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官二代》第117章


学生。蓝会计退休在家,难得有事娱乐,却不嫌麻烦,吩咐尚俊回婆家住一晚。隔日和杨叔叔一道起了大清早,备好丰盛早餐,让尚俊吃好喝好,送至公司大厦楼下,又千叮万嘱了番,方才离去。李尚俊想到恐只有当年高考时有此待遇,感慨万千。
记得她原本很讨厌杨叔叔,对蓝会计也有距离感。大二国庆去上海住在蓝爵家里,每日只跟他囤在一起打wow,结果假期快结束时,爆发了一件很大的事,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四人的相处模式。那天她照常玩游戏,蓝爵去客厅倒水,不知怎地跟蓝会计争执起来。她那时刚到上海没多久,听不懂上海话,只反复听到两人提到“小姑娘”,必然指代自己,两人越吵越凶,声音越来越大,后来蓝爵沉着脸走进卧室,让李尚俊收拾东西跟他出去住。李尚俊大感不妙,却也插不了话,乖乖收拾,被他拽着手往外走,走到客厅,蓝爵和蓝会计又吵了起来,突然,蓝会计怒气冲冲给蓝爵跪了下来,然后蓝爵也对着他妈妈跪了下去,李尚俊夹在两人中间,就算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赶快跪到了蓝爵身旁。
那两母子噼里啪啦说了很久,表情从愤怒到沉闷到柔和,等两人站起来后,一切平息。她人虽然还在这家里,但总觉得尴尬不自在,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闷声不响,脑子里想着要找机会跟蓝爵说,她还是出去住算了。孰料杨叔叔这时走到她身边,和和气气道:“阿姨是看你们两个成天打游戏,什么都不干,替你们两个着急,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现在的小孩子在家里都被宠坏了,不会做家务很正常,但是平时不要老缩在房间里不出来,多陪阿姨聊会儿天,打打下手什么的,以后也不指望你们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生活,别难过了。”
李尚俊这才大致猜到他们吵了些什么,凭良心说,也知道自己表现很差劲,完全当在自己家里当个甩手废物。这之后,她在蓝会计面前乖了不少,对杨叔叔的芥蒂也渐渐消失,这才觉得蓝爵说得没错,杨叔叔的确是个没啥坏心的刀子嘴。
第一天上班,基本也不知道做什么,公司连电脑都没给她配好。晃荡两三日后,总监给她拨了个老鼠脸的“前辈”,初见面她对他印象便不甚好,总觉此人眸子里一股尖酸刻薄的劲儿,孰料女人的直觉果然是灵敏的。
工作前一两周,前辈给了她不算重的工作量,大差不差都是些文档工作,李尚俊动作很快,前辈又让她做一些投资理财的简单资讯、数据搜索,这李尚俊便开始头疼了。要知道ER主要是学的经济,金融会计算刚入门,市场上这么多产品,她记都记昏头了,还要去分析,分析个鬼呢!
有一次前辈给了她一晚上做部分材料,因为对这类产品十分不熟悉,她折腾来折腾去,愈发觉得此乃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眼见天色愈晚,她一咬牙,心一狠,干脆在单位熬了个通宵,连续不断赶工至中午十一点,还是一团糟。前辈催来,她没辙,只得坦白说我搞不定,前辈因此用眼角狠狠地藐视了她,冷笑道:
“我认识的北大学生,一个比一个牛,你怎么就这水平。”
李尚俊的城墙铁皮脸刹那间红了个通透。
隔日,前辈说要去见大客户,问李尚俊去不去,李尚俊当然点头。前辈说他早上在外面开会,下午一点直接在xx宾馆会议厅碰头。
第二天,对上海路况极其迷茫且被未及时更新的GPS带得乱绕的李尚俊心急火燎赶至约会地点,赫然发现丫的车库爆满,当是时,天空倾盆大雨,瓢泼如柱,李尚俊车上没伞,望望天,看看地,一咬牙把车扔马路旁,在雨幕中冲进宾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这宾馆的清洁员在搞啥名堂,大理石地板上蒙着层水,滑溜溜的,李尚俊穿着高细跟狂奔至电梯,路上一个不小心,脚崴加打滑,为防走光,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摔趴地上,引得来来往往众人围观。
当时急昏头的她也来不及思考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咬牙爬起,不做停留冲进电梯,拼命整理仪容。
但她终究还是迟到了,非常尴尬地迟到。
前辈和客户已经坐在小会议室里相谈甚欢,她现在进去过于贸然,而且进去也没啥大作用,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等着,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前辈出来时,看着她,摇了摇头,叹气。
