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姑娘都单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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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逼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在心里暗骂道——明知道秀儿为了他这事心里一直不自在,还这样公然地扔下琪琪带着小迪跟我们一起,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好容易出去玩儿一次,全让丫给毁了。
秀儿的脸色果然非常难看,但也不太好说什么。一路上她除了偶尔跟陈炜聊聊天,剩下的时间一直闷闷不乐。
车开到半路有几个人要去上厕所,我借着和范逼一起下车抽烟的机会质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带琪琪来?”
“琪琪晕车,不愿意去太远的地方玩儿,再说她今天要陪她妈去买一些婚礼上用的东西。”范逼不太在意的说。
“你丫还知道你快要结婚啦?你怎么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儿?就算琪琪来不了,你也不用非要带小迪一起来吧?要是就咱们哥儿几个出去,你愿意带谁都无所谓,可是今天陈炜和秀儿都在,你自己说说这算怎么档子事啊?”
“没那么严重吧,这关她们俩什么事?就算你们家秀儿跟我们家琪琪关系比较好,说到底也是认识我在先。我这几年可一直对秀儿不错呀,她有必要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儿大惊小怪么?你看人家陈炜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你怎么不明白呀?这压根儿就不是谁先认识谁的问题。秀儿跟陈炜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陈炜这么多年是跟着咱们一起混过来的,很多事情咱们能看得开的她也能看得开;可是秀儿就不一样了,她是循规蹈矩地长到这么大,尽管表面上看也是一现代女孩,实际上在某些方面她的思想特别保守,这个我也没办法。她平时看个电视剧里的男人花心都能给她气个半死,你说你还非得眼前花儿似地当着她的面儿招摇。她是不能说你什么,等回了家可是拿我撒气呀。我招谁惹谁了?”
“你丫背着人家秀儿也没老实过,受点儿气就受点儿气吧。”范波幸灾乐祸地笑道,“再说了,人反正我已经带来了,也只能先这样,大不了我以后注意点儿。你也替我想想,我最近一直忙着婚礼的事儿,好长时间没顾得上陪她。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带她玩一下也算补偿她了——唉,这眼瞅着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好受不了。我他妈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确挺不是东西的。”
“操!总算还剩了点儿良心。”我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不过剩的也不多,瞅瞅你丫弄的这事儿!”
去上厕所的几个人走了回来,我远远地看见秀儿脸上带着笑在和小迪边走边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秋高气爽的9月,来十渡玩的人暴多,我们的车都不太好停。刚找着地儿停下了车范逼就吵着要去蹦极。我们先走过去远远地看了看,小迪和陈炜都不敢玩,宁愿在下面等,只有秀儿很勇敢地跟着我们坐缆车上去了。
到了上边儿往下一看,刚才还叫得最欢的范逼立刻怂了,一个劲儿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有恐高症啊?要不我还是下去算了!”
我们不管他那么多,强扭着他第一个绑上了绳子。他在站在台子边儿上抖抖索索地犹豫了半天,最后我们几个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我和秀儿是一起跳的,绑绳子的时候秀儿神色紧张,我看得出她有些害怕,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绑好以后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我,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和我一起跳了下去,这让我颇为她感到骄傲。
我们抱在一起在呼呼的风声中垂直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心脏象是随时可以从嘴里蹦出来。秀儿一直闭着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而我却拼命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下面碧绿的潭水越来越近,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我们俩真的会葬身水底,那时候我很想告诉秀儿我爱她。
绳子终于拉着我们头下脚上地悬在了半空中,感觉就象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秀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道:“要是你以后敢象范波那样,我就不绑绳子从这儿跳下来给你看。”
我用一个长长的吻堵住了她的嘴,直到有人把我们放了下来。回到岸上,大家不停地嘲笑范逼,同时也拿秀儿的勇敢和他做对比。秀儿被大家夸得飞红了脸,看上去很开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把各自带的好吃的放到一起,坐在地上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午餐。这让我很是找到了一点儿当年上学时春游的感觉,那时候春游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吃。
吃完饭冯哲说要去骑马。我们找牵着马的当地居民谈好了价钱,便一人挑了一匹骑上往景区深处走。去的时候我们一直让马跑着,虽然也没敢跑得特别快,但还是把我们颠得比马都累,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力气让它们再跑了,就坐在马背上有说有笑地慢慢溜达着走。
走了没有多远,秀儿骑的那匹马可能是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惊到了,突然发了疯一样地狂奔起来。听到秀儿的尖叫声,我们几个全都吓傻了,只有董立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用鞭子玩儿命地抽着马屁股,箭一般地追了上去。
秀儿的马越跑越快,她辫子上绑的发圈和裤兜里装的一些零七八碎全都被甩到了地上。路上还有很多汽车迎面开过,看起来特别危险。我也顾不上帮她捡东西,赶着马也想追上去,但我的这匹破马却怎么也不肯快跑,颠两步停一停,弄得我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董立已经赶上了秀儿,但没办法让她的马停下来,只能尽量在外侧和秀儿的马并行,这样起码可以保护她不被路上行驶的汽车撞到。到最后两匹马就象在比赛似地并着肩玩儿命疯跑,很多游客都停下脚步看呆了。
他们俩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等我们心急火燎地赶到刚才租马的地方,看见两匹马都已经被拴了起来,正累得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沫。董立和秀儿也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两个人都是面色惨白、大汗淋漓。
我们赶紧上前慰问,他们俩由于刚才太过紧张,腿内侧以及握缰绳的手掌全都被磨破了,看上去惨不忍睹。好在那两匹狂奔的马见到主人后就自动停了下来,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我扶着秀儿站起来走了几步,她说:“没事儿,我能自己走,你去看看董立去吧。”
我放开她走到董立身边,也没问什么,只是伸出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搂了一搂。董立会意地冲我笑了笑——兄弟之间有些东西永远不用说出口。
经过这一次劫难,董立和秀儿元气大伤,行动也有些不便。大家无心再玩,决定打道回府。路上谈论起刚才的事,大家一致认为董立当时骑着马冲出去的时候看上去无比神勇,简直帅得感天动地。董立只是笑着说我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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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和秀儿随便弄了几口吃的就爬上了床。我给秀儿的伤口擦药,秀儿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对我说:“今天真是被吓得丢了半条命,以后打死我都不骑马了!”
我很认真地告诉她:“虽然你是被吓得不轻,但你想想有几个人能有这么刺激的经历?现在你觉得后怕,但是以后你一跟别人说起来多牛逼啊——‘惊马!你们谁骑过?’所以说,这不是也。。。”
我忽然停住了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和陶冶说一样的话的?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这么多。
实在太累,我们一觉睡到了星期日中午,直到琪琪打来电话。她和秀儿两个人叽呱叽呱地煲了好长时间的电话粥,说的无非是些买这买那的事情。女人真是麻烦,搞得我想再多睡会儿都不行,只能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地表示不耐烦。
挂了电话,秀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伸手去抱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什么呢?”我问她。
“没什么。”她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抱怨道:“现在跟琪琪聊天真有一种犯罪感,眼看着她马上就要嫁的男人亲亲热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什么都不能跟她说。以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让我怎么有脸见她呀?”
“放心!她知道不了。范逼再怎么说要娶的也还是她,昨天是为了安慰小迪一下才带她出来的。”
“唉,小迪也够可怜的了。其实她和琪琪都挺无辜的,全都是你们男人可恨。”
“要骂你就骂范波去,别把我也饶上啊,我又没得罪你。再说男人又不是都不好,比如说董立吧,你总得承认他是绝对的好男人吧?哎,你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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