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 作者:白夜独行》第19章


杨魁带著的也只有一些衣服而已,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他是莫叔仅剩的兄弟了,去哪都要带著才行。
临上飞机的时候,在候机大厅里,许莫突然开口说,“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要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不是那麽容易。”
邹言笑著说,“莫叔在哪,家就在哪。”
许莫没再开口说话,而杨魁看著两个人笑。他们都是彼此的亲人,朦胧里杨魁又看见了曾经,两辆自行车上坐著三个人,每一张脸上都是熟悉而爽朗的笑,那时候那麽年轻那麽美好。
飞机起飞的时候,邹言看著窗外想,谁都有自己的过去,而过去就只能是过去。
对於未来,邹言有许多假想等著他是实现。而关於那架钢琴的故事,关於自己的父亲与莫叔的过去都不过是回忆。
我还有很多时间去创造更多的回忆,再冷的心只要有人精心的呵护终究会热起来的。邹言如此想著,闭上了眼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而旁边坐著的许莫看著邹言的笑,也淡淡的笑著闭上了眼聆听著还在年轻时所作的那些美好如斯的乐章。
第十八章
在许莫参加的巡演完最後一场,邹言考到了这边大学的法学专业。整整三个月,邹言一直呆在屋子里读书,要不是有杨叔在,估计至少也得是个饿死。
本来近视只有两百度的邹言为了遮挡住眼底那一层黑黑的眼圈只能选择带上一款黑框眼镜,看起来一直很刚毅的男人立即多了一分书生气。
去接许莫的时候,许莫差点没把人认出来,等到邹言上前叫了一声莫叔,这才反应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一番。
邹言还没有考取驾驶执照,只能接许莫坐出租车回他们住的地方。
杨叔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看见两个人回来了赶紧上前来招呼开饭。邹言笑著给许莫拿著外套挂在了一边,又跟著人进了餐室,甚至连许莫要坐的椅子往後拉了拉有一种刻意的讨好。
这种刻意的讨好并没有得到许莫的赞扬反而招来一记莫名其妙的眼神,邹言摸了摸鼻子,还是没把黑框眼镜取下来。
等到吃饭吃到最後,因为舀汤,装汤的碗不断的冒著热气,雾气沾到邹言的眼镜上一下子看东西就变得雾蒙蒙起来。
到这个时候邹言还是不想把眼镜取下来,本来想低著头拿纸巾擦一擦结果才把眼镜取下来就被许莫拿了过去。
邹言只好抬起头来对著许莫笑,两只黑眼圈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熊猫眼。
“最近在干什麽?”许莫淡淡的问了一句,把邹言的眼镜放到了边上。
邹言难得听到许莫问他的一些关於自己的事情,自然说得是巨细靡遗,也不管许莫的规矩是在饭桌上不许说话了。
事实上,邹言发现许莫在跟杨叔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是没有什麽规矩的。有时候两个人话多起来一整顿饭都是在说话,把邹言一个人晾在一边。
“太拼命了,要不是我每天教他吃饭,盯著他睡觉,现在估计都得进医院。”杨魁在一边接口说,眼里满满的都是赞赏。
许莫眼里有些不赞同,又仔细的看了邹言一眼才说,“考试是重要,别把眼睛熬坏了。”
得到了这麽一句关怀的邹言立即觉得这几个月的疲倦被一扫而光,连吃饭的时候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要知道,就算是以前跟他生活在一起的莫叔,也只管他吃好穿好,从来不会关心他这个人,就好像只是为了抚养这个义务一般。
邹言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可在之前他必须得把自己的未来打理好。
他爱许莫,就算许莫大他快二十岁,也改变不了他对他的感情。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得确认自己是否能养活自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从来不觉得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人有多余的心思去经营一段感情,而且既然他现在找了他的莫叔自然也要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好走到一个足够匹配许莫的身份上去。
邹言知道这种事不是一年两年甚至於几年就能达到的,但至少他要朝著那个方向前进。一个人活著不可能没有目标,不然一辈子就只能庸碌无为。
