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纠缠》第76章


俊?br />
我将行李箱合盖,小田已经过来帮忙往屋外运送。
“我想看看只凭自己的力量走到哪一步。”我说,“很久前便这么想过,只是因为一直告诫自己要听您的话,所以始终按捺着没有多少动作。可现在已经无需顾虑,父亲也批准了我的离职,现在唯一差的只是如何迈出第一只脚,继而踏进另一片天地。”
她很生气,鼻翼开阖。
“母亲对你的希望呢,家庭压在你肩上的重量呢,你要走,为了某些幼稚的原因,就要抛下我不管了吗?”
我将手重重按在她的肩上,“妈妈你是爸爸的女人,他不会弃你于不顾。”
“废话,废话!”她挡开我的手,食指正指我眉心,“你是为了她吧,徐安柏,不惜要和这个家决裂,你为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我苦笑笑。
我想,我从未为她做过多少事,如果这一次,是为她,那即便是身败名裂,我也只能甘之若醴。
知道徐安柏去找隋木,还是因为小田无意间的一次偶遇。
彼时我刚和林凯蒂订婚,终日流连在无数庆祝的晚宴和派对之中。
狐朋狗友为我补开单身派对,我搂着j□j的曼妙女郎在舞池中一圈圈跳舞。
隋木的重手下得不留情面,商场中尚属青涩的那个杜咸熙被撞得满头是包,唯有在灯红酒绿里寻觅解脱。
拼酒,豪饮,烂醉如泥。
以为会在酒醉之后忘却现实中种种起伏变迁,却在头痛中意识清醒到无可复加。
回程的汽车上,小田有些慌张失措,搓着两只手,欲言又止。
墨黑色的天,一层层的云叠加而来,压在头顶,闷得喘不过气。
无意之中看到徐安柏衣冠不整地从酒店侧门而出。
红色的唇膏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一圈,像是滑稽的小丑。
两眼耷拉着,黑色,眼线融在眼泪里,垂在脸上,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降下车窗,一手死死扣着车门,一秒前,急不可耐地欲要打开车门狂奔向她,一秒后,我只是用另一只手掐住这只手的手腕,直到那股一泄而出的强烈**消散。
小田这时候怯声说:“刚刚派对开始前,我就看到了徐小姐,还有,还有……隋先生。隋先生喝得很醉,他一路上动手动脚,我怕他……我怕他……”
他们一起结伴到这家宾馆。
在晚风习习的夜晚,两个人,结伴。
不久之前,隋木的一条短信,他骄傲的语气化作文字也是一样鲜活——“多谢你的礼物”。
当时或许还在云里雾里,现如今,某种腐朽肮脏的事情,不言而明了。
我抬头看,数十层的高楼直插云霄,一盏盏橘黄色的灯,如眼睛。
头痛欲裂。
两手紧紧按着太阳穴,努力压抑着突突跳动的神经,和眼底滚烫的炽热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
一秒钟,绵长如一万年,我站在这一端,温暖的身体,诱人的香水,活动着的无数美丽的脸。
她在那一头,满脸青紫,抱着双手,蜷缩在地面奄奄一息。
脑海中,无数的光与影,她站在藤萝树下,长发飘然,两眼含笑,玩儿似的说,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有用处呢?
我揉着她的发尾,摩挲她光滑的下颔,什么用处?
你知道的,她笑起来,眼尾有淡淡的纹,他那么喜欢我,如果我肯以身相许,说不定他就不会再使坏了。
想不到仅仅是几日之后,一句过耳即忘的玩笑居然一语成谶。
车子平稳行驶在这座繁华的城市。
市中心的一角,忽然闪过她洁白衣袂的一角,我推开门,欲要在疾驰的车流中下来。
小田吓得大喊:“快停车,快停车!”
刺耳的刹车声,汽车滑向人行道一边,等不及停稳,我迈下去,酸软的膝盖灌满酒精,在风的吼叫声中,我摔落在地上。
手掌擦在坚硬的地面,顾不得那点冰冷的疼痛,我爬起来,向着她踉跄奔跑。
不是很远,可以望得到她红润的脸,温柔的笑,如瀑的长发飘动着,随着白色裙摆的弧度一起,旋转翩跹。
我说:“徐安柏,徐安柏,你别走,你别走……”
她是这样高大,又是这样单薄,我想去牵她的手,牵不住,想去感受她的体温,很冰冷。
无数人围观过来。
小田挥着手,说:“走开,走开,没什么好看的!”他来拉我,大声说:“杜总,这只是一副广告,这不是她,徐小姐已经走了!”
