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111章


马抹灰接过宋老板递给的影件一看,顿时脸色灰白,呐呐不能自语。
牛黄感到奇怪,什么东西能让江湖上混战多年的马抹灰,如此狼狈不堪?他冒昧斜睨过去,原来是‘共赢’商贸自与宋老板合作以来的经济细帐,笔笔列着,款款写到,嫌了多少亏了多少?一一细细在目。
“马兄,呵呵?”
“宋老板,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二人大笑起来。
笑罢,马抹灰怨毒的眼光,扫过汪云,留在汪霞身上:“汪霞,你怎么?”,宋老板伸手搅住了汪霞的腰,另一只手则故意挽着汪云的粉颈:“呵呵,忘了告诉马兄,汪霞与汪云一样,如今是我聘请的事务主管。今天,二姐妹是来给马老板辞行的,是不是呵?”
姐妹俩点头。
牛黄和一边的三徒,像看一幕荒诞剧,看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
只有马抹灰最清楚,与宋老板的合作,自己在其中做了多少手脚,吞了多少昧心款;没想到,最终的解铃人还得系铃人,费尽心思结果是自己拿自己的钱,转了天大一个圈子。
还是那次在马抹灰决定扶王书记或江科时,这对姐妹花就入了他的法眼。没费多少周折,汪霞先上了他的床,成了腰缠万贯雄心不已的马老板小情人;待马抹灰有些玩厌了她,将眼光转向汪云时,宋老板来了。
宋老板何许人也?眼光一撩,就知道那个颇有野味感的汪霞,已着了马老板的道儿;于是,便借外出调研考查之机,立马下手,不出几个回合,一张有着六位数存款额的银行卡,就将国营商业企业的团支书和真正的处女汪云,搅于自个儿怀抱。
是从姐妹花嘴巴里,宋老板知道了马抹灰背着自己搞的小名堂。说实话,马抹灰偷改帐目截下的那几十百把万,对宋老板来说不是大数目;宋老板感到不平的时,自己还没来得及玩玩,这老头倒先玩上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行,来往不即非礼也!即然你想玩,就陪你玩上几下。
这一玩,就把马老板的秘密细帐和丰饶可人而野味十足的小情人,一并玩到了自个儿手中。出身豪门见多识广身处经济体制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宋老板,到底技高一筹。
马抹灰与汪霞,宋老板与汪云,马老板与宋老板,宋老板与姐妹花,姐妹花风光旖旎的对宋老板,再杏眼圆睁地对马老板,端的个于无声处捉对撕杀得烟雾弥漫,人仰马翻……
就瞒着三徒!
就瞒着牛黄!
(未完待续)
五十九、各奔东西
五十九、各奔东西
得知秘密被窥破,再看到昔日温香可人的小情人,移情别恋偎在了别人怀抱,马抹
灰这一惊一怒非同可小,一气之下,竟老病复发,躺下了。
牛黄三徒匆忙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需紧急住院手术,否则,命在旦夕。马抹灰的亲人好友一个不在,无奈之下,牛黄想起他那个专县的红颜知已,逐找出早已不用的笔记本,照上面的电话忙忙的打了过去。
一样垂垂老矣的红颜知已,匆忙赶到了。
年轻时的山盟海誓和一腔真心,在彼此就要走到人生尽头的时候,焕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经过抢救,马抹灰的生命是保住了,可从此落了个半身不遂,说话含混不清,走路、吃饭,穿衣,上厕所等等,事事需人挽扶,只等上帝招手了。
更可叹那个红颜知已,忠诚爱情有余,经商才能不足,不出半年,马抹灰名下那舞厅,餐馆及工贸公司等实业,相继巨亏变卖……最后,揣着六十余万块钱的变卖金,马抹灰从终点重新回到了起点,恍如隔世,大梦一场。
一世英雄马抹灰,就这样悲壮地结束了其颇具传奇的人生!
