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101章


“好像是听说是地方习俗,女儿随母姓。”
“其母呢?搞什么工作的?也是当个芝麻官?”
“没有没有,听说在河南老家务农。”
“哦,那就选择王书记吧,不,确切地说,是选择汪云和汪霞,牛黄,你的意见呢?”
牛黄点点头,他明白了马抹灰的意思,大致也和自己的估计没多大出入;投资第二代,从经济角度讲,成本虽高一点,可利润也更大,值得一试。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牛黄到了办公室,将汪霞叫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又把那盘宝贵的录音带仔细地用报纸包好,交给了她。
下午下班时,江科的电话没有打来,倒是党总支王书记,人事教育科候科长,工会阎主席和保卫科苏科长的的电话,一一打了进来。
第三天,一份公司本部的红头文件《关于原公司业务科江礼霖违法乱纪假公济私的处理通知》,发到了公司本部各科室和基层各门市。要求立即组织干部员工学习,把江的问题讲明讲透,不要像过去那样无限的上纲上线,而是要实事求是。
文件还要求,组织者要向广大群众说明,公司将原业务科科长江礼霖开除工职,移交公安司法部门处理,是响应党中央继续改革开放的伟大号召,清除前进发展路上的绊脚石和混进职工队伍里的违法份子,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云云。
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生了。
长此骄横惯了的江科,本来做事就不盖脚被或不屑于躲躲藏藏;他那点臭事儿公司内外人人皆知,要出事,也是倒霉活该。因此,一点不出乎人们意料。
让人们感到意外的是,老江湖江科,竟然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翻了船,裁了跟斗,并且裁得如此惨淡……这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司的眼神也一点不差;殘酷的惩罚之剑就用一根头发丝吊着,高高地悬在晴朗的天空。
响鼓不用重捶,明人不用指点!
大小干部员工表面上认认真真的学习公司文件;暗地里却纷纷擂开了心鼓,回忆着自己平时工作中的点点滴滴,告诫着自己要加倍小心呵!小心,小心才使得万年船。
就这样,江科的不自量力和牛黄的顺其自然,居然着实让公司一段时间内切切实实的改变了模样:宰量上去了,销售上去了,损耗正常了,群众的投诉少了,市区领导的表扬多了,批评没了……
一句话,起到了王书记也没想到的巨大作用。
第二次美名日援广的鲜肉装上冻车组后,终于引起了市食品公司的注意。
一番地下工作者般的明查暗访,一道《以保市内肉食品市场为工作重心》的紧急通知,便火速发至各区食品公司党总支,要求传达至各基层门市小组,组织干部员工认真学习,搞好本市的肉食品供应工作,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云云。
马抹灰牛黄和三徒的肉食品销售链,这就样被无情地扼断了。
不过,这也让牛黄和三徒兴奋不已:前后二次的合作,让自己兜里鼓了许多;特别是这最后一次,一干人,包括王书记汪云汪霞和公司各科室大小头儿及科员,人人有份,个个不拉,名正言顺心安得理地将抵得上半年月工资的销售奖金,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钱,是好东西呵,钱,让人们长期以来被迫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希冀,都奔放出来;长久的习惯于安于现状的眼前,一个新的物质世界正在徐徐展开。
潜移默化里,细致感受中,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要求,渐渐凝固成了新的价值观念;在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层面和每一个思想行为能到达的地方……
改革开放,在漫漫岁月里风驰电掣地改变着一切!
牛黄将第二次分得的四万块,全部拿给了蓉容。
蓉容简直惊呆了,她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的钱而且全部是现金。兴奋之余,她抱起仍在闭着眼睛睡倒觉的小浩,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然后轻轻说:“儿呵,快快长呵,我们连你读大学的学费都准备好了呵,就等你长大呵,长大了圆父母梦呵。鸣!”
“你看你,高高兴兴的又鸣什么?”牛黄取笑她:“没见过簸箕大个天,还是老师哩。”
小保姆进来了,小浩该喂奶啦,蓉容也该换衣服了。
小保姆撅着嘴巴,满面不高兴的模样。这段时间忙,牛黄没与她多见面沟通,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便开玩笑:“嘴巴上可以挂个奶瓶了,这样撅下去,小心嫁不出去哟。”
小保姆忿忿道:“嫁不出去算了,你瞎操啥心啊?”
