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节操呢?》第37章


兰博基尼慢慢滑入车道,清冷的路上视线开阔,雨滴不停落在了车窗上,借由雨刮将之扫到一边。
虽然医生已经提出分手,依旧担心的季二少直接打电话回了祖宅,可是管家只说医生已经一夜未归,倒是季家大少星夜归来,现在正在补眠。
两人分手时顶多凌晨,医生没有会季宅那去哪里了?医院吗?还是……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天哪,千万别回孤儿院了啊!
不。事态已经升级到了帮派斗争,绝对不是一个只会拿手术刀的沈闻奕可以摆平的啊!
车子飞速赶往孤儿院,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减到了半个小时,雨势越发磅礴,透过厚重的雨幕前方孤楼朦胧,平静矗立在了前方。
沿着路旁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旁边,季修一眼就认出了这辆熟悉的车子,可是当他放慢速度擦车而过时,车内空无一人。
难道他们都进去了?
困惑的望着打开的铁门把车停在路基上,姚叔的电话始终无人接通,一丝不祥掠过心头担心的季修没顾上撑伞,直接顶着磅礴大雨冲了进去。
大雨中烧剩的残壁断橼赫然醒目,三扇漆色剥落的大木门全都敞开着没有一个人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无尽的雨声。
右手已经摸到后腰按在了配枪上,没想到在这种乡下地方竟然还能用到枪。没有自嘲的心情,雨水打在脸上微微刺痛,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抹不尽肆/虐的雨水,只能眯着眼缓步警惕前行。
如果姚叔真的在屋内,他绝对不会门口不留兄弟。而此刻悄无人声,房屋整个院子只剩下了季二少。
真的出事了。
心中咯噔一声暗暗叫遭。可是他的火力只有手中的配枪,一旦真硬碰硬,难保不吃亏。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呼叫增援,然后静心等待,以防不必要的损失。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季修担心的不是姚叔,而是医生。
理智告诉他等待,身体却依旧不断靠近。
该死。终于到了墙角,把眼睑上的雨水抹掉,透过玻璃窗竟然看到姚叔随身携带的保镖竟然双脚朝外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呼,镇定。
努力调整呼吸确定房间没有人这才悄悄从大门猫着腰潜了过去,头被打破流了一地血,但还有一丝鼻息,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姚叔的保镖几乎从不离他半步,那姚叔呢?医生呢?
正当季修有些着急,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木质楼梯吱嘎作响,连忙闪身躲在一侧后只见几个只穿着背心手臂上刺青色巨蛇的男人走了下来,左右一个手上竟然还拖着已经被打的半死的满脸是血的姚叔。
南部的青蛇帮。这还是姚叔前不久才跟他通话时提到的帮派。
“不许动,警察!”枪口指向楼梯,“慢慢走下来,双手举起来让我看见!”
真是好大的胆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社团经过三年正规营生已经慢慢漂白,但道上的威信仍在,鲜少有人敢挑衅。而这条不怕死的青蛇竟然直接动了姚叔,难道他们不怕道上报复?
后面还有三条青蛇,五人面面相视后纷纷照着季修的话举起双手,姚叔猛哼一声跌在地上,半会也爬不起来。
“过去!”用枪口指了指一侧,直到青蛇走了几步远离姚叔后,季修这才慢慢移动步子试图一边控制局面一边将姚叔扶起。
“别动!”最后方的青蛇竟然趁势偷袭,眼疾手快的季二少直接咯嘣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擦过青蛇脸颊顿时五人面如枯槁。
这种小场面都能吓成这样的孬种竟然也敢动他们?
扶起姚叔,季修压低声问,“其他兄弟呢?”
“在……楼上……小心……”被揍得够呛的姚叔抬起肿成小馒头的眼皮,可惜还没说完下半句竟被不知从何方射来的子弹直接穿过心脏,临死前瞪大的双眼捂着汩汩血流的胸口直接咽了气。
同时五条小青蛇竟然拿比季修的动作还快已经占据楼梯外侧作为掩体,随着低沉的别动两字,季修的腰间竟然被枪顶上。
不可能!他早已经观察过地形,后面只有那个倒地不起的保镖而已!
