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婚高手(高干军婚)》第35章


蜜,可是重要的永远都是爱人,就像迟纬之于纪闵晴,苏修尧之于她。
六月的C市,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六月的C市,第一次有了夏天的气息,可是留给萧可的,却不是盛夏的狂热与激情,只有无边无际的彷徨与失落。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屋,客厅的电话正响起来,接起来发现是留言。
苏修尧清朗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她听到他说——南边的那个案子已经差不多了,我会把相关事宜以邮件的方式传给你,到时候你只要按照程序来就可以了。
留言就此切断,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萧可捏着电话听筒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颓然的放下。
到底是失去了什么呢?
暴雨停了又起的时候,夜幕一点一点黑下来的时候,萧可一遍又一遍在想这个问题。这个夏天真冷,凉如极地的风,萧可慢慢收紧自己的手臂把身体缩进沙发里,一颗心也暗暗地死去。
再醒来时,不知道哪一天的傍晚了,萧可环视四周,惨白一片,手臂上还打着吊针,时不时的有穿着白衣的护士从门外经过。萧可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全身像是被卸过一遍有组装好了似的,她没力气,每一个细胞都是酸疼。这动作似乎大了点,惊醒了床边正在打瞌睡的男人。
“谢天谢地,老大你可算醒了。”男声轻佻,说话的正是周扬。
“你……怎么在这?”萧可吞了下口水,压着嗓子道,“我怎么了?”
“顶头上司消失好几天,毫不人道的把任务都丢给助理做,我不甘心呐,追到你家一看,我的妈呀,跟到了水灾现场似的,这不,我顺道做了一回雷锋叔叔。”周扬手舞足蹈的在那里口若悬河,“你家门也没锁,窗户也不关,你是不知道那天那个雨呀,估计我再去晚一点,你就得被大水给淹了。您大小姐可好,早就昏死在一边了,我这一摸,我的妈呀,那头烫的跟热水袋似的,差点没给我这纤纤玉手烫出一个大水泡来……”
“你给我闭嘴……”萧可躺在病床上翻了无数个白眼,伸手在床头摸了一个芒果就砸过去了,“给我倒杯水。”
周扬屁颠屁颠的倒了水过来,“哦,对了,陆总来看过你,先去公司了,嘱咐我在这好好照顾你,还有,一个自称是你妹妹的小美女也来过,不过这会儿上学去了。”
萧可点了头,不想多说什么,可偏偏周扬那小子滔滔不绝,“那个……头儿啊,那个小美女真是你妹妹?”
萧可瞥他一眼,据实以告:“你觉得你能把秦仲澜PK掉?”接着便见那人倒地,一副要吐血的样子,萧可邪恶的笑了。
其实萧可有时候真的还是挺感谢周扬的,这人虽不正经,整天嘴上除了美女就是靓妞,不过不可否认,他身上那种很滑稽的幽默感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萧可心理上的阴郁,就像一剂生活调味品。
周扬仍不死心,扒拉着萧可的衣袖问:“不是啊,头儿,那个秦仲澜不是城西秦家的人么?怎么……”怎么成了你妹夫了?周扬这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不过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
确实,当初箫安去夏令营跟秦仲澜一起消失,萧可就知道这事不对,城西秦家是C市的高门望族,且不说里面的都是人精,单单这次南边那块地皮,倘若不是萧可找了苏修尧,必定就成了秦氏的囊中之物了。秦氏与陆萧虽然谈不上明争暗斗,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关系也并不好,况且,秦老爷子最近刚刚高升,又与苏修尧的父亲是至交,秦苏两家可谓关系匪浅。
萧可私底下并不想让萧安与苏家有一点关联。
真是烦死了!
萧可揉揉眉心,满脸的不耐烦。周扬也是相当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见她心烦,自是不敢再往这个枪口上撞,恰好这时医生进来查房,他便噤了声悄悄地退了出去。
哪知刚走到门外,便被一人拽了衣领拉到角落里。
、第三十五章 算计
等周扬看清来人时,苏修尧正对着他阴测测的笑。
这厮太过于阴险。
周扬不动声色的抖了抖,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把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这才腆着脸笑道:“哥啊,你放心,医生说了,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感冒发烧,挂两天水一准儿活蹦乱跳的送到你面前。”
苏修尧点头,冲他摊摊手:“那边怎么样了?”
