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第75章


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咱究竟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嘿嘿,还真他妈让人怀念。
段弋泷仍旧僵着脸静了一瞬,眼皮抽了下,似乎是想给我翻个白眼,可后来又在我的眼神下努力的抑制住了。
我放下杯子,抬手掐上他的脸皮,往外一拽~
看着他呲牙咧嘴不敢反抗的表情,我就又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小段子啊,人生嘛,都是需要磨练的,不吃点苦头,怎么能知道幸福得来之不易?”
“唔先杂吃粉和户(我现在十分后悔),”段弋泷被我掐着脸,疼得声音有些唔噜不清,闪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把我的手扯下来,“当初为什么要被你一诱惑,就上了贼船。”
看着段弋泷这圆脸盘大眼睛泪汪汪,褪了在办公桌后的那副严谨缜密,变得可爱到爆的表情,咱一下就心软了,赶紧起身把他搂到怀里对着他的腮帮子一顿的揉搓。
看着他瞪着眼敢怒不敢言,老子笑意盈盈,“没办法啊,你师兄我魅力无穷,”我用手撩着头帘轻轻一甩,微仰头45°角做明媚忧伤状,“咱这先天之气一开,多少英雄豪杰前仆后继,舍生忘死而来,拜投明主。”
“师兄……”
我侧头看向他整张脸已经呈现极度的便秘,浅笑温柔的引导着他的手摸上我的脸,含情蜜意的看着他,“什么……”
“……”
“……”
“……咱们的导师是一个人吧?”怎么教出来的就这么不一样……
这什么话,老子当初特意回母校回忆生活,顺便给顾教授过六十大寿的时候,我还是坐他下首的第一个了。
当初千千万万的学弟学妹中,我能慧眼识珠的把你从人堆里揪出来,那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创举,多么英明的决定!
瞧瞧现在这公司、这规模、这效益,老子投了本钱,如今在家干坐着就能享受账户上巴拉巴拉往上蹦数的美事,天下最智慧者舍我其谁!
“小段子啊,”我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能太任性,要懂得顺势而为,借力打力,私人情绪有时会误了大事,一味的硬撑蛮干落不得半点好。”
我抬盼看向已经面无表情的段弋泷,微笑,“你师兄我有经验有头脑,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着了,咱们总是能凭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的。”
段弋泷听后眼睛眨了眨,我顿顿,又掐上他的脸皮,在他“嗷”的一声叫出来,一把撇开我蹲在地上猛揉脸后,我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痛痛快快的笑了一阵,我喘了两口气,再抬头就见段弋泷正瞪着眼睛看我。
我看着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恍恍惚惚中,就好像也看见了那个清俊而阳光,有着梦想,有着坚持,活得快乐无忧的简明希。
我揉了揉他的头,温柔的笑道:“再被我压榨几年吧,好好学,等学成了,老子会放你自由的。”说着我又垂了眼睛,笑着喃喃一叹,“我以前吃过的亏,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再吃一回了。”
段弋泷揉着脸愣了下,看着我,语气里有着些不解的疑惑,“师兄?”
“没事没事,”我一脚踹开他,坐直身子,“S城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嗯,报告已经弄出来了,”段弋泷一听到工作就来了精神,闻言就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开始翻弄,然后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在这里。”
我接过来翻弄着看,段弋泷却站在我身边没走开,“师兄啊……”
我看着一堆数据,心里头默算着,头也没抬,“怎么了?”
“这么大的一个投资项目,”他一下坐在我身边,语气里有些踌躇,“那片地现在还有好几个大公司挣着抢没结果了,咱们能比得过么?”
我笑了,抬头看向他,笑笑,“总包当然拿不到,要是一包二包,你难道对咱们还没这点自信?”
段弋泷眼睛亮了起来,看着我兴奋道:“那,那咱们跟哪个公司?”
“那得看谁能把那片地抢下来了,”我顿顿,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笑道:“先把一期的可研弄出来,咱们去找大老板谈谈,说不定还能提前起草下合同了。”
“大老板?谁?”
