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 作者:白夜独行》第2章


就这样饿了两天,拉了一天,烧了三天,邹言的身体完全康复,只是那张脸,以前总是爱笑的脸再也没了笑容。
收养人待他不薄,两层的小洋楼加起来虽然才两百多平米价值在三百万之上,就说客厅里的那架钢琴也都值百多万。
银行卡里只有二十万,可是对於读大学来说,完全够了。
邹言在报志愿的时候填了A市的政法大学,离这个城市不远。
在等待上大学的那两个月,邹言哪里都找遍了,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邹言甚至都报了案,去网上悬赏找人都没有结果。
邹言是带著绝望去的A市,可一到放假他都会回到B市,想著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或者是给自己写信了。
可这麽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没有回过那个家一次,连个口讯都没有。
邹言也想放弃了,可是另一个声音却不允许,拼了命的找。
在这找寻的过程里,邹言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後差点人格分裂。那时候多亏了连城宇,不然邹言说不定连大学都读不完就进了精神病院。
只到到了如此境地,邹言都还是不想放弃,心里有个声音说,就算是疯了也还要找,找到自己死为止。
作家的话:
这文原来写了一半强制完结了,咳,现在又重新拿出来写,而且以前写的会有一定改动~所以还是以这篇为准~这次一定会有结局~请看我真诚的双眼~哇卡卡~
第二章
邹言去见了那个委托人,对於案件存在的疑点问清楚後就开车回事务所。
事务所的位置在城市的繁华地段,二十八楼。邹言在停车场停了车准备从大楼的後门乘电梯上去。
却在下车的时候听见打斗的声音,邹言不想管闲事,当作没听到就朝著电梯的方向走。
刚走到电梯面前准备按下按钮,突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撞到了邹言又摔倒在地。
邹言皱了皱眉,准备越开那人,却忽然听到倒在地上的人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声,“程哥──原来你没死。”
任谁被认作一个死人心中就难免不舒服了,可等不到邹言发火,後面就跟上来了几名小混混。
如果说刚才邹言装做没听到可以不管闲事,现在亲眼看见了就不能不管了,谁叫他是知名律师。遇见这种小事不管有损他的职业操守,在质疑他的人品。
尽管对倒在地上的男人很有意见,邹言还是决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几个小混混见有人,很明显有些忌惮,但还是把两个人围住。一个带头模样的青年对著邹言说,“喂,别管闲事。”
邹言微微一笑,从西装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个带头的,“你好,我是莫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幸会。”
几个小混混愣住了,很明显他们没想到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个律师。当小混混的,一生有两怕,一怕警察,二怕律师。
几个人不能得罪律师只能互相看了几眼准备离开,离开前那个带头的还狠狠踩了地上那人一脚,“啊呸,死东西,今天算你运气好,咱们下回遇见了瞧。”
小混混走了,邹言也准备走,可抬脚才发现自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裤腿。
邹言有些洁癖,被一个全身脏兮兮的男人捉住了裤子让自己的心里一阵烦躁,伸腿踢了踢那人才发现人给晕了。
邹言自认倒霉,打了电话叫律师事务所的人下来把人弄到医院去,就当日行一善了。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邹言万分没想到那人抓他的裤脚抓得那麽紧,根本就扯不掉,只好让人拿了剪刀下来,把裤腿被抓住那一截给剪了才得了自由。
那人进医院倒没花多少钱,都是些皮外伤,只是有些陈疾,可这就不管邹言的事了。
第三天,那人来了事务所,买了一个果篮,说是要谢谢救他的人。
邹言是十分不想搭理此人的,可人都来了不见也不太好。
让助理把人带进办公室,那人刚一坐下抬头看见邹言又惊叫了起来,“程哥──”
邹言有些头疼,看样子这人是认错人了,只能淡漠的说,“我叫邹言,是莫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来人发现自己认错了,有些涨红著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那个,谢谢你,邹律师。”
邹言点头,觉得剩下的就几句话把人打发了再说,他很忙,没时间和一个人罗嗦。
邹言抬眼去看那人,穿得很简朴,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也白了一半。
那人嘴里念叨著邹律师邹律师突然猛的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直咄咄的看向邹言,“你姓邹,叫邹言?你老家是不是B市的?你妈妈还好吗?”
