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阵风》第38章

“患者的胃部有一块很明显的阴影，我们怀疑…是胃癌。目前还不确定，需要做更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够确定。”
第二十七章：彩虹的泪水
“什么！？胃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检查结果的哪个地方弄错了，小萍绝对不可能是胃癌！”
像是一个闪电透过云层横穿如我的心脏。我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用手狠捏下胳膊，疼痛传入大脑，这简直是件让我不敢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边？偏偏又发生在我最爱的人的身上？一时间我陷如极度恐慌，我相信一定是检查时的哪个地方出错了，小萍不可能是胃癌，绝对不可能！
精神恍惚地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孙阿姨正在门口等我。“怎么样，小萍是不是没什么事儿？”孙阿姨脸上面带着灿烂的笑。
我该怎么和阿姨讲？难道我就这么残忍的告诉阿姨小萍可能得了胃癌，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
“小萍她……”
阿姨看我表情坚硬说话慢吞吞，着急的问我：“小萍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小萍很有可能是胃癌。”我很不忍的告诉阿姨了事情：“目前还没有确认，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后才能够确认。”
“胃……”没等阿姨说完，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阿姨！阿姨！”
我急忙扶住阿姨，路过的护理迅速帮我扶阿姨到了急诊室。
过了一会儿，阿姨慢慢睁开眼睛。“晓君，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躺在床上伤心的阿姨，我真后悔把事情告诉阿姨，如果不是我说了实话阿姨也不会这样晕过去。
我点了头，我知道这是阿姨早知道的事情。阿姨的眼泪顺瞬间在从眼睛里流出，顺着耳朵滴到枕头上。
“医生现在还没有确定，等到做完进一步的检查后才能确定。一定是医生把哪个地方弄错了，小萍一定不会是胃癌的！”
…
一天后，小萍做完进一步检查，当医生告诉我和阿姨小萍已确定是胃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医生说小萍的生命可能最多剩下半年的时间。
这是老天故意的一个恶作剧吗？难到老天要再一次夺走我最心爱的人的生命吗？这个玩笑实在开的是太大了！大的让我无法接受，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我问医生：“难道她真的就没有希望了吗？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就她吗？”
医生指着墙上挂着的X光片，说：“她胃部的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就算我们切掉她胃部那快鸡蛋大小的肿瘤，存活的希望也很渺小”
世界突然变的黑暗，我蹲在楼梯的角落，不敢挣开眼睛面对残酷的现实。地上被我连续不间断的扔了五六个烟头，我以为这样不停的抽烟会让我觉得好受些，然而除了让我脑子更加混乱外别无用处。我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这样让我更加的难受，泪滴如一把尖锐的刀子不停地在我心脏里疯狂乱扎，疼的我死去活来。
回到屋子，小萍问我最终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我不忍把医生的话告诉小萍，我说只是普通的胃炎，住院几天吃点药就好了。
我背对着小萍站在窗前，看到窗外美丽的世界，为什么这灿烂的天空突然失去了颜色。
阿姨从小就教育小萍要变成一个坚强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去坚强的面对去接受。
“我的病很严重是吗？”小萍自己猜测，语气淡淡的问我：“其实在我们去上海的时候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因为从小我就不晕船，可是那天在黄浦江上我居然吐了。后来相继无缘无故呕吐过好几次，胃感觉特别不适，检查又不是怀孕。”
“这些怎么之前你没跟我说呢？”我转过身问，强忍要迫切流出的眼泪。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何必说出来让你们担心呢。”
一把尖刀再次狠狠的刺进我的心脏！这次的刀更大，刺的更深。
房间安静了一会，阿姨从门外拿着刚洗过的毛巾进来。“妈，你能告诉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吗？真的只是胃炎吗？”小萍渴望般的眼神看着阿姨。