我走到窗边,看着高楼下车水马龙,忙忙碌碌的不停一刻。
“急急忙忙苦追求,寒寒暖暖度春秋,朝朝暮暮营家计,昧昧昏昏白了头,是是非非何日了,烦烦恼恼几时休,明明白白一条路,万万千千不肯留。”
说罢,抬手握住手腕上的手表,慢慢的摩挲着它的轮廓,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鼎纪的总裁,向展瑄。”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终于找回状态了,
咳咳,这回咱真的不虐了,轻松喜剧文嘛,咱要改邪归正,简宝也要爆发了不是
另,这几回评论好少,大家表霸王我了T T
在酒店的客房里,我拿着整整四大摞钱,手指轻柔的一张张数着清点,又放在鼻子下好好的闻了两三遍,贴在脸颊上蹭了五六下,最后才心痛的给它们捆扎成束,将其放在旁边的书包里。
看着这么多新鲜出炉的红艳艳大纸钞,老子怔怔的注视许久,内心来回挣扎,努力的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将它们重新拿出来再数一遍!
这么多的钱啊,这么多的票票啊,今天晚上以后就都不是我的了,我的小宝贝们啊,再也见不到了。T T
“师兄……”
我含泪凝注着这些钱,手上不断地抚摸它们,尽一切力量将其形其貌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此时只是下意识的应了段弋泷一声“嗯?”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咱们就别给了吧。”
我抬起头,氤氲着眼睛看向他,“想什么美事了?不给,你不给,谁又能给你好处?”
段弋泷看着我先是愣了一下,脸一红,随即又一怒的将头猛地转向墙壁,那股压抑的焦躁劲儿,就算老子闭着眼,那也是能凭感觉那也能从他散发出的阴沉气场里头体会出来的。
自打今天我让他去银行将这些钱提出来后,这小子就没给我一个好脸。
“我就不明白了,”段弋泷鼻子里哼哼着,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我很不爽”四个字,“咱们这努力了这么久,废了多大的心血才弄出的计划书,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比得过,堂堂正正的将项目争取过来不好么,非得弄这些……”
他扫了眼我面前桌子上放的钱,又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摇头长叹一声,“年轻人啊,有思想、有情绪是很正常的,可你要把这些情绪都带到工作中来,那就是犯错误喽。”
段弋泷瞪着眼睛看向我,叫了起来,“难道不行贿还是错的!”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就伸过手去好好的揉了一通他的头,笑了起来,“傻小子,真有我当年那种痴傻的风范。”
“世道如此啊,”看着他翻着白眼,我笑道,“这套规则从古至今就没变过,讲人情不讲法律,想改?你有那本事么?”
“我就知道,你跟老师是一套理论。”段弋泷又哼哼唧唧的,“既然改变不了,就努力的学会适应。”
我慢慢将钱放在书包里,“对嘛,那你还废什么话,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段弋泷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倚在沙发上,低声道:“师兄,就算是有真本事的,面对这种情况也得屈服,对么?”
“当然,”我点着头给书包拉上拉链,“这年头不兴清流名士了。”
说完,我又抬头看向他,而这傻小子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木了。
见到他这样,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傻小子拉过来揽在怀里抱住,感觉他身体一僵,我又抬手缓缓的顺着他的后背。
这小子虽然长相、性格跟简明希绝不相同,可印在骨子里的志向和报复,那就好像一个模版里刻出来的,不带分毫的差别。
以至于每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得进行许久的思想斗争,才勉勉强强的再去实施。
办公室基层得出第一手资料,段总经理只要哪天脸色极臭,逮到谁骂谁,那就是他在外面又给人卑躬屈膝,心里不痛快回来撒火了。
更有甚者,他几回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或顾教授那里,寻求心理开导。
不一样的是简明希事后总是带着无奈而苦涩的笑,将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里,段弋泷则是冷面锐利,把不高兴不痛快,全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还是年轻啊,出校门的时间不长,磨练的时间也短,甚至连面具都还戴得不稳。
所以当初老子才能一眼就在人堆儿里逮到他,所以对他才总是忍不住多关心些,处处照顾,甚至用写小说积累来的钱,给他开拓一片能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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