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连》第3章


在酒巴里喝酒,许多客人——呃,不论黑白两道,都喜欢在陪酒女的身上乱摸,有的还会带出去,至于带出去干什么,那就不知道了,我面前的这个陪酒女并不漂亮,她的妆太浓了。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好的,请坐吧。”我知道,她们吃的就是青春饭,活得也不容易。
不过,一旦坐下,她就取来了骼盅,要与我斗酒。
我问是不是她们酒喝多了有提成,她说不是,提成的只是那些啤酒女郎。
我说今天已经从上午喝到现在了,真的不想喝,如果你想喝,我倒是可以为你买单。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放下骼盅,陪着笑脸对我说:“哪我找别人去。”
我微笑点头,她起了身,在酒巴了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有点寂寞,坐下来后说道:“没人请我。”
“我请你吧!”看着这个没人请的姑娘,我慈悲之心大发。
她高兴起来,又取来了骼盅。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那时其实我已经也有些醉了,头晕得有些厉害,已经不想喝酒了,她说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
我说是的,如果你想喝酒我可以为你买单,如果不想喝的话那就坐下来吧,那一百块陪酒小费我会给你的。
那姑娘这才放心座下,笑逐颜开。
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彻底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么男女间有的是什么?友谊,会有的,相识,也会有的,较谈得来,也可能的,相恋,那是正常的。可是,象男人之间的那种生死情谊,男女之间会存在吗?比如我与小红、薛贵之间的这种。
为什么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因为这个陪酒女说要和我交个朋友。
交什么朋友?我朋友的定义很明确的,那就是可以互相帮助,互相信任甚至互相交命的人,这种感情是建立在朋友间那真诚而无私的大爱上面的。
我与这个陪酒女,交得成朋友?我不是看不起陪酒女,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可是,我对她不来电啊,对于不来电的女人,能交成我与小红与薛贵那般的朋友?
所以我问她你认为男女之间的朋友应该是怎样的,她一时答不出来,说太深奥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交过那种可以搭着肩膀走路,称兄道弟般的女性朋友,即使有的开始时是这样说的,可是说着说着,就说上了我的大床。
“那你说说你交过的男性朋友吧,你们是怎样交朋友的?”
陪酒女开始沉默了,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上我这种不喝酒,反而谈人生的人。
不是我假正经,扮深沉,因为我确实没想透这个问题。
想了好久,陪酒女终于说:“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是我的老师,他很年青,很有魅力,还是个大学生,有文化,有理想……”
我醉眼朦胧,在听着那陪酒女回忆往事,她谈了许多与那个教师间的交往,看得出,她极其珍视这个朋友,不过,我突然问了一句:“你们上过床吗?”
这种问题其实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曾听过更离谱的问题,不过她这次却是点点头,并没有深入说下去:“我的第二个男朋友,他是个做摩托车维修的,他也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那段时间恐怕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收入虽然不多,但是,日子却过得极其充实……”
“你们上过床吗?”
她又点了点头,这回反而问我:“你怎么总是关注这个问题?”听得出,她的语气有些暧昧。
“哦,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与你交朋友的男人中有没有纯粹的朋友,也就是,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男性朋友。”
“没有!”她的回答极其干脆:“目的都是想和我上床。”
我苦笑了一下,心下释然,看来,我的这个心结又重了几分。
因为,我又想起了娴。
娴,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她,前些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无时间一起去旅游。
娴,也是我的同学,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好久了。
第四章 杨日
我有名有姓的,我姓姚,叫姚遥,只是人们习惯上叫我老妖或者小妖。
我有时在想,世界上最幸福的莫过于单身男人,因为无所牵挂,没有负担,可是,男男女女间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混在一起?
其实我的思想并不深邃,看,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会对我造成困挠。
所以,男女之间到底能否做得成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我去想的。
只是我与娴已经分手了,她却好象没事一般,而且,还会经常来找我。
对不起,我是个相当古板而现实的人,没有那许多的浪漫,所以,分手了就分手了吧,还来找我干吗?来得多了,我会误会的。这是我前段时间和她说的话。
不知不觉间,我与陪酒女已经聊了许多,也再喝了一些酒,我的头脑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了,直到我面前出现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才略略有些清醒。她就是薛碧。
她看了一眼那个陪酒女,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别喝太多了,等一下你还要扶小红回去呢。”
我笑了,其实,我心里清醒得很,向她挥了挥手说道:“帮我点首歌,就月亮之上吧,你唱给我听一下。”
薛碧唱歌真正好听的,她也是个大学音乐系的毕业生,她每每出场都会引至全场掌声雷动,把晚上的气氛引至高潮,冰火酒巴中,有时也会请些其他歌手前来演唱,但不论怎么唱,也无法与薛碧相比。
此时,我凝神注视着薛碧,她在小舞台上又唱又跳,每次她的出现,连那些吉他手,鼓手都好象特别来劲一般,配合得相当完美。
陪酒女隔了好久才问道:“薛碧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的回答很干脆。
夜里是薛碧开小车送我与小红回去的,我已经连续两晚在小红家的大厅里睡觉了,小红也没有洗澡,躺下就睡,我同样没洗,不过,今天倒是信得过好睡,躺在他家的沙发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见了娴,她仍象读书时那样,轻轻地笑,轻轻地走来,好象仙子一般,是那么的纯净,是那么的无瑕。
他拥抱着她,就好象抱着一块温润的美脂白玉一般,然后,我伸手插进了他的衣服,自上而下……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一阵电话声惊醒的,这回,我到处找了一下,才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掉到地下,捡起来模模糊糊地问道:“谁呀?”
“我啊!杨日。”一个声音传来了,我记起来了,杨日,我的同学,大学时的死党,毕业时,他到了上海,混得不错,据说还泡了一个上海妹。
“哦,”我摇了几下头,终于清醒了一点:“怎样了?是不是又升职了?”
电话那头的杨日有气无力地说道:“明天去你们那边出差,今晚先到你那儿蹭一晚。”
“行啊,我们这儿有个人正需要你开导呢。”
“开导?谁呀?难道是小红?他怎么了?”
我说:“他失恋了,这回伤得好重。”
“……”
晚上,杨日终于来到了小红的住处,看得出,他面容削瘦,脸色发青,头发也有些凌乱,与我印象中那个文质彬彬的美少年相差远了。
“喂,你别告诉我你也失恋了,啊,我可受不住了,他妈的你们失恋,也传染给我了。”
想不到,杨日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我与小红。
小红眼睛本来就红了,但是看着杨日的这个表情,他终于也明白,他们在同病相怜,所以他一把抱住杨日,两人竟然同时流泪。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那揪心的感觉又涌现在我的心头……
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二人劝住,同样,我们出现在冰火酒巴。
杨日来了,我得为他洗尘,这兄弟当年是我们班里头成绩最好的一个,我心里头对他佩服得要紧。
所以瞒着薛贵,在冰火酒巴里包了一个包厢,并叫了些好菜。
然而,当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时,小红与杨日都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点胃口也没有。
看来只我一个正常点了,我尽量想说些笑话让气氛没那么沉闷,可是,说来说去,最后仍是说到了他们的女朋友的身上。
“罢了,罢了!杨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得出,杨日在强忍悲痛,他缓缓地说道:“她背叛了我。”
突然他咆哮起来:“背叛我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要侮辱我?”
“他怎样侮辱你?”
“她,她竟然跟了一个日本人!嫁给了一个日本鬼子,倭寇!”我们深知,杨日与日本人有仇,据说他爷爷一代家中有不少人被日本鬼子杀害。
面对两个的失恋者,我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唯有静静地听着他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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