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年华》第7章


周四周五两天,时东是满课,手机一直很安静,孙铭刚和夏凌风也没有发任何消息来。孙铭刚那天也只记了时东的号码,却忘了把自己的号码给时东。时东只好在那里干著急了两天,上课都有些精神不振。
到了周六,终於没课了,时东决定,既然夏凌风和孙铭刚不找他,出於兄弟情义,好歹自己要去医院看一趟。这麽想著,就果断付出行动。无奈前两天没睡好,一觉醒来都接近十二点。时东草草去食堂吃了中饭,然後揣著钱和公交卡,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到车站,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医院。
下了车时东琢磨著看病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在附近买了一个果篮,兴冲冲的提著进了医院,想象著孙铭刚可能会很惊喜的表情,不由自己笑出声来。却完全没料到,之後受到惊吓的,反而是自己。
逝水年华13
依照上次的记忆,时东拎著果篮直奔孙铭刚的病房。来到门口,本想敲门,却突然想恶作剧吓吓孙铭刚,於是猛的一扭把手,推开门,正欲像许多电视剧里一样大叫“surprise”,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顿时石化,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果篮也掉在了地上。
房间里是一幅美妙的春宫图,衣服散了一地,孙铭刚躺在床上,腿上打著石膏,但是衣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而另一个人,接近一丝不挂,肤色白嫩,身材完美,腰细腿直,是完美的倒三角体型。此时正跪坐在孙铭刚的身上,和孙铭刚热烈接吻,手还不断抚触著孙铭刚的肌肤,弯下的背是流畅的线型,没有一丝赘肉,让人看了都心生欲望。
听到声音床上的两人都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著门口,三人都是一愣。时东与他们面面相觑,却看清了那个孙铭刚身上的人竟然是……夏凌风。
夏凌风看到是他,本能的皱了皱眉,欠起身子,从床上下来,就这麽坦然的立在时东跟前,白皙的脸上是未退的潮红。虽然身著内裤,但是某个部位明显已经起立。
时东脑子里只觉得猛的嗡了一声,一片空白。他自己尚且是处男一个,只看过A片,还是男女交合,对於男男之间的情事虽然了解,但是也是一向相当排斥。在他的潜意识里,GAY是具有极大的侵略性,而且相当淫乱。如今眼前活灵活现上演真人版,让他怎麽接受的了。
手按住头,虽然都怪那两人办事不锁门,但毕竟是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时东大脑一片混乱,什麽都来不及想,满脸通红,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著急忙关上病房的门,自己退出去,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调整呼吸。
病房里孙铭刚瞪了夏凌风一眼:“你怎麽都不锁门的?”夏凌风满脸烦躁的表情:“我怎麽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孙铭刚叹了口气:“你去跟他说说吧。他要是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我们就当没这个朋友吧。”夏凌风点头,欲望被这麽一折腾,也成不了什麽气候了,夏凌风也就忽略了它,自顾自捡起衣服穿上,然後走出病房。
时东还坐在椅子上抱著头喘气,突然一个阴影遮住他,一抬头发现是夏凌风,本能的往後一缩,一脸惊恐。
夏凌风倒是一脸坦荡,还往前站了一步。时东猛然站起来,直往後退。夏凌风皱了皱眉:“我们有那麽可怕吗?”
