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宅我怕谁》第37章


窗边,许大哥和二姐夫对视一眼:“你觉得怎么样。”
“笑面狐”温和的笑笑:“勉强及格。”
这一头,中午得到自家老妈特赦令的段肃,正火急火燎的往太平市赶。祈言,我来陪你过年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距太平市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但那是平时。今天,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
被堵在高速上时,段肃无比沮丧。
祈言,等我啊,我来跟你一起过年啊。
看着前面的车龙,和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唉。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民那桑!
、对不起
让段肃在高速上跨年,这件事情作者是不会干的。堵了三个多小时后,段肃还是到了太平市地界。
对于齐祈言来说,今年将会是最简单的一个年。买了点蔬菜,他打算吃个蔬菜火锅,就倒头去睡觉。
门铃响的时候,他以为是隔壁邻居家又来给他送东西了。小城市,人也淳朴,齐祈言搬进来就陆续收到了一小罐本地特产的腌菜,学会了做与自己原来那种包法不同的水饺。今天下午,隔壁家小孩送来一小筲箕的馄饨,说这里的习俗年三十晚上是要吃馄饨的,齐祈言十分不好意思的接下了。
不一会儿那孩子又来了,这回是一个保鲜袋,说让他明天早上煮了吃,也是本地习俗,两个大的是青菜圆子,四个小的是糖圆子。
齐祈言惊慌了,他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习俗,而且,他也没准备什么糖果,让这孩子空手回去,实在太不礼貌了。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盒没拆过的枫糖饼干,就全给了那孩子。
就在他准备好一切要开吃的时候,门铃又一次响起,他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要是那孩子再送点什么过来,他岂不是只能送盆花给人家了?
所幸,门外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齐祈言打死都没想到的人。
段肃微微喘着气,站在门外笑着:“兔祈言,我来陪你过年了。”
齐祈言的眼泪一下子就全都涌出来了。
他都想好了,今晚要看一整本笑话,把心底所有的寂寞都压下去,然后入睡。姥姥说过,大年三十晚上要高高兴兴的,不然新的一年都不会高兴了。
所以他今晚不能哭了,绝对不能哭。
可是段肃的到来让他破例了,他还觉得段肃来陪他过年这件事用光了他下一年全部的运气,于是他哭的更凶了。
段肃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慌手慌脚的去给他擦眼泪,像好哥们儿一样拍他的肩,忽略自己心里那些钝钝的痛。
齐祈言抹了把脸,帮着他把东西提进来。一袋子水果,一袋子零食,还有一袋子熟食。
“段,段肃,你这个时候来,你妈妈怎么办呢?”他把真空包装的樱桃鸭拆开,摆盘。
“没事儿,我妈同意我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她给我准备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啊。”
齐祈言揪住了外套下摆:“其实,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事,以前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段肃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了那时在吴昊饭馆门口责备他不够“爷们儿”的心,只是觉得心里的钝痛加重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这个人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每个新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每过一年,他就越来越内向,越来越封闭自己,越来越不懂得表达自己,畏畏缩缩的离群索居。直到自己头脑发热把他从厚厚的壳里拽出半个身子,大言不惭的说着要把他整个拖出来,却忘了给他一把保护伞,还半途为了自己的事把他扔在那里。
被从壳里拖出来的人,就那样不知所措的暴露在外界的风雨里,没有庇护,也无法再缩回壳里,只知道眼巴巴的等着原来的那个人,等得卑微又心酸。
段肃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自认和同事、朋友相处甚好,是个人际交往的高手。但是在齐祈言这里,他是个不合格的朋友。
见段肃没有回答,齐祈言直觉他的话让段肃不高兴了。飞快的把其他菜弄好装盘,他脸上带着讨好,冲段肃笑:“来吃饭吧。”
段肃的双手,又一次抬起来了。
就是想抱抱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心底泛上来的,居然都是甜言蜜语一般的句子。
他把手放到桌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开车开太久累出毛病了。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冬天天黑的早,他们吃完不过7点多。小城市没有太多禁令,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鞭炮,听隔壁小孩说会从天黑一直放到半夜一两点。他们这家早早就关门的花店悄无声息的,倒是显得很冷清了。