难道是……
“别紧张,我不动。”无奈兵贼只是一瞬间,刚才还威风凛凛让让五条小青蛇举手的季二少此刻配枪挂在大拇指上,尽量表现出牲畜无害的样子双手慢慢举了起来。
“兄弟,姚叔对你们不好吗?”不能转身,季修低笑声试探问。
“各为其主罢了。”
呵呵,果然就凭那五个小青虫怎么可能把姚叔逼到绝境?真是千防万防防不了家贼,姚叔这次阴沟哩里翻船死的不明不白,只是他不明白他口中的主到底是谁?
仿佛历史重演,季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故意问,“兄弟,二爷他身体还好吗?”
继续口中的二爷,就是曾经社团的二把手,也是石飞祖的大伯。三年前试图夺权篡位还干掉了自己的亲哥哥,一个为了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没记错,陈发天应该会在疗养院度过余生。
“二爷交代,请季少爷别多问。”
“他想要什么?”
“季二少想问什么就直接去问二爷吧。”
配枪被没收了,腰间硬物顶着他往出口移动,那五条青虫一看季修乖的像个小朋友胆子就像吹气球似的又肥了起来,得意洋洋神气活现跟了上去。
孬种。季修心中轻蔑暗骂。
阴谋是从何时酝酿?这个曾今社团的二把手又是怎么和青蛇帮勾搭在了一块?想找他喝茶何必那么兴师动众,或者他只是土地之争的意外利息而已?
这些疑问不见到正主谁也回答不了。
姚叔挂了,亲信叛变了,季修被逮住了。谁也不知道他来了孤儿院,现在他就是困笼中之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被人丢近太平洋还得烧香拜佛希望尸首别被鱼啃的一干二净。
但现在
不杀他,说明陈二爷还想从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会是他保命的重要砝码。
眼前情势很快在季修脑中过了一遍,既然长辈劳师动众有请,那他这个晚辈就走一趟就是。
“季少爷,请吧。”
满脸是血的保镖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真敢下血本呐,连他都被骗了,演的可真像,都可以去参加金马奖影帝评选了。
正当两人拖着五条小青虫刚走到门口,茫茫雨海中一个模糊的黑影越走越近,连一旁的叛徒都浑身紧张警惕的盯着。
难道不是一伙的?
他应该对这位同志的大胆拍手叫好呢?还是鄙视自己竟然被一个叛徒就被摆平?
“谁?”叛徒厉声问去,同时身体竟然不着痕迹侧到了季修身后,把某个自称粪流涕淌的人当成了肉盾。
季修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黑影越来越近,沉闷的脚步声被大雨打散,当季二少看到沈闻奕的脸孔时,惊讶的叫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原本就害怕医生会做出以卵击石的蠢事才火急火燎赶了过去,当季修看到只有姚叔时不由松了口,没想到沈闻奕现在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
毫无表情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雨滴,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被雨水冲散,凌乱随意垂在了额上,一双冷冽的黑眸不带任何情绪扫了眼最后停留在了季修脸上。
“你滚!我们分手了!”不由心慌,没等医生开口,季修已经率先吼了出来划清界限。
冰冷的眸子转了两圈说,“我有孤儿院的地契,放了他。
“你他/娘的说放就放啊,他们请的人是我,别自作多情,”季修故意反激问一旁叛徒,“是不是啊兄弟?”
“等等!”眼见叛徒点头,小青虫之一忙跳了出来,“老大要的地契在这小子手上,一起带走!”
“带你大个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一看这五青虫就是跑龙套的,他们口中的老大也就是陈二爷的棋子,没叛徒点头他们敢动沈闻奕吗?果然五青虫齐刷刷的用期待的小眼神瞅着小叛徒。
“带走。”
“靠!不行!”季修双脚死死抓着地垂死挣扎,“那么多人就那门口的小车能塞得下那么多人吗?给老子当马通用还嫌小呢!”
“带走。”
于是,不用任何人押着捆着,某人自动自愿跟在了大部队后,气的季修一口血梗在胸口差点吐在沈闻奕的冷脸上。
五青虫不知从哪里开了辆大奔留下一个替叛徒开车外全都湿塔塔的
钻了进去。
季修怨念的瞪了眼医生,幽幽问,“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沈闻奕定定的看了两眼季修自己钻进了姚叔的车子,敢情他还挺愿意被绑票吗?
“请吧季少爷。”叛徒不耐烦推了推季修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的某人在叛徒的押解下坐进了车。
“吃里扒外的叛徒!”季修冷哼。
望着窗外的沈闻奕淡淡说,“你的屁/股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起来发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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