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夜敲门:长官,别这样》第189章


还说什么宝宝,明明是怕我生病影响心脏,明明是被我要流产吓出冷汗,还装作镇定的抱我下楼,还说什么隐婚,你是不是前一天才知道啥叫隐婚啊?她偷笑着,脚踝被湿透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泪还是过于潮湿的石头。
“然然,你再坐下去,就要生病了。”
项北山温柔宽大的胸膛抱住她冰凉身子的一刻,心口仿佛被什么牵动着,他记忆中有个时刻也曾抱住个冷冷的小身体,然后他立即把那道身影从心里赶出去,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想的?
“北山哥,我站不起来,你扶我起来。”
她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却很平静,冻僵的小手攀附上项北山的胳膊,慢慢的伸直僵硬的腿。
“能走吗?”
项北山担心的问,嫣然已经被崔浩宇的毯子裹成个小粽子,只留下脑袋在外面。崔浩宇正烦躁的鼓捣着毯子意图把她包裹的更紧点。他和伊岁寒都沉不住气,只好让项北山来哄她走,照他的意思,直接拉起来扯走扔到床上就解决问题!
“嗯。”
嫣然轻轻点点头,伸手抱住毯子免得在崔浩宇粗暴之下她转个身绊倒,低声道“我走走就好。”
“算了算了,几步路,哥背你过去。”
崔浩宇一听她要走立刻喜出望外,他们三个男人都受不了了,尤其在车上老是听到伊岁寒的人汇报没有找到的消息,简直要崩溃了,这个鬼地方,早走早超生!
“我不过去了。”嫣然却是退了半步,差点倒在项北山怀里。
“不过去?”崔浩宇没听懂,嫣然也不肯多说,转身就往回走。
“哎!”崔浩宇着急,项北山拦了拦他,劝解“我陪她吧,你们都回去。保镖留下,公司里家里都注意点,我怕这群人是为了那件东西要害旁人。尤其是你们身边的女人,都保护好,我们的人不能再少一个。”
崔浩宇脑袋里冒出了吴妙可,有些踌躇。伊岁寒倒没说什么,拍拍项北山的胳膊,“有消息我通知你们,照顾好她,别让给那小子找我们算账的机会!”说完他就转身钻进车里,胸口憋得想发火,吼了声“走,回去!”。
“明天早晨我来换班。”
吴妙可还没完全安排好,崔浩宇毕竟有点牵肠挂肚的,放下这句话依依不舍的走了。
嫣然正沿着悬崖走,项北山一挥手,悬崖边上齐刷刷站了十几个人当了人体围栏。她似是没有察觉,低着头好像要把每块石头都数一次。项北山不太明白她在找什么,只好时刻关注着她。
几天来下雨,可以留下的痕迹都基本消失,血迹也淡了。警方那里给出的结果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也基本定案是白家余势血拼造成他死亡。因为白家故意在沈廷焯档案上做过手脚,想恢复身份已经不可能,所以现在,基本没什么官方人能出来帮忙。沈廷烨已经调任地方,显然是沈廷焯生前极为看重他的总司令想给沈廷烨留条路,不希望他被牵连,所以连沈廷焯的死都做了冷处理。
现在只剩下伊岁寒的人还在千方百计想从周边村子里寻到点消息,也不能抱太大希望,埃罗那儿倒是有好消息,教父苏醒,他们查到那群人的目的其实是沈廷焯手里的东西,据说是顾韬光生前藏匿提炼的一匹高纯度海洛因的配方和位置,但是他跳崖的时候就把那件东西随身带走,因为伤到教父,埃罗没准备放过这群人。基本算是真相大白风平浪静,项北山想,他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嫣然答案。
“北山哥。”
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项北山惊醒过来,忙回答“然然,饿了吧?”原来,天都快亮了。
“天快亮了,我想下去看看,行吗?”
“啊!”
项北山惊讶,难不成,真是找什么东西?
他抬腕看看表,“然然,正是落潮的时候,晚点再去吧?”
“现在就去。”她目光灼灼,坚定的令人惊讶,这大概是有沈廷焯去世消息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目光里凝聚了光芒。项北山有些犹豫。
“我自己会注意安全。”
嫣然垂眸,牙齿咬着唇片有些怯怯的却毫不畏惧的表情触动了项北山的心口,他只好答应,不过是增加保护罢了。
于是在悬崖边的人又跟在嫣然身后,绕过沙滩从一段火山岩堆成的路上走到悬崖下面。今天的风不算大,项北山走在前面,时刻回身帮忙嫣然从滑溜溜的石头上攀下,她走的不算稳重,还摔了几次,但那张坚定的小脸儿几乎没有因为摔痛有过任何变化,她低头仔细得走着,简直如同在上面那样数着石头,快到的时候,她仰起头,时而会看看悬崖。
还抱着希望吧?