周扬这才一脸正经的站好,神色肃穆道:“秦家那个老头子正在积极运作,前些日子R市地震,他可是大手笔的捐了上亿的救灾物资,”他瞥了一眼苏修尧,这才小声接着说,“正得省厅里的那位的心意,估计这次上位有希望了。”
“一大年纪了还这么不安定。”苏修尧冷笑,“我家老头向来对这方面的事情不热衷,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也跟着运作起来了。”
周扬拧着眉,没出声,直到苏修尧盯着他看,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是不是……跟咱们正在查的那件事有关?”
他说完小心翼翼的抬眉观察苏修尧的神色,发现那人只是眸色暗了暗,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周扬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了一点,这才发现这人正一手反复的摩挲着……手臂上的新鲜的伤痕,他心下猛地一暗。
“又挨打了?”
苏修尧抬臂一看,面上一片哂然,嗤笑道:“哪能啊?我倒是想呢,起码能证实我的猜测。上次揍了我一顿,结果我爸被我妈念了半个月,不过,”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挽起的衣袖,正色道,“老头子可是宝刀未老,估计是看出了端倪,正防着我呢。我爸在位上这么多年,不是白做的,我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从他那里探出什么?不过……”他低着头沉吟,眉头紧蹙,手里捏着烟正要点上,摩挲了两下还是放下。
病床上那位不喜欢抽烟的男人,这点怕是再没有人比眼前的男人记得更清楚了。
周扬看着他,心里汗津津。
这世上只怕在没有比苏修尧更心狠的男人了,连烟瘾都能生生压住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别人狠那不算什么,一个人连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来,这才是真的狠戾,这也就是周扬为什么一直跟着他的原因。
“你盯好你们陆总,G市估计这段时间也会有动作,我那个姑父……”苏修尧眸色一转,“可也不是小人物。”
周扬闻言点头,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那人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才追问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苏修尧的身影顿了一下,这才说:“你好好照顾她就是了,估计……她现在并不是怎么想看到我。”
周扬叹了口气,上前走了几步,站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沉声问道:“哥,我还真的不明白了,当初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回来,现在这事终于有点起色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推开?你让她以为是她算计了你,让她……”
“周扬!”苏修尧沉声喝住他,声调中带着鲜有的戾气,“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苏修尧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周扬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终于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才双手插兜,又换上一副轻佻的模样转身回了病房。
有时候伪装也是一种习惯,其实每个人都带着N副面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在熟人面前时一副,在陌生人面前又是一副;在父母面前时一副,在情人面前又是一副。当伪装成了习惯,人们会不由自主的把它代入生活,就像数学公式里的代入未知数一样,演变、转换,最终面目全非。
病房门大开着,一袭正装的黑衣男子正皱着眉头站在病房门内,周扬进门时,床上的病美人不知怎么犯了病,发起飙来,正把身边能抓到的东西全部扔着那人身上。她的脸上还挂着病态红晕,如若不是手上还打着点滴,周扬会觉得这是由于燥郁的兴奋引起的。周扬扶额,满脸黑线。
“老大,”他顺手捡起那人身上的一片花瓣,啧啧的笑道,“你也真是够暴敛天物的,多好的花啊,就活生生的被你这么给糟蹋了……”
“滚出去!”
萧可狠狠地瞪他一眼,眼里的冷箭却刷刷的射到身边,她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正被迟纬按住,还好针头扎的够结实,目前还没有跳针。
周扬一头撞到枪口上,这会儿摸摸鼻子,瞟了一眼身边的妖孽男子投过去一个“保重”的眼神,耸耸肩出了门。人果然不能太招人喜欢,不然被这个算计了,还得招那个的是非,什么叫祸国殃民?这不就是?
“迟纬,你这个婚要是敢离,”萧可冷哼一声,“咱俩就绝交!”
床边的男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弯腰捡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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