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情人》第52章


“你啊!那只能祝你好运,分手顺利了!”杨海陵笑著起身离开。
梁日东看到银赫心意已决,真的不来上班了,金律与银赫渐行渐远,正在苦恼之际,杨海陵再次敲开了梁日东的办公室,说出了想去拜望银赫的想法。
“其实我早就想去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律去日本了。”
梁日东如释重负,“那太好了。我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过去一趟,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去自然更好,误会容易说的清。”
於是,杨海陵就来到了金宅,站在了这里,看著银赫,表情真挚,“银赫,对於那天晚上的事,我深感抱歉,对不起,因为之前我对你有所误会,所以才会……才会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伤害到了你。真是对不起。”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你恨我吗?”
银赫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你那麽做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金律。我那麽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金律。我不想因为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使金律输给他的三叔。”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公司上班?”
“我不会回公司了。”
“为什麽?是因为我吧?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明天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出现在金氏集团。”
银赫轻轻摇头,“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累了,想做回真正的自己,其实我是属於这里的,在这里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重新归於平静恬淡。”
温煦的阳光斜射进来,将银赫镀上金色的光辉,银赫转身看向身旁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花花草草,在的阳光中,在奼紫嫣红的花海中,银赫笑得淡然从容,像一枝香远益清的青莲,迎骄阳而不惧,出淤泥而不染。
杨海陵看得微微失神,随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暗自气恼自己,这样挺拔纯净的一个人,自己竟然以为他是靠身体上位的,真是有眼无珠,看来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是事实。
“你打算当一个花匠,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在埋没自己的才能吗?”
“其实做什麽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工作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与花为伴的乐趣,你是不会了解的。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忙了。”银赫转过身,坐下来,继续看那本散文。
“那好吧,再见。”杨海陵看了一眼坐在花海中央的银赫,整个人与花海合为一体,是如此的和谐美好,心中有些遗憾没有能够成功劝说银赫回到金氏集团,但是只能尊重银赫的决定。
杨海陵离开以後,银赫放下手中的书,心中疑惑不解,既然是杨海陵的个人行为,律为什麽不和我解释?难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到完全不用理会的地步了?
金律拎著行李箱走上楼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正好遇见要出去的银赫。
金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要出去啊?”
“你回来了?我要去医院。”
“你去看王伯?我挺长时间没看王伯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刚回来,不休息一下?”
“不用,你等我一下。”
“好吧。”
金律开车,扫了一眼看向窗外的银赫,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和蓝非分开了。”
银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转过头,没有特别的反应。
那一声极其轻微,轻微到金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刚刚银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一声‘哦’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金律开车的同时忙里偷閒,又看了一眼银赫,金律有心想再说一遍,可是看到银赫依然望向窗外,似乎很专注,只能悻悻地转过头来专心开车。
当天晚上,午夜梦醒的金律,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爬上连日来内心深深渴望的那张温床,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用力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不能没有他,可是想起白天银赫的冷淡反应,只能作罢,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著银赫的脊背发呆。
十年前,自己费尽心思地想得到这个人,没有想到,留住了这个人的身体,却失去了他的心。
第八十二章 燃烧的火苗熄灭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在重复中过去,金律的生活也变成了两点一线,每天往返於公司和金宅之间,除了有个别应酬的晚上,金律都准时回家,和银赫一起共进晚餐,偶尔会在餐桌上和银赫说些公司的事情,银赫静静地听著,很少发表看法。
期间,蓝非曾经给金律打过两次电话,金律看到是蓝非来电,果断地按断了电话,杨海陵说的对,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应该再给对方留有幻想的空间。
半个月後的一天下午,梁日东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金律办公室的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全无平时的沈稳与冷静。
正在伏案的金律抬起头,看到这样的梁日东不免诧异,“日东,发生了什麽事?令你如此的反常。” 
“王伯走了。”
金律颇为震惊,“你说什麽?”
“刚才我在医院的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王伯已经走了。”
“银赫知道吗?”
“银赫已经知道了,估计正在去医院的途中,医院第一时间通知的他。”
“银赫!”这件事对银赫的打击可想而知,想到银赫的反应,金律脸色大变,霍地站起身来抓起外套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告诉杨海陵下午四点的会议取消。”只有他知道,银赫有多坚强,同时他又有多脆弱。
当金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是令他心碎的场景,银赫扑在王伯的身上,张著大嘴,号啕大哭,哭声凄怆恸人,脸上满是悲伤的泪水。
金律走过去,想伸手去触摸银赫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可是想到银赫与王伯之间深厚真挚的感情,想到王伯对於银赫的非凡意义,金律伸出的那只手又缩了回来,颇感无力,对著银赫自己实在无法说出别哭了,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金律甚至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让银赫哭是一种残忍。
金律只能默默地站在银赫的身後,用眼睛关切著他,心随他动。
随後赶到的梁日东和杨海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要将银赫拉开,遭到了银赫的强烈抗议,银赫死死抱住王伯,悲痛欲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梁日东态度坚决,拉起银赫,“银赫,你起来,再不给王伯擦身穿衣,身体就硬了。”
金律用力将银赫拉到自己的怀里,将他拉到後面去,“银赫,你听话,让日东和海陵先给王伯穿衣服。”
银赫将脸埋在金律的怀里,大哭不止,“我不要他们带走王伯。”
“放心,我帮你看著呢,没有人会带走王伯的,日东和海陵只是帮王伯穿衣服而已。”
当一切收拾妥当後,金律放开银赫,银赫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脚步极其沈重,走到病床前,突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银赫抓住王伯冰冷的手,哽咽道:“王伯,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银赫啊,你看看我,一眼就行。”
殡葬中心的人,接到电话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要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遭到了银赫的阻挠,银赫扑在王伯身上,大声喊道:“不许你们碰他!让王伯在那里躺著,王伯会醒过来的。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金律抱住银赫的腰,试图将他拉起来,无奈此时的银赫像一头蛮牛般有劲,紧抱著王伯不松手,王伯是他最亲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金律看到银赫这个样子,内心心疼不已,“赫,你别这样,让王伯走吧。”
梁日东和杨海陵一人架著银赫的一只胳膊,三个人齐心协办将银赫拉开,让殡葬中心的人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银赫只能泪眼模糊地看著王伯被拉走,不舍地唤道:“王伯,王伯。”
直到殡葬中心的人离开了,梁日东才松开手,“律,你先带银赫回家吧,我和海陵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那好,就交给你们了。”金律点了点头,强行将发呆的银赫拉走。
王伯的存在一直是银赫内心燃烧的小火苗,温暖著银赫的心,突然之间,在毫无准备之下,这簇点亮内心的温暖光芒熄灭了,银赫的内心一片黑暗。
银赫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望著窗外,两眼发直,回到金宅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晚饭的时候,王妈打内线叫银赫下楼吃饭,银赫也没有下来。
金律端著餐盘推开银赫的房间,看见银赫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明显正在神游。
“赫,吃饭了。王妈特意做了酱骨头、清炖鲫鱼、炒油麦菜和凉拌芥蓝,荤素搭配,都是你爱吃的菜。”
“我不想吃。”
金律盛了一勺粥,将勺子递到银赫的嘴边,“听话,少吃点。”
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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