时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自己受的冲击太重,一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跟自己一样性别却性向不同的人,这麽想著,又接连退了几步,一句话都没说,掉头跑了。
夏凌风站在原地看著时东远去的背影,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走进病房,冲孙铭刚摇了摇头。孙铭刚表情上现出了一些惋惜,正要说话,夏凌风已经坐到床边有些犹疑的开口:“对不起。你的兄弟现在对我们怕成这样,你很不好受吧。”
孙铭刚没说话,只是扭了脸,看向病房的窗户。夏凌风低了低头,轻轻把他圈住,靠在他肩膀上,没再说话。
这边时东一路狂奔出了医院大门,迷迷糊糊上了公交车,一路上都是神思恍惚,只觉得大脑里是一团混乱,理不清楚。直到心神不宁的回到寝室,室友的招呼都没理,就这麽直接到床上躺下,才开始尽力理清思路。
孙铭刚和夏凌风是一对,他们是GAY,可是和自己思维里的那些可怕的人,又不大一样。他们对自己很好,都是兄弟的情谊,不带任何多余的成分。在自己面前,也一向很是克制。如果不是这次自己无意中看到这样的画面,自己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好哥们,竟然是一对情侣。其实最该抱歉的应该是自己才对,GAY的心态本来就很脆弱,自己又用这样的态度去打击他们,实在是,很不应该。
随著思维越理越清,时大少爷一贯的任何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原因的思维开始占上风,同情心大量产生,别人的一切都开始忽略不计,越想越觉著是自己态度不对。这年头本来就是性向自由的,自己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一点。还是应该去道歉,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啊。
想著想著就决定去道歉,一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去医院再回来,显然是来不及的。还是吃吃晚饭,明天再去吧。
逝水年华14
第二天,一向懒散的时大少爷又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吃了午饭,带著豪迈的心情冲向医院,还是直接走向孙铭刚的病房。
在门口的时候,时东犹豫了下,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不是夏凌风,却是一个小护士。越过护士往床上看去,床铺正在被整理著。时东讶异的瞪大眼,问护士:“请问,这个床的那个腿骨折的病人哪里去了?”
护士看了看他笑著回答:“你是来探病的吧?他今早出院了,他朋友把他接到家里休养去了。”
时东脑子嗡了一声,那点愧疚感又跑出来作祟,总感觉是自己昨天的态度,伤了孙铭刚和夏凌风的心。可是自己又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这该怎麽办呢。
越想越是不安,就在极度的郁闷中,又灰溜溜坐车回到了学校。
晚上时东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睡不著,突然灵光一现:对了,虽然孙铭刚在家休养,但是夏凌风总是要去上课的。自己有空就去A大多晃晃,没准还能碰上夏凌风呢。跟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於是之後的周一,周二,周三,几乎是一有空闲时间,时东就跑到A大去晃悠,A大都要被他走熟了,却还是没有看到夏凌风。周四周五两天又是满课,没办法去A大,只好在课堂上神思不宁。
周五下课了之後,吃了晚饭,冬天的天黑的早,不到七点已经全黑。时东无所事事,又走到A大和C学院相连的围栏前扒著围栏往对面望。
这麽一看睁大了眼睛,满脸欣喜。平时空旷的A大地盘居然远远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另一个手插在口袋里,不是夏凌风还有谁?
时东立刻兴奋起来,就想打招呼,这时看到两人已经走到围栏前停下。只听到那个熟悉的人嬉皮笑脸的问:“呦,夏少爷,找我单独来这里什麽事啊?难道是还想跟我做爱?野合?”
时东在旁边听了这话差点被唾沫呛死,觉得自己这时候出去应该会很不识相,赶紧往旁边闪了闪,让围栏中间的小围墙挡住自己,继续听他们说话。
只听夏凌风一贯的冰冷声音:“这些日子铭刚在休息,我要照顾他,没时间找你的麻烦。铭刚到底怎麽惹你了?你要这麽对他?”
时东听了这话这才猛然想起,这个看著熟悉的人就是那天在球场上刻意撞向孙铭刚的,不禁也有了怒气,暗暗握紧拳。那人却依然不正经的声音:“哟,夏少爷怎麽这麽关心那个姓孙的?难不成你俩有一腿?夏少爷,那家夥有什麽好。与其让他上,我看,你还不如让我上得了。”
这人居然如此无赖,时东的义气在此时顿时上来,又猛然想起孙铭刚那天对他说的话“如果我住院了,他一定会去找那个队员的麻烦。如果可以,你一定要阻止他。”这麽想著,时东猛的跳出来,指著那个人就喊,“喂,你个神经病!真他妈恶心,什麽玩意啊你?”
没料到时东突然出现,夏凌风和那人都愣了愣,那人看了看时东,转向夏凌风,又是戏谑的声音:“这家夥又是谁?你的相好?还是孙铭刚的?”时东在这边怒不可遏,火气战胜了一切,一口气跃上栏杆翻过去,这次终於稳稳落了地面。竖起中指就对著那个不正经的人:“你他妈的,嘴放干净点。不然老子废了你。”
那人啧了一声,摇摇头:“同学,嘴需要放干净的是你吧?我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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