不少流行段子。我不知道她何来此番感慨!男人被她刻画得惟妙惟肖。我曾骑自行车在街上与一辆板车相撞,板车的前杆撞了我大腿内侧,要不是自行车的车凳保护,概连命根子都保不住了。相撞的原因是我在想心思,也可能在看哪位美女。
下午2点55分,我在宾馆房间里,躺在床上编了短信回应她:“是呀,有位男的因为有你没你才觉苦,常感叹此生白活一场”。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无懒,给了梯子就往上爬。下午2点58分,我厚颜无耻地问她:“我住在宾馆里,你敢过来吗?”我真是无聊至极。下午3点03分,一慧象是不好声气地回我:“开什么会议住在宾馆里我发神经呀过来看你才不象你不务正业不听首长劝告头脑老不清醒”。是的,我头脑真的不很清醒。要是那么地清醒,年少时就会穷追不舍的,即使是追不到,总不会落下这么多的遗憾吧。一慧的话是话中有话的:岂不是把一慧这样的良家女当成了香港的应召女了,未免太轻漫了我一慧吧。我若不是在远隔千里的外地,会让一慧认为我是有神经病的——最起码脑子有毛病。有涵养的一慧说我头脑不清醒,也是一种客气吧!下午3点33分,我赶忙回信说:“首长好,其实我在浙江出差”。下午3点44分,一慧象是缓过神来:“大骗子怪不得一出差话匣子就打开了”。其实论骗,我再有本事,哪能骗得了你韦一慧这么灵慧的女人呢。我是有心想骗你,但担心被你揭穿后,影响我在你心中人份量。在长沙时,一个同路的陌生人分析说:你喜欢一个女人,你就要设计去骗她,把她灌醉。我哪能干这下三浪的事呢。我注定要和相爱的女人要相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我是一个比较迂腐的人,女人对我来说大多是不可向迩的。这是高中时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教师对我的评价。若论骗,我差远了,骗钱骗女人骗领导都不行,连小学水平也谈不上。31日下午3点59分,我在短信中这么告诉一慧的:“我小学还没毕业呢我愿作一名学生,天天能够听亲爱的韦老师上课,多好呀”。我真是如此想的,天天能与一慧见面,真乃人生之幸事。哪怕一个月见一慧一次面,即使是相视一瞥,我也会相当满足。下午4点13分,一慧象教育她的学生要样教育我说:“怪不得如此淘气让老师不得安宁好了别再往我这发了发回家吧那儿才是你心灵放假的地方”。小词真多,第一次听到中文语言里还有“心灵放假”这个词语组合。文化人说话,常让你猛然一惊。
元月31日晚,我与吴能勇在网吧里加了五个小时的班。我这次没有带电脑,就用网吧里的电脑边查资料边写有关控告材料。第二日,我将写好的《控告状》打印出来,分别去找杭州市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的一把手,当面呈交并提出要求。吴能勇对我是感激不尽,我则对他极为不满,同时又极为同情。这家伙穿着与他的身份极为不符,羊毛衫的袖上,竟然有三个被香烟烫的洞,举手投足就露了出来,真掉价!我豪不客气地训他:你丢尽我们铁路部门的脸,你明天就去买一件新的换上。他我行我素,没有落实。但是买来了好烟,在宾馆里一根接一根地使劲抽,熏得我够呛。但他又不是一个真正的烟客,烟品不好。到了公检法一把手处,他只给自己点烟,根本就不给领导递烟。我又训他,他说:“人家领导不抽烟,你不见人家办公桌上以及茶几上都没摆烟灰缸吗?这个我懂,这说明领导不抽烟,因此就用不着递烟了。”我说领导不抽烟你就不能也忍着点不抽烟?这小子把我气得蛋痛。还有,在与公安局刑侦队长吃饭时,这小子竟自樽自饮,也不敬酒,象一个小老头一样在享受着美食美酒。我真服了他。这样的人,既可怜又可嫌,娶十个女人会有九个与他拜拜的。吴能勇太让我闹心了,再与他在一起呆几天能把我气疯的!我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天堂再美,我也不会逗留,早点办完事走人。
2月1日,我打道回府。在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思考着如何与一慧相见的事。我深知,与她这样短信交往下去,是很不适宜的。因为所有的通信都会在电信公司里留下令人生厌的记录。我与一慧相见又很不方便:我周一至周五都要穿铁路制服。总不能穿制服与人见面吧?中午或晚上等业余时间要是换上便装,会引起周围的同事和家里人“过敏”的。只有在双休日,与一慧相见是最好不过的。但双休日我又不能给一慧打电话,一慧在双休日倒是可以给我打话的。曼玲对我很放心,一般女人打来电话她是不过问的。可是一慧是个女人家,怎么能主动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呢?我得琢磨一个办法来。一路上苦想,终于想出一个方法来,我又作了一番论证觉得比较可行。
第十一章 再逢立春时分(1)
2月2日,照例上班,照例给一慧发短信。9点30分,我将昨天在路上就编好的短信发给了一慧:“想请教老师一个问题,什么字颠过来是这个字倒过去还是那个字?学生愚钝,接受能力有限,这个问题想请老师分开来指教,最好是一次只教一个字,为了不影响老师休息请老师在有大块空闲时间内指教”。这个挖空心思的题目有多个答案,一慧答出来轻而易举。比如“丰”、“王”、“工”、“二”、“三”、“十”“日”、“田”等等。我幻想着:一慧哪个双休日出来在街上,老公不在身边,如果想到我时,发一个字如“丰”过来,我就会马上去约她。这等于起了一个暗号的作用。不知一慧是否明了我的心思。她有可能无意地否决的,因为她会认为这太小儿科了。我真希望一慧能降一下智商,犯一下傻,上我这回当。
但事与愿违,一慧可不愿这么干。9点32分,一慧回短信说:“好啊你好会寻找理由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明天就期终考试了你这位学生怎么还不返校呀”。我正着品味着这条短信,又来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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