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第32章


“别怕。”江新桐的手轻轻搭在他眼睛上,很熟悉的动作,让他想起补习时对方也总这样哄骗他午睡,“你只是坐在这里休息而已。”
麦阳春眨了眨眼睛,的确稍稍放松下来。
感觉到浓密长翘的睫毛在掌心微微扇动,江新桐痒得轻轻动了一下指尖,又缓又轻地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你要讲故事吗?”麦阳春有种自己被当小孩儿哄的错觉,但这时候也想多说说话,就很疑惑地问。
“不是故事。”江新桐的声音充满磁性,咬字清晰又好听,很容易让人认真倾听,“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往往以分手告终。”
这个人真的很土,几百年前的传言现在还要拿出来说,但是麦阳春还是配合道:“哇,很神奇呢!我是不是要庆幸一下我们不是情——”
话音未落,江新桐继续以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打断他:“快到了。”
“什——”
话已经卷在舌尖,但又一次被堵住。眼前一片漆黑,麦阳春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冰凉与黏腻——好像是紧张得出了汗。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嘴唇上那种温暖而干燥的触感,对方急促又湿热的鼻息毫无规律地扑洒而来,他就像被自己的嘴唇传染似的,耳尖仿佛都晕上了被轻轻摩挲、碾压、辗转的嫣红。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江新桐的吻没有技巧,只是极尽温柔和克制地在他的嘴唇间微微舔舐,片刻后又微微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低地说:“……麦阳春。”
薄荷一样的清爽气息席卷而来,麦阳春的鼻尖翁动了一下。
“我要放开手了。”
下一秒,对方的手掌从眼睫上撤开,他还没能看清对方的神情,江新桐就又一次欺身而来。他的腰背和后脑勺都被扣住,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也是无法逃脱的姿态。
江新桐的舌尖轻柔地勾勒出他的唇形,仿佛吮不够地微微探进去,却被紧扣的牙关抵住。麦阳春感觉全身血液都汇集到了头上,他的脑子被烫得失去神智,对方沉着喑哑的嗓音命令他张嘴,他只恍惚地揪紧对方的衣角,一动不敢动。
“张嘴,宝贝儿。”江新桐气息不稳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已经到最高点了,一百七十米。”
麦阳春一激灵,果然吓得微微张嘴。江新桐在他唇间低笑一声,反应极快地侵略入内,舌尖试探地舔舐起他的上颚,黏滑的触感让他痒得忍不住抖了抖,对方就得逞地转向其他的地方——
牙齿被调情似的用舌头稍稍用力地一颗一颗舔过,麦阳春似乎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被舔得发软,刚要狠心咬对方的舌头,江新桐就不容拒绝地霸道勾起他的舌尖。
轰!
麦阳春脸热得几乎要爆炸,不知道是恐高还是羞赧,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没有办法推开得寸进尺的对方。只有江新桐自己才知道,他欲壑难填,即使把麦阳春口中残留些许的属于蛋糕的甜美一丝不落地渡过来,他却依旧想要更深的纠缠。
他还没品尝过的麦阳春,一定比奶油更甜。
摩天轮缓缓停下,他们不知道唇齿纠缠了多久,麦阳春本来就因为恐高而头晕目眩,此刻更是难以喘过气来,直被对方亲得像是溺水的小奶猫。江新桐终于食髓知味地放过他,愉悦地把他在缠绵中唇角溢出的津液亲吻干净,“如果恋人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生日快乐,麦阳春。”
……生日快乐?
麦阳春很少过生日,也不会特意记住自己的生日,此刻对方用那种缱绻眷恋的语调说出来,他当机的大脑都还有些迷糊。
“我在一百七十米处亲你了,”江新桐抱住他,微微侧过脸,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对方红彤彤的耳朵,带着湿润和暧昧的气息,又透出十二分的虔诚与百般认真,“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这句话的惊爆力实在太强,麦阳春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被炸得发疼,“我……”
江新桐明明很紧张,但还要故作冷静,抚慰地亲了亲对方的耳尖。
“我……”又是那种感觉,每次从高处落下的、劫后余生的彷徨感和茫然感,被冲击带来的恐慌和后怕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翻滚,麦阳春喃喃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看向窗外——
摩天轮落地了,窗外的灯光色彩斑斓,欢乐的音乐响个不停。
亲密地抱着自己的江新桐急迫得手心冰冷,却又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终于有了归属感,麦阳春刚才被羞耻压制住的不安慢慢趋于平静,随之而来的是:“我、我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亲亲实在太难了,写纯情的亲亲更难。这次是真的伸舌头了!
