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记》第8章

赵逸摇摇脑袋，说；“这事听你说八百回了，还是听苏铁山有意思。”
“咳咳。。。”林雨仲脸上微微一红，接着道：“抗战结束以后啊，爷爷就跟着苏铁山前辈归隐了。他们两人在乡下向外就称是两兄弟，一家人。平时吃住也是在一块。爷爷不是个甘于平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大的基业。。。。。那段时间爷爷就经常向苏前辈学拳站桩，这厮杀的日子过去了，等生活沉静下来之后，爷爷的拳术就开始突飞猛进！其实到了那时候，爷爷才不过二三十岁，正是年轻气壮的小伙子，正好赶上了那十年浩劫。那十年里，很多真有才华的人都倒了，很多，黑白也倒了。苏前辈为人有些暴躁，但过了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眼看生活了盼头。遇事自然是能忍就忍。可爷爷气不过，他年轻气盛，又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当然是不会在这小地方终老一生的。
接下来的事，都在苏前辈的预料里。其实他早就知道爷爷跟着他是有目的的，特殊时期头一年，爷爷就向苏前辈辞行了。而当时苏前辈也要去找一位深山里的朋友，想在山里避避风头，从此之后就断了音讯了。”
“额。。。感觉。。。不错！”赵逸点点头，有种在听武侠小说的错觉。
嘀嘀嘀。。。林雨仲点点头，伸手从腰间拿出手机。
“仲少，那小子死活不肯上车，折腾了半天，正躺地上耍无赖呢！”
“打晕了带走啊，还要我教啊？”林雨仲瞥了赵逸一眼，侧头低声道：“别忘了问他那药的配方，适当给他点好处。。。。”
“是，仲少，我知道了。”
“嗯。。。”林雨仲挂了电话，眼睛就一直盯着赵逸，也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赵逸被盯得一阵不自在，扭头看向窗外。
“你看上她了？”林雨仲摸了摸左耳上亮银色的耳钉，笑的愈发猥琐：“我告诉你啊，那个妞可是极品，啧啧，你是没感觉。。。”
“你感觉什么了！？”赵逸赶紧扭回来，踩着尾巴一样大吼。
“你激动个P啊，就许你泡人家，不许我抱人家？”林雨仲撇撇嘴，一副你们同道的样子：“我告诉你啊，这泡妞。。。”
“泡你妹啊，我玻璃你大爷！”
车子里，不时传来赵逸恼羞成怒的吼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第十章　林家
洪帮别墅书房
林雨仲倚在一张白金交绘的高级座椅上。身前是一张小小的茶几，一瓶31年的红酒正放在冰块里，散着浓厚而绵长的酒香。
“仲少，吴天亮到了。”张空敲门进来。对着林雨仲低头恭声道。
“嗯，让他进来。”林雨仲倒了小半杯红酒，捏着杯脚开始晃荡里面的美味，加快与空气的接触。
张空应了声“是”，从腰间掏出对讲机说了一声。默默站到了林雨仲身后的位置。
不久，吴天亮就到了。他进门就晓得分外讨好，甚至有摇尾乞怜的意思：“仲少，你让我写的药方和解药，我都做了。是不是。。。。”
“嗯，不错。。。”林雨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忽然道：“苏岩为什么回去找你？”
“她。。。似乎有，妄想症。。。”吴天亮顿了顿，有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而且还很严重！”他看到林雨仲露出一副“继续说”的样子，又续道：“她时常把自己妄想成男人，而且这种想法很坚定！就算是心理专家也不得一定能。。。”
林雨仲好似突然没了兴趣，打断道：“你下的那个药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吴天亮明显跟不上林雨仲的跳跃思维，过了会才道：“这是我祖上，从苗人蛊术里演变过来的。名字倒还真没传下来。。。”
“嗯。”林雨仲停下晃动的酒杯，侧脸用隐晦的眼神看着张空：“去带他领赏吧。”
张空心里一颤，点头道：“是！”
他走到门前，伸手打开门：“吴先生，请跟我来。。。”
“带有妄想症。。。”林雨仲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红酒，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好像在等着什么。
“砰！”枪火飞溅，肝脑涂地。
“呼。。。。”林雨仲呼出一口气，低笑道：“美味。。。。。”