邹言听男人这麽一说,觉得这人大概是认识自己的,也就认真打量起男人来。这一仔细打量还真觉得这人多眼熟的,可惜还是不认识。
至於母亲,邹言是没提起的兴趣,还记得自己某一天回了家发现屋子里那女人的东西全没了,就留下自己一个人,从此靠著捡垃圾为生。
而对那个女人更深层的印象就是在小时候如噩梦一般的回忆。女人爱喝酒,耍酒疯,喝醉了就开始打他,打完了就开始哭著给人打电话,可最後打完电话又接著打他,打累了就那样倒在沙发上睡了。
女人的样子他早忘了,可那些疼痛却没有忘过,对於那个女人他甚至有一股恨意的。大人都以为几岁的孩子是健忘的,他们错了,小孩子的记忆力有时候连大人都比不了。
挑起嘴角,邹言讥笑道,“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男人很明显没想到会是这样,忙问,“怎麽会?你妈妈她?”
邹言冷嘲著说,“跑了。”
男人闻言枯瘦的拳头狠狠的锤在了沙发上,“那个女人,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邹言看向男人,问,“你认识我?”
男人盯著邹言,眼神里全是怀恋,“我是你杨叔叔啊?小言你不记得了?以前最爱给你买好吃的那个杨叔叔?”
邹言想起来了,自己母亲还在的时候,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每次都会带著一大包东西来看自己,也每次都会给自己母亲一笔钱。
可那个人跟现在这个人完全不像,还记得自己母亲跑了的那几天,邹言慌忙的去找那个常给自己买东西的叔叔,可大街小巷走遍了都没有再看见人。
男人见邹言一脸的不信任,只能苦笑著说,“没办法,坐了十几二十年牢,人也老了,身体也垮了,你不认识也难怪。呵呵──”
邹言万分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杨叔叔,想来监狱里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过。
张了张嘴,邹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麽,在遇见自己的收养人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有印象的只有那个给自己买吃的叔叔和大骂自己的女人。可那些回忆,夹杂著痛苦,邹言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记得。
那时候,总是打骂自己的女人走了,这让小小的邹言一片恐慌,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可也知道没了母亲自己就没吃的了。
那时候自己去找那个爱笑的叔叔,发现那个叔叔也不在了,恐慌的心里更加绝望,想著连那个叔叔都放弃了自己。
那时候是有恨的,恨那个叔叔丢下了自己,自己一直都把他当父亲一般敬爱著的。
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进了监狱。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男人有些酸涩的问。
邹言点头,“还不错,在外面捡了快半年垃圾的时候被人捡了回去,这些年那个人供我吃穿读书,过得比以前还好。”
邹言小时候的待遇男人是清楚的,可那时候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笑著说,“那就好,那就好。那个领养你的人呢?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他,我一定要谢谢他。要不是他你不知道还在受什麽苦,那我是真的对不起程哥了。”
邹言低笑出声,如果可以他真宁愿还在那个垃圾堆里捡瓶子废纸板卖,也好过现在生不如死靠著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出去旅行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邹言冷淡的说著,关於那个男人他是真的不想提及,一提就是满心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男人一听忙应声,“哦,哦。那就算了,现在你有了出息,我就放心了。”
“前几天那几个小混混找你做什麽?惹了什麽麻烦?”邹言突然开口问。
男人忙摇头,“没什麽,没什麽。一些误会而已。”
男人很明显的在说谎,邹言也不戳破,换了个问题问,“杨叔叔你什麽时候出狱的?当年为什麽都不让人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男人见邹言至今还肯叫自己叔叔,一脸的高兴又有些落寞,“有什麽好说的,犯事坐牢,也不是什麽体面的事。那时候,我给了你妈妈一大笔钱,让她照顾好你,没想到她却带著钱跑了。我也是一年前才出来的,一出来就回了B市,想去找你,可怎麽也找不到,以为她带著你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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