我仍旧是说:“徐安柏,你别走,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短了一丢丢哈, 晚上继续,昨晚实在没办法打开**。
第五十九章
杜咸熙带着行李回到别墅。
徐安柏亦在,红底细跟高跟鞋搁在玄关一边。
家政阿姨在杜咸熙耳边小声说:“太太好像在收拾东西,行李箱都拿出来了。”
杜咸熙点头,一路往里走,却在厨房外头听见声音。
隔着一道玻璃门往里看,徐安柏正蹲在地上开橱柜门。
她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赤着脚,趾甲上涂着浅蓝色的甲油,脚踝纤细,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拉开门,身子倚靠在门框上,自后看她。
徐安柏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向他,轻声说:“你回来了。”
显而易见。
杜咸熙说:“在找什么?”
“榨汁机。”她扭回头,将脑袋往柜门里伸,“不知道搁哪儿了。”
阿姨在门外小声提醒,“在最上头的一个柜子呢。”
徐安柏站起来,看看那柜子,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无能为力,幸好杜咸熙已经过来帮忙。
高个子,手也长,轻而易举地打开柜门。
可以看得到他刀刻般完美的侧颜,睫毛密长,鼻梁挺直,黝黑的眼眸里点缀无数星子,光彩熠熠。
他始终是这样夺目,如极昼般永臻灿烂。
他将东西搁到徐安柏手上,冲她淡淡而笑,“用来做什么?”
徐安柏这才回神,语气很轻地说:“艾伦爱喝果汁。”继而将东西又递给阿姨,轻描淡写地说:“放进我行李箱里吧。”
也跟着一同往外走,却在门与杜咸熙之间被他拦住,他皱着眉头,削薄的唇向下抿压,语调里一点点的不耐烦,“要走?”
她按住他手腕,用了点力气往下推,平静地说:“艾伦快醒了,我要去医院陪他。”
“之后呢?”
“带他去阿伯尔多伦疗养。”
“徐、安、柏!”杜咸熙反握住她的手,一手紧紧捧住她的脸,目光灼热。
徐安柏长长叹出一口气,语气咄咄,“一切都结束了,杜咸熙,难道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还要再假装若无其事地凑合过,直到彼此之间越来越厌恶?你是艾伦的父亲,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但起码给我们俩之间一点点安全的距离。”
杜咸熙吃吃地笑,眼中却是沮丧,“你不是答应会嫁给我吗?”
“别闹了,杜咸熙,”她也笑,疲惫不堪,“我不过是逗你玩。”
好像从一开始心中就隐隐响起这样的一重声音,可直到听到她说,掷地有声的锵锵字眼,方才相信她是真的心灰意冷。
“这次换我离开了你了,杜咸熙。”
他身体一个短暂的僵硬,她便从这冰冷的怀里钻了出来。
半长的头发黑色如瀑,光亮地倾泻而下,挡住她面向他的半边脸。
淡香的气味自她发尾四溢,吸入他的鼻腔,好像回到无数个她存在过的悠然夏天。
他们,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徐安柏带着艾伦走于一个月后。
那日下过一场雷雨,杜咸熙在冰冷的雨滴里打湿大半个身子。
他在一家制造业外企应聘,放□段,只在营销部里谋一个副总监的位子。
工作找得一点也不顺利,退出杜昌后一展宏图的心愿很快就被现实打击得千疮百孔,他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面试的HR大多会很认真地听他讲述自己闪光的简历,然后及其礼貌地以庙小装不下大佛为由拒绝。
也有些更为诚实的,在他自报名字的时候便不住摇头。
杜咸熙很快就知道他父亲在背后做的手脚,他在以这种方式给他下马威,要他知道不乖乖回来的下场便是一无是处。
他只好在与杜氏无生意来往的企业寻找机会,也实在不易。
直到在这一家公司,分管人事的经理和他在办公室里聊了许久。
“杜先生应该明白,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是不能录取您的,”他说,“不过,我这个人很不爱听话,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像您这样的人才白白流失,如果被下一个公司录取,我只怕会非常后悔。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杜咸熙和他再三握手,两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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