笑声散开，很浅，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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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晕沉沉的。他眯着眼看了下天花板，半晌方才看出似乎不是家里。
“唔，这是哪里？”苏岩从床上坐起来，薄薄的真丝软被缓缓滑落下来。苏岩不理，打量着眼前的大房间。
地方很大，都快比得上苏岩那个“小窝”大了，除了中间的这张大床外，几乎没有其他摆设。房间整个布局偏向中国那种对称、雅致的风范，从一桌一椅中似乎就能看出来一股书卷气息。唯一与四周格局不相称的，是头顶一盏华丽透明的吊灯，此时正散着柔和的光，映在四周雪白的墙壁。不知是不是太华丽的原因，从第一感觉上竟有美轮美奂的错觉。
“哈哈，苏家丫头，终于醒过来了！”背后传来一个老人苍洪的声音，带着一种老人独有的沧桑。
“唉？你是。。。。”苏岩一个翻身跳下床，这才看到老人负手站在窗口的样子。
“老头我就是林谨言！丫头，听你爷爷说起过我吗？”林谨言身穿紫色唐装，脚上是一双半旧不新的布鞋。满头白霜，约莫有七十多岁的样子，但脸色却显得很精神、红润，颇有一股老当益壮的样子。
“林谨言？”苏岩晃晃还是晕乎乎的脑袋，有些后知后觉道：“谁啊。。。。？”
“额。。。呵呵，你年纪小，没听你爷爷说起过也正常。。。。。”林谨言低头闹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丫头，我和你爷爷可是老兄弟了！怎么样，他身体还好吗？”
“我爷爷身体当然好了！八十多岁的人了，每天还在减持跑步打拳呢。。。”苏岩点点头，刚醒过来，脑袋多少有点昏沉沉的，随后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慈祥老人：“老大爷，这是哪儿啊？”
“老大爷？”林谨言一愣，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人这么叫过他。半晌回过神，如梦方醒道：“哦，这是我家。丫头，我听雨仲说，你叫苏岩是吧？”
“雨仲？”苏岩抓抓脑袋，摸到满手青丝的时候身子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慢慢变的晦涩，手缓缓落下来。
“嗯，对！就是那个耳朵上打耳钉的那个混小子！”林谨言见苏岩的样子有点不对劲，言语间对林雨仲方面试探。
苏岩点点头，觉得有点不自在。把手伸进上衣兜儿里：“我有点累，想回去了。。。。”
“不急，不急。。。。”林谨言摆摆手，笑着往苏岩这边走，他步履间隔的不大，起落好似趟泥，呼吸间的功夫，人就到了苏岩跟前。
“你这是。。。洪拳！”苏岩正低着头，忽然看到林谨言起落的步伐，猛然抬首道。
林谨言听到，笑的更开心了：“嗯，对！你爷爷叫你了吗？”见苏岩摇头，林谨言又呵呵一笑，伸出枯瘦的左手在苏岩肩膀上拍了拍：“没事，林爷爷教你！反正也是从苏老哥那里学来的，再交给你也不亏！”
“额，不，不用了。。。”苏岩急忙挥手，连苏铁山都不敢说把太极真正的练通了，何况苏岩。再者说，博彩众家之长这个道理，是建立在宗师级高手的理论。苏岩此时学其他拳法，完全是有害无益。
“怎么，看不起林爷爷这两下子？”林谨言虎着脸，装着要生气的样子。
“不是啊，真的不是。。。。”苏岩急的抓耳挠腮，本来刚醒过来就不怎么机灵，再被这么一吓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哈哈，我逗你呢！”林谨言看苏岩慌不择言的样子很是有趣，可眼下不是逗这个“小孩”的时候，于是他稍平了下情绪，问道：“小苏啊，你爷爷现在在哪儿住啊？这么多年都不跟我这个老兄弟打声招呼。”
苏岩神经也大条，被这么一吓倒把他沉闷的心情给吓走了：“我爷爷这十几年来都在追求拳法的至高境界。平时也就我放假的时候会回来几趟，其余的都在山里过了。”
“山里？那种深山老林的无人区？”林谨言眼珠子一瞪，他虽然知道苏铁山的厉害，但再厉害不也是个人？而是个人就得服老！｛奇｝林谨言虽然拳法高超，｛书｝一手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手段，｛网｝几乎在现代堪称绝顶！而这样一个人，如果把他放到深山老林里，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得死翘翘了。原因无他，年纪大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练拳站桩的，总要有点‘底子’吧？小时候，爷爷就经常出入山林，给我找那些补身子的药材和猛兽。”苏岩清楚老爷子的功夫，那是是个苏岩也抵不过的。再加上从小苏铁山便是这么把苏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