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第2章


热腾腾的阴茎。
“我撕掉你嘴上的胶带,不是要你叫,是想请你吃东西,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臭手的主人继续道:“你一叫,另一个人就会将这个针筒刺进你的身体里。”
婷玉蠕动着颤抖的身躯,看着戴白色口罩男子手中的针筒。
“是AIDS的病血,只要你乖乖的,叔叔就不会给你打针喔。”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嘻嘻地笑。
AIDS的病血?
婷玉的恐惧并没有搅乱她的思考,她想,这病血很可能就是从这两个人中之一抽出来的,只要被自己轮奸,都非常有可能罹患世纪黑死病,所以最好还是逮到机会就逃!!
“如果你想逃,阿伯也很欢迎喔!”臭手的主人摘下婷玉的高跟鞋、撕掉婷玉嘴上的胶布后,便从一个小袋子里掏出一把黄澄澄的图钉,仔细地洒向附近的地板,一直洒到楼梯口为止。
是最近极有名的“图钉之狼”!!
婷玉几乎要昏倒!
她手头上就有一份图钉之狼的犯罪模式报导,图钉之狼总是将被害人全身剥光,再将大把大把的图钉谨慎地铺在被害人的周围,以控制被害人的行动,而就算轮奸完毕,狼踪隐没,因为最后被害人嘴上会被贴着胶布、双手双脚反绑,所以无法呼救,又无法自行逃离现场,以致于被民众发现时,被害人常常已经饿得发昏,上个星期还有一个高中女生在废弃的工寮里被困住三天才获救,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打点滴。
“乖,叔叔就帮你拍电影作纪念喔!表现好的话,叔叔认识很多导演,帮你进军好莱坞都没问题!”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在一旁架起一台摄影机,然后慢慢地脱下裤子,露出——露出色彩斑斓的阴茎!
这分明是几乎溃烂的丑陋怪物!
“老样子,前后夹攻吧。”臭手的主人继续道:“小妞,表情要复杂一点、生动一点,阿伯才会好好疼你,包你爽歪歪!”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终于摘下口罩,露出嘴角已呈紫色靡状的怪嘴,笑嘻嘻地将发出恶臭的彩色阴茎硬塞进婷玉的小嘴,而臭手的主人将婷玉的内裤一把撕裂,粗鲁地抓着婷玉的小腿,硬是将颤抖的大腿拉开,大喝一声“好马!”。
婷玉终于晕了过去。
Chapter 3左手
窝在羽毛床里,好舒服。
要是从前,婷玉实在不想那么早就爬出暖暖的被窝,但是今天傍晚就要去日本渡假了,婷玉只细细地说了声“甘巴爹”后,伸了个可爱的懒腰就起床了。
“这次真要谢谢东京的杀人魔先生,日本之行真是托福了。”
婷玉调皮地向洒落阳光的窗口深深一鞠躬,大声地说。
好渴。
婷玉舔了舔异常干燥的嘴唇,走向冰箱。
“有没有人在呀?!”
婷玉轻轻敲着冰箱,煞有其事地问道。
一个人住在外面的租屋,实现了独立自主的心愿,却也十分孤单寂寞,下班后除了偶而跟惠萱、婉玲到PUB小酌(其实也是带有“观察”的工作目的),在回到租来的小空间后,婷玉饱尝了一个人生活的苦闷。
不过因为婷玉调皮的特质,她在这小小空间中,倒也创造出一套自得其乐的方法:向即将被吃掉的食物道歉、在网路上用两个不同个性的ID互相交谈、常常假装自己是个被电视影像吓到的原始人,等等诸如此类的角色扮演,为婷玉的单身贵族生涯添了不少乐趣。
对待冰箱也一样。
婷玉把冰箱当作食物的家,每次开冰箱前,都要先敲敲门,询问一番才打开。
“嗯,我是婷婷公主,今天想喝点柳橙汁,我要开门了喔。”婷玉笑着说。
“砰。”
婷玉打开了冰箱。
一只手。
一只洁白、纤细的小手,直躺在冰箱的中间,裸着鲜红的齐腕切面。
“啊!!!!!”
婷玉发疯般尖叫,歇斯底里地向后一跌,胸口剧烈喘息不已。
女人一旦尖叫,就不可能只叫一声。
尖叫是女人的毒品,会上瘾的。
住在楼下的李太太马上拿着一把菜刀飞奔上楼,在门口大喊“王小姐,要不要报警!?”