项北山心疼的想,他们开始也是抱着希望,蛙人中队有项恐怖的训练课程是在涨潮时候从几千米突出的悬崖上跳海,沈廷焯水性极佳,若在轻伤的条件下跳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但后来他们仔细走过这条路就知道不可能了,因为悬崖下都是这种密布的火山岩高高凸起,不淹死也得摔死了。
出事地点已经找到,项北山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就是这儿。”这句话,憋了半响,终是默默陪着嫣然站在那儿。
她却像是知道,眯着眼睛看向阳光灿烂的海面,海风渐渐大了,春天冰凉的海水从脚下一点点的抽走,她提着鞋,仍然在一步步慢慢的从石头上走过。眼里的光芒完全没有因为彻夜未眠和辛苦低落,反而捏紧拳头,像是要必然找到什么。
“小心!”
项北山托住她腰身时,只觉瘦的可怜,好像他两只手就捏碎了。她温婉的笑容定格在他脸上,淡淡垂眸。
“小心点,不行就扶着我。”
项北山伸出手托住她的小手,拧着眉头看到脚下那块石头,带着丝丝缕缕鲜血的海水正从她红肿的脚下溜走,她转头,长发发尖恰好扫过项北山的脸,温凉香甜的气息顿时令他晃了神,再回神时,她正抬头蹙眉望着悬崖。
悬崖的半山上有半枯的树,项北山暗叹,她也这么想吧?挂在树上然后轻度坠落?但几乎没可能,悬崖是突出的,他只有直线坠落的可能。
可嫣然却挣脱开他的束缚,大步向那棵树走去,项北山忙带人跟上。
她绕着树走了两圈,突然眉端一凝,璀璨眸光中的光线如流星坠落,瞬间漆黑的空寂中染满了鲜红和水雾。她捂着嘴,身子像是被触电般颤抖着,项北山心惊慌忙抱住她,她抖得厉害,呜咽声从她被双手捂住的嘴里挤出来,豆大的泪珠子从直直望着树干的眼中滚落下来,喘息声急促的令人害怕。
项北山忙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断枯枝,枝丫最不明便的位置上似乎有个紫色的东西闪闪发光,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快,想办法取下来。”
项北山指挥着,却感觉到胳膊间小小的脑袋不停的摇着,呜咽和颤抖越来越强烈,那张小脸儿煞白的惊人,他忙俯身把她打横抱起来。
“不,不……”
青白的唇片间只有细弱的声音,无神的双目急切的追寻着挂在悬崖上的东西,眼里不多的光芒,似乎都只为它存在了!项北山心底自责,他们找了两天都没有看到!才明白,原来她是相信,他就算真的不在了,也必然会留给她讯息。只是,这个讯息对她来说,还不如没有。
因为没有消息,她还能以为他活着,悬崖上的东西,必定是他们曾经最重要的,代表了某个诀别的意义。
部队里的人行动向来利索,从悬崖上吊下绳子取了那件东西交给项北山,他低头交给她的瞬间,才发觉她早已昏厥过去,青白的小脸儿上唯有一片苍茫的凄苦。
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北山林家庄园。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枚紫色的吊坠,像是最最普通的石头经过细致加工的,只是在阳光照进来的瞬间才显得璀璨夺目,石头上有手工雕刻的图案,形状很奇怪,在三角形中间围着只被一条线穿过的圆形,围着它,周围坐满了人。
伊岁寒唇角挂着苍凉邪气的笑容,手指看似悠闲的搭在郁离肩上,却像个鸡爪似的狰狞着。郁离很出奇的听话,依靠在他怀里坐着,没跟他作对。伊岁寒似乎因此才平复下心情,目光如死灰。
林慕轩的眉端一直紧紧蹙着,他确信自己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这个东西,但是……那确实不是记忆深刻的东西。
“你确定,她小时候也没有过?”
项北山揉揉额头,看向蓝越,他们几个男人女人的,对着一块石头发呆几个小时完全没有结果。
这东西必然有某种意义,但嫣然昏迷着,就算醒来也未必肯说。他们处于职业本能,觉得奇怪图案必然有寓意。
“我确定。”
蓝越也是满脸困惑,他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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