第29章 抱着你睡
麦阳春真的扶着江新桐,在垃圾桶前把吃的都吐了个干净。
旖旎早就消散完毕,江新桐无奈又心疼地把哭得没力气的人背上出租车,心里的失真感明显覆盖住了之前的紧张。他有一瞬间怀疑,刚才真的亲亲抱抱又深情告白了?
怀里的人还在抽噎,委屈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我头晕……”
“睡一下就好了。”江新桐哄着轻拍他的后背。
“我想吐……”
江新桐亲了亲他的发顶,“乖,睡一下,快到家了。”
他发现了,麦阳春难受的时候就会拼命地撒娇。他很享受这种被对方依赖的快感,却又不舍得让对方难过。
麦阳春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糊在对方的衣服上,小声地闷闷说:“……不许亲我。”
江新桐镇定地顶着司机投来的怪异目光,顺从地轻声道:“好,不亲,快睡。”
麦阳春得了保证,就乖巧地闭上眼睛,在对方有节奏的拍哄中睡着了,直到下车,他还处在睡懵的状态,又被江新桐一路背回去。
麦阳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突然清醒:“我怎么在你家?”
“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江新桐轻描淡写,“衣服给你找好了,先去洗漱。”
麦阳春受不了自己的味儿,就赶紧接过衣服跑进浴室里。花洒喷下水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叹:江新桐这个变态刚才还能对他这个吐过的人又亲又抱,不服不行。
想到摩天轮上的吻,他差点儿一个趔趄,滑倒在地上。
麦阳春觉得又羞又恼,羞是因为对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上来,还……咳,总之算是半个意义上的初吻;恼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对方有这种心思,明明是情敌和朋友……吧?!
他越想越纠结,干脆直接鸵鸟似的抛之脑后,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江新桐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我要睡沙发……”麦阳春捧着牛奶,不敢看对方,只好勉为其难地把杯子举高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小口小口地啜呷。
江新桐握着遥控器调台的手一顿,不咸不淡地道:“不行。”
麦阳春哼哼唧唧:“我不跟你睡,你的床太小了。”
“你宽两米么?”
“……我睡姿不好,你会被我踢下床的。”麦阳春据理力争。
江新桐处变不惊:“我抱着你睡。”
变态!
麦阳春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不高兴地垂着眼睛,不吭声了。江新桐只好把动画片调出来,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他依旧低着头,嘴唇委委屈屈地扁着,不愿意搭理。
“别发脾气。”
江新桐把遥控器放下,一手抱住对方发僵着挺直的腰背,一手熟稔地捏起对方柔软的脸,虎口卡在对方的下巴,让麦阳春迫不得已微微嘟起还带着奶香的唇。他目光暗了暗,尝过了滋味便不想委屈自己,直接倾身把对方嘴巴旁边的奶沫小心地舔吻干净,还抽空威胁道:“你不跟我睡,我就亲你了。”
数不清第多少次骂变态,麦阳春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开,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滚蛋,你已经亲了!”
“我说的是伸舌头。”江新桐神色自若,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要吃什么。
哇!
这个人懂不懂得害臊?!
麦阳春真的很怀疑,江新桐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他脸烫地缩了缩脑袋,屁股往旁边挪了几分,一边想要远离对方,一边更加坚定了不能一起睡的决心。
现在还亮着灯,江新桐就这么变态,谁知道黑灯瞎火被子一盖,他又会做什么。
……心很慌,心很累。
他已经在考虑半夜偷溜回家会遇见黑车然后被挖器官的可能性了。
江新桐抽出纸巾,捉过他的手细心地擦干净,调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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