这场雨还没有消停的预兆,李尚俊的车果然被拖走了。
她苍白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圈,才想起来这里是宾馆。
在柜台办房时,蓝爵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刚到家,要不要来接她下班。
李尚俊说她在xx宾馆开了房,不想动,他要来自己来。
半个多小时后,蓝爵抵达宾馆,在房间门口狂按门铃。里面有水声,过了会儿,门被打开,李尚俊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神色极其灰败。
“洗到一半?”蓝爵柔声询问。
“洗完了。”李尚俊没精打采,拖着脚步蜷缩床头看电视。
“怎么了?”他坐到她身边,眸深如洋,令人莫名心宽。
李尚俊咬着下唇,缓缓抬头望着他,把这些天工作的不顺利大致说了出来,待说到前辈那句“我认识的北大学生,一个比一个牛,你怎么就这水平”时,数日来压抑心中委屈郁闷一并爆发,痛哭流涕。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讲过程,吐词极其不清,也亏了蓝爵听力惊人,勉强可辨。直说到今天下午的事,蓝爵听着不对劲儿,急忙检查她的膝盖脚踝,果然是伤痕累累,尤其是脚踝,肿得馒头似的,可这小妮子浑然不觉,还一昧沉浸在工作的挫败中无法自拔。
蓝爵心痛得不得了,将她抱在怀里不住轻拍,颇有些疾言厉色道:“什么专业不专业,中国的投资理财翻来覆去不就这点儿事,他工作了十年,来欺负你个新人,你以为他说的东西有多高深,你在行内摸爬滚打个三个月自然而然全清楚了。人家新毕业的大学生,哪个不是无聊地坐几个月办公室的,你这才工作几天呢,把你当老手使!”
李尚俊知道蓝爵是在安慰她,但这样的安慰方法她极是受用,可哭势没法收放自如,只揪紧他衣领一个劲儿蹭眼泪。
蓝爵继续谴责“前辈”令人发指的行为,察觉李尚俊情绪趋稳,虽仍抽噎不止,但说话没那么咕哝难懂了,于是话锋一转,愈发柔情似水低叙:“其实换个角度想未尝也不是好事,人家半年一年才了解的东西,你几天就摸熟了,他还肯带你去见大客户,这对你其实是种鞭策,你为什么工作?不就是为了学习社会经验吗?”
李尚俊水汪汪大眼恍然,巴巴地盯着蓝爵,点了点头。
蓝爵继续循循善诱,末了,李尚俊倒真觉得前辈对她是非同寻常的用心良苦。
又说了会儿,她许是哭得太累,小声道:“我车被拖走了。”
“恩,我明天去帮你取。”
“我这几天又失眠。”
蓝爵“唔”了声,捧着小脸亲之又亲:“我不是回来了么,来,我抱着你,一会儿就能睡者了。”
于是舒缓拍背,哄着她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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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李尚俊觉得去公司也并非那么可怕的事情,前辈也没那么面目可狰了。
中午工作餐时,前辈突然主动喊上她,说请她吃饭。李尚俊受宠若惊,很是胆战心惊了会儿,吃到一半时,前辈突然开口,颇“羞涩”曰:“小李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凶了。”
李尚俊刚接受过洗脑,甚是恭婉和顺:“说实话,您凶虽然凶,但是一直都在给我机会教我东西,我挺感激您的。”
前辈目瞪口呆,半晌后哑然失笑,依旧摇头叹气,却语带欣慰:“80后的年轻人,很少有这么不娇气的,难得,难得。”
作者有话要说:曾际是新人,有独立化妆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脑补
福将祸兮
蓝爵这次出差还是去北京,他走了没多久,某晚齐安忽然打电话过来,神秘兮兮道:
“你家里最近有事没?”
李尚俊撇撇嘴:“能有啥事?”
齐安语出惊人:“我听我爸说,现在省公安厅的领导都在接受调查,你大爸没事吧?”
李尚俊脑海没来由想起上次蓝爵从北京出差后回来,那段时间她受刺激后焕发了当年高三的拼搏精神,忙于自我提升,努力备战MBA,心无旁骛,仿佛听见他鬼鬼祟祟在电话里给人说什么“重庆”、什么“大动作”。她好歹也是李家人,对这类词汇有着非同寻常的敏感性,心里一直咯着,却存了侥幸心理,不愿意捅破那层纸,现在听齐安说起,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起骆子涵。
齐安那边也是些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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