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纠缠》第60章


他紧紧抱着她,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开始对这条小狗如此……在意。
其实,也不过是源自于他那该死的执着的所谓的使命感……吧。
徐安柏突然觉得很累,说:“我知道了,该说谢谢吧,杜咸熙。”
不用灯光也能看到她眸中的光彩蓦然熄灭。
杜咸熙站在她的面前,亦是突然的局促不安。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作何解释。
表达不是他的强项。
特别是对象换作她。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真是丧心病狂的九曲十八弯啊,和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了肿么办,果然我已经阻挡不住楠竹撒丫子狂奔的小身板了
第四十八章
徐安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杜太太,她,垂着无数漂亮丝带的卡座。
杜太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修剪整齐的淡粉色指甲轻轻放下一枚银勺。
抬头看她,疏离而冷漠的笑。
“咸熙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
猝不及防。
谈话居然要从一场回忆开始。
咆哮,责骂,奚落,亦或是被泼得一头的水,都想过。
唯独不知她是退一步。
徐安柏说,“并没有。”
“礼貌,懂事,乖巧,从不让旁人操心,就是这么一路听话地长到大。唯独有一个臭毛病,万事都要追求最完美,口味挑剔,吃穿住行,生活里的每一样都拣最精贵地用。所以,”她温柔地笑,却像是一团暖意浓重的洪水,将人吞噬融化,“徐小姐算不算得上是完美呢。”
怎么会有人会是完美?
“我一直以为,能配得上我们咸熙的女孩子就算不是名门千金,也至少要是一个身家清白、作风正派、懂得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子不教,父之过,但如果上梁已经不正,下梁恐怕也是歪得很吧。如果仍旧是选择执迷不悟,要费尽心机嫁入一个你无法融入的家庭,除了头破血流与心力憔悴,或许也只有去阿伯尔多伦喝茶。你瞧这儿的装饰多漂亮,五彩斑斓,灯光一晃,便闪得人眼花,只是丝带就是丝带,现在再漂亮也不过是便宜货,终是要落满灰尘扔进垃圾箱里。这么浅显的道理,咸熙这么挑剔的孩子未必不会懂。”
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她两手死死按在膝盖上,指节因用力而挣得发白。
杜太太将一张支票推至她面前,“就当做是这么些日子相伴的报酬。我还听说你流过一次胎,拿上这笔钱多买些营养品给自己。这种事情很伤身子,年轻时不好好养一养,老了很容易落下毛病。不过我倒总是在可惜,要是当年你母亲和你的选择一样,那可真是好极了。”
徐安柏猛然间坐起来,视线拉回现实中的黑白底色,使劲揉了揉眼睛,余光里浮现落地窗外碧绿的草坪。
杜咸熙早醒了,背靠在一边翻阅报纸,此刻跟过来,将被子拉到她肩头,手去抚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很轻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徐安柏满是惊恐地抬眼望他,彼时脑中时间空间、记忆现实一并错乱,她花了些时间方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徐安柏说:“我梦见许多血手印子,有个浑身是伤的孩子走在雾里,喊我的名字,可我怎么也追不上他。”
杜咸熙浅笑着吻她的额角,心中有些许隐痛,语气却仍旧是过分冷静,“好了,醒一醒,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徐安柏将头紧紧靠着他的胸前,花了一些时间方才让自己缓过来,彼时杜咸熙手机铃声大作,她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杜咸熙却在看到来电人的一刻递到她面前,冷冷说:“权旻东。”
徐安柏脑中嘭的一声炸开,无数冷箭齐发,意识到自己真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她推过他的手,存着一丝幻想地说:“只是找你的。”
杜咸熙却简短答道:“不可能。”
徐安柏忐忑接过。
通话的那一刻,她不吱声,权旻东果然就说:“安柏,是你吧。”
杜咸熙好像是不想听到这段对话,又可理解作给这两人一点私密的空间,因而从床上爬起来利索地穿衣。
徐安柏这边硬着头皮,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旻东。”
权旻东忽然很是激动地低吼道:“安柏,你是什么意思,又要甘心去他那里受他摆布了吗?”
徐安柏捂着话筒,紧张兮兮地说:“我知道没有和你提前讲一声是我的错,但是——”
“徐安柏,在你的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他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别扭笑起来,“你这样会让我觉得那些为你的付出、为你所做的一切事都只是无畏的自作多情,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还要做出这样临阵脱逃的事!”