喧动一时的“共赢”商贸,就此破产解散,成为了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与回忆。
从马抹灰家中出来,牛黄与三徒互道珍重。
三徒说:“师兄,知道不?听说国务院要批准海南建省了?马老板英雄一世,到底还是倒下了;好歹你还有个破国营商业食品公司给吊着,可我呢?我两手空空!我想到海南去试试,趁现在还有点力气,可以东奔西跑;家里那大房子还欠着银行二十年的按揭款哪。”
牛黄道:“师哥,你要认真想想,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功,不是人人都可以发财富贵光宗耀祖的。呆在这座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熟门熟路,遇事有个托付,再大的坎坷也迈得过;到了陌路他乡,人情冷暖,世事难料呵。”
三徒凄怆的笑笑:“谢了,师弟!你是好意。可我没文化没钱没权,更没一个有用的爹妈,活着也是贱命一条。有谁在乎我?有谁理解我?人穷人贱,连自个儿的老婆孩子都看不起,这我明白的。过去听老人们说闯关东,那是被地主恶霸逼的;现在咱闯海南,是被谁逼的?我不知道!我去后,你若有空,常去瞧瞧我那孩子和他妈,也不枉咱师兄一场。”
二人洒泪而别。
牛黄回到公司,王书记正在焦虑的等他。
“事情多呢,准备明天下午开一个全公司干部员工大会讲讲。”,“什么事儿?非要开吗?人来得齐不?”,“非得开,这段时间,虽然市面上传闻颇多,但国营商业依然存在,至少暂时还没有倒嘛?啊?我们依然要负起国家交给我们的责任来。”
“行啊,行啊都行啊;但开什么会,你先给透个信可以吧?”
“住房制度改革,海南建省,还有,最近中央提出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等等。”王书记道:“不管怎样,全公司还有百多号人在看着我们,要保持稳定;否则,百多号人骚动起来,这影响也是不好的呢?我先给你透透,再让候科发开会通知。”
“让候科发?那汪云干嘛?”
“这死丫头,这段时间和汪霞背着我不知在忙些什么?”王书记忿忿然焦虑道:“上班也不见人,三天打渔二天晒网的;弄得私下里人们议论纷纷,她俩到底在做什么?哎牛科,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牛黄淡淡一笑;你那两个宝贝女儿,正在纸醉金迷中心揣梦想,与狼共舞哩!但愿这阵子过了,她俩还能认得回家的路,还回得来认你这个书记兼老爸。
从公司开完会出来,牛黄顺着大街漫无边际的溜达。
虽然各科和基层的建制还在,但时局动荡不安,更兼于食品公司与农民工个体户的不对等竞争,销售计划完不成,逐月亏损,大家的奖金早就没有;近一二个月来,工资也开始减少。因此上下班时间,大家也没像以前那样严格遵守了。
各部门除抓阉留人守电话外,其余的都以各种借口接二连三的溜啦。
大街上真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面色燥动惶惑不安的人潮。
不过才下午五点多钟,可那大街小巷里,密密麻麻的摊子就摆开了,基本上就是卖吃的和卖穿的。特别是那卖穿的,一摊接一摊,一处挨一处,摊摊处处,花花绿绿,像摇曳飘动的海洋;各式各样的衣服,各种嗓门儿的么喝声,还价声,彼起彼伏……
仿佛全中国的人民,一夜之间都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缺衣少穿,都涌到大街小巷采买一样。
牛黄东瞟瞟西瞧瞧,本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他,一一逛荡过来,正觉无趣,忽看到前面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那女的背影有点眼熟。
女青年正拿起摊子位上的一件新潮夹克,往男友身上比试:“样子挺合括的,价格也不贵,要了吧?”,高挑丰腴的身段,一口漂亮的京片儿,让路人纷纷侧目。
“三百块?你也让一点吧。”男青年也一口漂亮的京片儿,对站在摊子后满面陪着笑的小贩说:“二百二吧,二百二,我们就要啦。”,“不,先生,不能少。进价都是二百八,我只有二十块钱的跑路费哟,不能少了。”小贩有些口齿不清的也学操着普通话。
站在他俩身后的牛黄笑了:同样在这摊子,同样是这厮,刚才才喊一百二呢。
女青年坚决的说:“好,三百就三百,有包装吗?给我们包好。”,她掏出市场上还很少见的粉红色女式防水钱包,纤纤手指一拈,三张百元大钞飞落在摊位上。
二人拿了小贩包得漂亮精美的夹克,一回头,牛黄与女青年都楞住了。
“呶,是,大哥呀!”
牛二新娶的操京片儿媳妇,满面惊慌,脸颊通红,手足无措。
牛黄道:“是你?多久到的?”,“刚下火车”,“还没有到家吧?”,“没有,想逛逛!”京片儿的奇怪神情,勾起了牛黄的不安:咋,你咋啦?咋像作了亏心事的?
牛黄一闪眼,发现刚才在她身边的那位男青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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