阿姨眼泪瞬间的掉下来，把头转先别处，看着小萍，忧郁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实话。
“晓君。你告诉我，告诉我实话不要骗我好吗？”
阿姨看着我。“晓君，你告诉她吧，我相信的我的女儿会坚强的。”说着，阿姨走向窗户，双目无神的摆弄着窗台上放着的盆花。
我知道这样告诉小萍一定会影响到她的情绪，更会影响到医生对小萍的治疗。可是我还是把实话告诉了小萍：“是胃癌，已经到了晚期……”窗外飞着两只小鸟，正在唧唧喳喳的你追我赶。“医生说你最多只能活半年。”
小萍呆呆的坐在床上，一阵没有说话。我脆弱的心脏此时已经遭受到了暴风雷雨的疯狂袭击，处在崩溃边缘线。
过了一会儿，小萍的心情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安慰我们：“没什么，即使能活半年我也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不必为我太伤心。既然是现实我会坚强面对的。”小萍脸上露出让我难以置信的笑容。
夜晚，天空被乌云遮的灰朦朦的，不一会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滴顺着空中直接掉如我的心里，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想起医生说小萍最多活不过半年，想起第一次和小萍在电梯里见面，想起那天在酒吧因为她和醉了被我扶回家，想起因为我不会滑冰小萍故意嘲笑我，想起之前小萍跟我说提出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很伤心，想起和小萍在一起的每个日日夜夜。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一下子冲入我整个脑海，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酒吧门口。走进酒吧，里面和往常一样人很多，我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着以为能让我好受一点的啤酒。或许是巧合，今天酒吧里的流浪歌手正在唱那首小萍和我都最喜欢听我听的“真的爱你”。听着听着，一滴眼泪从鼻梁旁滑落到酒杯里，融入，扩散，眼泪消失在啤酒里。
在酒吧里坐到凌晨，直到服务员告诉我他们要打烊了我才转身离去。
上午，被枕边的不停震动的电话吵醒，是杨叔打来的。
“喂？杨叔。”我语气低调的接通电话。
“上午有空吗？可以约你和小萍出来见一面吗？”
“见面？”我睁开两只眼睛。“小萍病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杨叔听后有点紧张和很激动，很担心小萍的语气，急切的问：“她怎么了？”
当我把小萍被确诊是胃癌的事情告诉杨叔后，他在电话里半天没有说话。
“喂？杨叔？”
“恩，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见到杨叔后，他看起来比电话里更加紧张和担心。杨叔问我小萍的病情怎么样，我告诉他说小萍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可能活不过半年，杨叔的表情僵持了。
杨叔和小萍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我没过多的去追问。
不一会儿，我们开车来到了医院，杨叔在我身后随我一起进了小萍的病房。小萍的精神还不错，正坐在床上削两苹果，看到我很开心的样子。
阿姨也从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晓君你来了。”
“阿姨，叔说要来看看小萍。”我回过头，杨叔走到前面。
阿姨看这杨叔，表情交错复杂，让我对杨叔和小萍还有阿姨之间的关系更加感到好奇。
“怎么会是你？”阿姨皱着眉头显的有些惊讶。
“原来阿姨和杨叔之前就认识啊。”我插嘴说。我说怎么杨叔会想和小萍见面呢，原来阿姨和杨叔早就认识了。
看见阿姨后，杨叔的表情也非常惊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我，我们好久不见了。”
“妈，原来你和杨叔认识？”小萍好奇的问阿姨。
阿姨没理会杨叔，心情突然冷落了下来，奇怪的问小萍：“你杨叔？你怎么会认识他？”
“前些天和晓君在街上遇到的杨叔，然后就认识了，怎么了？”小萍看了看杨叔，又看了看阿姨。
“她就是你的女儿杨萍吧？”杨叔问了个阿姨很以外的问题。
杨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听错了还是杨是说错了，小萍的名字明明是孙萍，杨叔怎么会误说成杨萍呢？
“对，她是我的女儿。但她不叫杨萍，她叫孙萍。”阿姨很坚决的告诉杨叔。
我有点糊涂，阿姨和杨叔看起来很不对劲，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小萍很纳闷的看着阿姨和杨叔，我和小萍都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姨一向都待人非常和善，怎么今天见到杨叔会如此冷落？杨叔知道小萍得了胃癌后又怎么会那么慌张那么担心？或许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