“我没有讨厌你。”她焦头烂额。
“为什么你要这样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电话挂断。
徐安柏对着这手机怔了许久,直到杜咸熙将之拿走,她方才按了按太阳穴,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我总是能把事情搞砸,”她使劲揉了揉头发,从这丛乱稻草里看杜咸熙,“这么多年一无是处,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做出成绩。还要让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对我失望。”
她很少流露出这样沮丧的心情,杜咸熙却觉得偶尔的一次抱怨也很有趣,有些孩子气,不用在意他的喜怒,只是随心所欲地发泄。
好像那个停在青春期的女孩,肆意地挥霍体内蓬勃的青春。
杜咸熙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轻轻一提,要她看向自己,笑道:“你至少成功地骗过我了。”
手指用了些力气,徐安柏疼得皱眉,他又来用手指顺她的头发,一连扯断数根,还在尝试,自己笑得无比灿烂,促狭地说:“幸好生的不是女儿。”
徐安柏去拍他的手,“你别乱动。”又折回上一个话题,“其实你是知道的,你只是想要输给我,对不对?”
杜咸熙将头往后一仰,眯眼看她,“你把我想得这么聪明,还是觉得自己真有这么重要?”
是啊,要花那么大一笔钱搏美人一笑,不像是杜咸熙会做的,尤其对象是她。
徐安柏眼神躲闪过去,说:“反正缘起都是因为你。”
“嗯,所以你就这样千方百计地报复我好了,下一场游戏是什么,能不能先给我预个警?”
徐安柏扭着眉,撇开嘴,他们已经没心没肺到可以讨论彼此间的那些手段黑幕了?
这个话题让她觉得可笑,难道,这样的投资已经小到不用计较得知,杜咸熙完完全全不会放在心上。
杜咸熙用手拍她的脸,“你还真的在想怎么对付我了?”
徐安柏回过神来,手摸着肚子,“我有点饿了。”
杜咸熙忽然笑容诡异,双手按着她光滑的肩,稍一用力就将她推到床榻,踢了两只拖鞋,翻身做到她身上。
徐安柏一声“啊”只喊了半截,杜咸熙的嘴已经堵上来,二话不说,将她吻得七荤八素,这才猛地抬头,笑眯眯地说:“不如这样,我欠债肉偿吧。”
徐安柏脸泛着绯红,手拍在他坚实的前胸,“喂,我是真的饿了!”
笑容更加诡异了。
好像怎么说怎么错。
遇到兽性大发的男人永远别期待他能听懂人话。
杜咸熙两腿紧紧夹着她的腰,手用力扯着她掖紧在身下的被子,又欲低头强吻——
门锁“咔哒”一声。
门外,艾伦揉着眼睛,满嘴的口水,羞答答地喊着,“妈咪,我想喝奶奶。”
门内,吓坏了的两个人在床上一阵翻滚。
杜咸熙说:“爸爸来了。”
折起的腿舒展着欲要借力,却是一脚踏空,整个人重心偏出。
“砰”!
杜咸熙四脚朝天,重重摔落在地面。
艾伦始终对这一日上午心有余悸。
吃早饭的时候,他对在一旁传餐的漂亮姐姐痛心地说:“我想要一个电话打给911。”
徐安柏一整颗心都吊起来,仔细地听儿子说话,杜咸熙倒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鬼样子。
传餐的姑娘看看杜咸熙又看看艾伦,一头雾水。
艾伦继续念叨,“爸爸他刚刚打妈咪了,我看到他骑在妈咪身上,两只手这样抓着妈咪。”
手舞足蹈中,艾伦几乎从儿童椅上翻下来,被杜咸熙一把提起来,塞进怀里,直堵他的嘴。
徐安柏高声喊着,“艾……伦!”冲一脸通红的姑娘扬扬下巴,示意她马上离开。
家里的气氛因小艾伦而变得紧张起来。
杜咸熙吃力不讨好,追在小祖宗后头又是哄又是骗,偏偏艾伦爱母情深,无论如何不肯原谅他的“暴力事件”。
只是小家伙对徐安柏也并未如何呵护备至,时刻盯着她像是无所不在的无线电波,每每在她表现出和杜咸熙亲密的同时,立刻挤到他们之中。
因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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