住在楼上的两个大学男生也拿着棒球棍跟撞球杆冲下楼,但听到婷玉尖叫声不绝于耳,索性合力将木板门踹坏,跟李太太冲进屋内。
两个大学生机警地查看屋内的状况,正气凛然、英气勃勃,在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凶手”时,两人脸上均颇为失望,似是为错失行侠仗义之机抱憾。
李太太抱住婷玉,关切地问:“王小姐,你怎么啦?我已经叫隔壁的张妈报警了,你——妳——没事吧?”
婷玉盯着冰箱里的断手,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李太太顺着婷玉的视线,也看见了冰箱里的断手,吓得跪倒在地,全身直打哆嗦。
“干!”“铿!”金属球棒掉落。
“靠!”“咚!”撞球杆掉落。
两个大男孩反射性地往后或跳或摔。
“这——这——不是恶作剧吧?”李太太喃喃呓语,转头看着身旁的婷玉,突然尖叫:
“啊!妳的手!”
婷玉低头看了自己的左手。
她当然没看到左手。
因为她的左手就躺在冰箱里。
在冰箱里。
婷玉终于晕了过去。
Chapter 4浑沌
婷玉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是满脸焦容的婉玲。
“好痛。”
婷玉感到左手腕一阵灼热、一阵刺痛。
“不要乱动,刚接上去不久,让它多休息吧。”婉玲疼惜地看着婷玉。
婷玉四处张望,白色的被单、白色的衣服、点滴,她明白这里是医院。
“多睡一下,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婉玲拿着沾湿了的棉花棒,滋润着婷玉干瘪的嘴唇。
婷玉疲倦地闭上眼睛,回想起在冰箱看见自己左手的那一瞬间。
洁白的玉手,躺在冰箱里,冒着薄薄白气,甚至冻得透紫。
令人烦恶的记忆。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婷玉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几个字。
“还好你的手被放在冰箱里,要不然组织早坏死了,至于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应该是由你来告诉我们才对吧?”惠萱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走进病房。
“由我?”婷玉疑惑地问。
“嗯,‘独居美女醒来发现左手冰在冰箱里’,这应该是个好题材吧。”惠萱笑道。
“惠萱开玩笑的,但是,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左手怎么会被砍了下来?你又怎么会把它冰在冰箱里?”婉玲皱着眉头,又说:“一定很痛吧?”
“我早上醒来,打开冰箱,就发现——”婷玉流下眼泪,说:“我甚至不知道、没感觉自己的手被切掉,我是怎么了?!”
“你自己什么都没感觉到?挪,妳自己看看。”惠萱从公事包中拿出一迭照片,在婷玉的眼前一张张慢慢翻过。
照片中的景象,正是婷玉自己的房间。
染红一片的羽毛被、枕头,整齐的摆设,干净的地毯,洁白的冰箱外壳。
“我不懂。”婷玉看见照片中血迹斑斑的床铺,登时晕眩不已。
“房间没有打斗痕迹,血迹只限于床铺范围,地板跟冰箱外壳都没有血滴,据警方的推测,你的房间并不是断手的第一现场,凶手是在别的地方将你的手剁下后,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冰箱里,至于你,应该是被下麻药迷昏后,被抬到床上睡觉,所以血迹只限于床铺的范围。”惠萱解释道。
“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没有印象?”婉玲问。
婷玉呆呆地看着照片,说:“我离开杂志社后,买了旅游杂志就直接回家了。”
“不可能。”惠萱摇摇头,又说:“也许是歹徒用了大量的麻药,所以你一时想不起来。”
“是吗?”婷玉闭上眼睛。
婷玉试图回忆昨晚的回家经过,却一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开门回家的。
睡觉前洗过澡吗?
睡觉前看过电视吗?
睡觉前敷过脸吗?
这些全都模模糊糊的,答案浑沌不清。
“还有,很有趣的一点是,医生发现你的左手断腕处,切面相当整齐,几乎没有不完整的破碎跟瑕疵,断得相当漂亮,很难想象是用什么样的凶器、用什么样的高速切下。”惠萱将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样子。
“有趣?漂亮?”婷玉面有恙色地说。
“Sorry,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惠萱歉然道。
婷玉知道惠萱没有恶意。她明白周刊性质的杂志社作业繁忙,惠萱跟婉玲两人全都抛下工作来陪她,实是对她关切之至,且婷玉很清楚惠萱的直性子,只是自己的手实在痛得厉害,惠萱却仍用专业报导的口吻描述凶案,一时难以接受。
“算了——警察还说了些什么?”婷玉看着自己腕上的绷带。
“警察发现你的被单有大量的血迹,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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