齐祈言把段肃带来的橙子切给他一盘,自己去洗碗。段肃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电视开着,音量很小,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春节联欢晚会的预报新闻。段肃走神了,他想着如果自己是在老家,这会儿年夜饭才刚刚开桌。乡下规矩多,他要先帮着老妈把年糕包子什么的蒸上,几个小辈的孩子还要缠着他玩一会儿。虽然饭桌上也只有自己和老妈两个人,但是气氛绝对是很好的,不会像跟齐祈言这样不尴不尬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这趟应该来。虽然一进门就惹哭了齐祈言,但是如果他不来,齐祈言一定更孤单,他身上的壳又要加厚一层。即使自己不能为他做多少事情,至少,静静的陪着他还是能做到的。
齐祈言收拾好后去楼下看了一圈花草,上来就坐到了段肃身边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春晚。段肃看着他那个认真的样子,也只好一声不吭的老实坐着。
到了9点,齐祈言打了第一个哈欠,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对段肃说,他要去睡觉了。
段肃对他老年人一般的作息时间非常惊讶,但是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也有点困了,让齐祈言先去洗澡。
这下两人才想到,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
大年三十,齐祈言也不好说出让段肃出去找酒店住的话,可是他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两个男人怎么睡啊。
段肃看了看那张宽度一米二的小床,再看看齐祈言的小身板,咬咬牙:“我们就挤一晚吧。”
齐祈言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支吾着,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段肃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替他做了决定:“算了,我还是去车里睡吧。”
洗了澡,他把一个贴着“福”字的橘子放在齐祈言的床头,温和的笑笑:“这是我们那的规矩,早上起来没刷牙前吃一点,讨个好意头,我去睡了。晚安。”
齐祈言用笑话书挡着脸,段肃看不到他的表情,一脸失望的下楼了。
等他的脚步声远了,齐祈言扔开书,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呜的哭。段肃,对不起,让你去车里睡;对不起,我不敢看你;对不起,又让你不高兴。可是我真的怕啊,我怕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去抱住你,我怕我看你一眼,就会更喜欢你很多,很多。
我喜欢你,段肃,喜欢的快要死掉了。我真的,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赤着脚下床,把窗帘揭开一点,偷偷的看着楼下段肃的车。他看到段肃勉强的弯着腰侧着身子睡在后座,身上只有车里的一条薄毯。他眼里起了水雾,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跑到一半又愣住,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抹眼泪。
没一会儿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喉咙里发出气鸣音。他艰难的手脚并用“爬”回房间,找到压力定量气雾剂。
脱力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福橘,咬着牙又吸入了一点药,拼命放松自己。
熬过去之后,他迷迷糊糊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就睡了过去。
早上他还是在段肃之前醒过来了,可能有点感冒了,但是不严重。他把自己昨晚抓烂的橘子剥开吃了一点,凉凉的,甜甜的。
煮早饭的时候顺手煮了姜茶,昨天隔壁孩子送来的圆子应该也够两个人吃了,他放心的去楼下喊段肃。
段肃的这一夜睡的其实还不错,梦里又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暖暖的一团。可惜的是,他还是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被齐祈言敲着车窗叫醒的时候,段肃还在梦里伸长脖子想看看怀中人的脸。看到一脸笑意却面色不好的齐祈言,段肃赶紧下车,手就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齐祈言避开他的手:“没事儿,早饭好了,来吃吧。”
段肃也不知道怎么才过了一晚上,齐祈言又变得有点和自己生疏了,他也没法问,只好跟着他上楼吃圆子,喝了一碗姜茶。然后齐祈言就让他回去。
“祈言,今天才初二,我才陪了你一个晚上。我昨天开车过来很累了,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
齐祈言不说话。
“你是不愿意我住在这里?那我去住酒店,行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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