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婚高手(高干军婚)》第24章


其实损友就是这样,嘴上永远是那个最刻薄的,可是你的安全、你的幸福,他比谁都上心。
迟纬上前走了两步,隔着不远的距离挑眉看了萧可好一会儿,才又笑道:“安安已经找到了,你别担心。”不等她回答,又绕过萧可走向了苏修尧。月光如戏,男人脸色灰败、浑身血污的样子就算是看在迟纬的眼里,也不是不震撼的。迟纬顿了一下,严重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会儿上前拍了拍苏修尧的肩膀,笑道:“哎,哥们,死了没?”
苏修尧发这会儿闷哼一声没有回嘴,可是微眯着的眼睛里却是嗖嗖的射着寒光,迟纬浑身震了一下,心里陡然升起愤恨的小火苗,这个人……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萧可这边瞪了迟纬一眼道:“把他抬出去,他受伤了。”
迟纬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耸耸肩,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着身后带来的人们使了个眼色,随后,苏修尧被人抬上了担架。回去的路很顺畅,有熟悉地形的山民带路,有身手矫健的负者伤者,苏修尧一直发着烧,迷迷糊糊的睡着。萧可从头到尾都是跟在苏修尧的担架后面,而迟纬,则是跟在萧可身后大概三步的距离。
他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她的眼里,却只有担架上那个烧的迷迷糊糊的人。为什么总是晚一步呢?为什么轮不到他来使一招苦肉计呢?诸葛孔明曰:“不用苦肉计,何以瞒过曹操?”古人诚不欺人耳。
苏修尧,你这个卑鄙无耻、奸诈阴险的小人!
心里这样那样的愤恨着,迟纬到底还是没有拆穿苏修尧的诡计。他确实是受了伤,也确实是发着烧,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呢?
那天的后来,苏修尧被送进医院处理伤口,萧可在得知他已无大碍以后便也回家休息,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迟纬和苏修尧两个人。
直到后来的很多年里,迟纬在想起此间的情形,都只会想起那晚清朗的月光,还有苏修尧跟他说过的话。他说:“知道为什么可可宁愿嫁给陆楷辰也从未考虑过你么?因为你身上缺乏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或者换句话说,你心肠太好了。”
天秤座的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太好,以至于对上苏修尧这个天蝎座的恶魔,总是被死死地捏在手心里。还是任贤齐唱的好……都是我心太软,心太软,让所有悲伤都自己扛。其实苏修尧说的没有错,爱情其实是一场博弈,迟纬身上到底还是缺了那么一股狠劲,而苏修尧则不同,这是一个狠戾到连自己都命都能不要的男人。
他赢,就是完胜;他输,就是肝脑涂地。而苏修尧这一辈子,除了四年前那一次向着命运低了头,他似乎从未有过失手。
而当时迟纬又是怎么回应的呢?他说:“精打细算、步步为营,阿尧,你到底是为了得到爱情,还是为了颠覆自己四年前的失误?你到底是爱可可,还是爱你的自尊心和占有欲?”
苏修尧闻言浑身一震,愣在原地良久,终究还是别过头去,冷然道:“我只听从我的心。”
迟纬笑,摇摇头转身离开。苏修尧望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忽的就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月光再亮,终究冰凉。他在这一秒,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生生的把清冷的月光熬成明媚的阳光。
、第二十四章 撒娇
萧家大宅此时分外安静,萧镇南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把两个女儿都等回来了,也就上楼休息去了。萧可回来的时候,萧安正一脸忏悔的坐在客厅,桌上摆着方阿姨做的莲子羹,那是她平时最喜欢的东西,可是这回却纹丝未动。萧可累的要死,对着方阿姨微微点头径自上楼去了。萧安撇嘴,默默跟在萧可身后。
“从现在开始,离我二十米以外,否则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萧可头也不回的说,言语之间却是杀伤力十足。萧安果然站住不动,愣愣的望着姐姐的背影,心底隐隐发憷。整个萧家,她最怕的不是父亲萧镇南,反而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十岁,姐姐十五岁,姐姐拉着她哭了一夜。
那时候父亲还在位上,母亲的丧礼办的很风光,可是也是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姐姐给父亲一个眼神。那种怨恨是默默地,悄无声息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后来父亲也出了事,姐姐一个人在外面求遍了所有人,为的不过就是把那个她一直怨恨的父亲救出来。
萧安记得那时候她问过萧可一句话,却也恰恰就是因为那句话,生平第一次挨了姐姐的巴掌。她问——你不是很讨厌爸爸么?为什么还要救他?