蓉容瞪他一眼,她是不喜欢牛黄与小保姆开玩笑的。
再说,小保姆那么年轻,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散发着包在蓓蕾里的幽香和诱惑。你一个有妻有儿的大男人,瞅着人家年轻漂亮是不?开什么玩笑?想干什么?这开玩笑后面的意义,大着哩,深着哩,不得不防哩!
牛黄自然不知蓉容心中这些想法,只道是男女有别,是不应该开玩笑的。
这睡倒觉的小浩也怪,蓉容抱着,只管白天睡,晚上闹;可小保姆一抱着哇,整个儿又颠倒过来,白天闹,晚上睡。
这一重大的轰轰隆隆的转变,让蓉容牛黄欣喜若狂;一时,居然就宠着哄着神奇的小保姆。于是,小保姆叫牛黄为牛哥,称蓉容为蓉姐,一时倒也和睦相处,双方都感到满意。
要说这小保姆,还是周三给介绍的。
那天,牛黄在办公室与周三通了大半天电话,结果,周三举贤不避亲,将二丫一个远方亲戚的外侄女的外侄女儿,介绍了过来。
来自偏远山区的小保姆,模样俊雅,手脚利落,见啥做啥,也真逗人喜欢;更兼她抱小浩的神奇功能,于是,就惹出了许多意外。
同在家里休息的李玉溪,也顺理成章的喜欢上了小保姆。
牛二现在更忙了,眼见得就要跨入八七年啦,旧帐和老客户需要打点;新的业务和新的市场需要拓展,各新旧社会关系和人脉需要沟通理顺和维护……忙得很少回家了。
照顾李玉溪母子的事儿,牛二先是说也像隔壁牛大一样,去请一个可靠而勤快的小保姆。然而老爸或他自己出去请了几次,均不满意,空手失望而归。
最后,老谋深算的老爸说:“别慌,保姆请得不好,等于自找麻烦。反正我看娃娃一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也没多少事儿,我先帮衬到;另外,牛大他们请的小保姆,|Qī…shū…ωǎng|有空也可以帮帮,不就过来了?”
问题就出在这儿。
开始是时不时的喊一喊,小保姆态度蛮好,还笑呵呵的;后来却越来越喊得频繁,喊着叫着顺了嘴,这李玉溪也居然就带着命令的口吻;后来,连老爸也带着命令的味儿了。
小保姆越来越疲于奔命,可生性不爱说话的她,只有将越来越大的不满闷在心里;加之对方又是牛大的亲弟媳妇,弄得不好,还背个破坏人家兄弟关系的恶名。
刚才,小保姆出去搓洗蓉容换下的衣服,老爸随手也将李玉溪换下的衣服扔给她。谁知李玉溪将衣兜没有掏干净,一迭零钱夹在里包,也随着衣服被老爸扔进了水里。
李玉溪及时想了起来,就叫老爸掏。老爸又叫小保姆掏。掏出来的零钞早泡了汤,被小保姆搓揉得惨不忍睹。
月子里的产妇脾气都不好,果然不假!连平生说话轻言细语的蓉容,都时时忍耐不住,对牛黄恶声恶气的;一向脾气急燥,为人占强的李玉溪更岂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李玉溪一下火了,而且火气很大。不过,她不好冲着公公发火,就冲着小保姆拍床大骂,越骂火气越大,最后,什么脏话都骂将出来了。
小保姆多日的委屈一下暴发了,将她的衣服一一挑出来扔到盆外:“我又不是你请的,又没拿你的工钱,吼什么吼?骂什么骂?神经病!”
这一来,老爸也恼了。他指着小保姆道:“看不出小小年纪脾气这么怪?告诉你,谁请的都一样,都是我们牛家请的;叫你做,你就得做;不做,就给我滚!”
小保姆也自然不敢给老爷子脸色看,只是气得眼泪汪汪的,边低头搓揉衣服,边淌眼泪又边鸣泣。
眼下,小保姆将小浩的奶喂了,将蓉容饲候着躺下了,就毅然拎起了自己的小包裹,说自己走了,不干了;工钱给不给无所谓,只要主人记得她的好处,背后不骂她,说她的闲话和空话,就感激不尽了……
这对蓉容牛黄不亚于一声惊雷!
蓉容一下坐了起来:“妹妹,你怎么了?说走就走?你知道我们离不开你,故意要挟我们吗?哎呀,你这到底是怎么啦?急死我啦,你快说话呀。”
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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