“你听着萧安,他不能死在监狱里,”萧可当时死死地盯着法院高大辉煌的院徽,冷笑道,“他害了妈妈一辈子,也害了我的生母一辈子,他凭什么在监狱里安度余生?他不配拥有这个忏悔的机会!”
多么尖酸刻薄的话啊,萧安当时听得愣愣的,她不知道这个姐姐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她不能理解的冷酷暴戾。可是那一晚,当她把喝的醉醺醺的姐姐拖回卧室的时候,却听到她梦中的呢喃——爸爸,你不能丢下我和安安……
那一秒钟,萧安的心一下子碎成了无数片,不管是人前装的多么强悍的萧可,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女孩。家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记恨的对象。
时光恍惚,四年的光阴一下子就溜走了,萧安回身泡了一杯解乏的浓茶,探手探脚的进了姐姐的房间。浴室的门轻掩着,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和朦胧的水汽,萧安恍恍惚惚的看见浴室内的人影。她束手等了一会儿,萧可便围着浴巾出来了。她光着脚,裸着两条光裸的小腿,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背上,精致的五官被热气蒸过一遍后更显的疏朗,萧安笑嘻嘻的捧上手里的茶。
“姐,虽然我是从小仰慕你的美貌长大的,可是,还是会时不时的被你惊艳住。”
萧可瞥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茶,径自坐在梳妆镜前擦头发。
萧安被她晾了一晾,心底微微抽搐了一下,又嬉皮笑脸的一副狗腿模样凑上来,径自把茶放在梳妆台上,又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好啦,姐姐,我知道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呀,我都快被你的冷漠给凌迟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可这次倒是没有甩开她,只是撇过脸来正色道:“你说你错了,那好,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
萧安扁着嘴巴,又是一副言听计从的小模样:“我错了,我不该偷偷的跑出去,我不该路痴的找不到路,我不该……哎呀,反正就是统统都是我的错,这总可以了吧?”
萧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子微微嘟着嘴,满脸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味,她顿时就气不起来了,这会儿终于叹了口气道:“萧安,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
萧安忙不迭的点头,谁知萧可接着便说:“那个男孩是城西秦家的二公子?”
萧安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终于还是在萧可的逼问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萧可叹了口气,道:“这个人不行。”
“为什么?”
萧安几乎是立即就跳了起来,萧可看她的反应先是一惊,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谁都可以,但是秦仲澜不可以,至于理由,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萧安皱着眉头,静静的垂手站在那边,不说话。
萧可又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服,姐姐也年轻过,也喜欢过那样干净纯良的少年,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光凭喜欢就可以的。秦家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姐姐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是,你明明知道陆大哥更适合你,那为什么还要跟那个苏……”萧安猛然顿住,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她已经看见姐姐的脸色便成了墨一般的黑。
那天的谈话最终还是无疾而终,萧可看着眼前的妹妹,终于还是感到了力不从心,她到底还是长大了,就算萧可是她的姐姐,也不能左右她的人生,更何况,萧可本就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别人的生活呢?
第二天再去看苏修尧的时候,护士告诉萧可那人已经出院,她一路驱车到了苏修尧的公寓,开门的却是苏妈妈。
萧可稍微愣了一下,对着苏母点头致意,乖巧的叫了一声:“苏伯母。”
“可可啊,来找修尧?快进来。”
这是一个品貌端庄的贵妇,此刻哪怕是见着把自己儿子害的那么惨的萧可,也还是笑的一脸温和,没有一丝的不满写在脸上。萧可跟在苏母身后进了门,苏修尧正躺在床上打吊瓶,脸色虽然不至于形容枯槁,但也还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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