许莫时隔二十年之後的出现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一些邀请纷沓而来。邹言不知道许莫是怎麽打算的,选择了在这里的一所音乐学院里担当教师。在引起了一场风暴之後,似乎又开始回归於以前的沈静。
对於邹言是喜於乐见的,至少他可以跟许莫有更多的接触,而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要好几年的时间他才可能跟许莫有多的时间在一起相处。
只是就算是许莫再次沈静下来,一些邀请还是让许莫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未来的一年里,排了十一场演奏会,还是要飞来飞去。
对於一年十一场来说,并不是很多,也有人一年有一百多场的。只是这一百多场跟这十一场比起来,含金量不言而喻。
邹言一直都在想告白这个问题,只是总是找不到好的时机。他担心的东西太多,找到许莫之前的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干劲全都因为在知晓他跟自己生父那一段恋情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莫叔跟他血缘上的父亲之间的故事,邹言断断续续的从杨叔的嘴里知道了一个大概。那些他还没有来到世间的过往里,他的父亲为了许莫付出了太多,多到最後失去了许莫。
对於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男人,邹言现在没有什麽多余的看法。他知道杨叔一直都不希望自己恨那个男人,事实上邹言也不恨,只是不太想承认那个人跟自己的关系而已。
邹言比谁都清楚,那种艰难环境里的感情有多刻骨,就好象他当初被莫叔捡回家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对莫叔的那一股感激还是没有变。即便是後来加了其他的感情在里面,即便是知道莫叔捡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但事实他被莫叔捡回家了,给他吃给他穿,给他遮风挡雨,没有让他受那些流浪半年体会到的那些委屈与屈辱。
许莫选择留在这个国家当教学生的原因邹言猜也能猜个大概,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杨叔在这里。
邹言知道,这个世界上许莫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杨叔一个了,如果自己算得上的话,那就只有两个。不管是谁,都是希望能够跟自己的亲人有更多的时间相聚,在分离了很多年之後。
得到这个认知的邹言心情很好,动力也十足。就算是被连城宇嘲笑有恋父情结,邹言也觉得没什麽关系。也许他对许莫的感情里有对父亲的那一股亲情在里面,可那又怎麽样,那又不能证明他不是真的爱许莫而是一种依赖。
他对许莫的感情早就在他情窦初开的那一年就已经确定了,尽管那时候他一直没有胆量说出来。
邹言一直想问许莫,当年为什麽离开。或者换一种说法问就是,为什麽一声不响的离开,连一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他。
只是到了现在,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大半年,邹言也没有能问出口。许莫能拿来当作理由的说法会有很多种,就算是邹言不问自己也能猜测出来。他不想听到最不想听的却是最有可能的那一种,所以宁可不问。
许莫跟他之间的话依然很少,邹言早就习惯了如此。二十岁的差距,代沟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何况特也觉得许莫是有意的跟他保持著距离,大概因为他跟他父亲长得一样的那张脸。
杨魁在一家中餐馆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只是因为要考证需要时间,到现在只能当厨工。只是这个厨工比较大牌,很多时候会给厨师一些意见。也让那几个从长辈手里学到厨艺却因为没有回过祖国的厨师们对杨魁不敢有一丝的轻蔑,有时候甚至於有了些恭敬过头。
而且杨魁是个直爽的人,人家问什麽就答什麽,在中餐店里的人缘也不错。这让许莫放心了不少,而且有时间也会跟著邹言在那家餐馆里去吃一顿饭。
连城宇打了越洋电话过来,说是要结婚了,邹言忙著上学也只能在电话里恭喜他结婚快乐。早生贵子的话邹言没说,他知道连城宇的老婆是搞那方面的,辐射严重,生孩子的几率不大。也正是因为这样,连城宇才娶到了喜欢的人,不然就算连城宇深情那麽多年女方也未必肯把自己的女儿下嫁下来。
不可避免的,连城宇还是提到了郁珍珍那个人。说是跟揍邹言的那个男人结婚提上了日程,也不知道心里愿不愿意。
邹言倒没什麽感触,他是不喜欢郁珍珍这个女人,偶尔仗著身份的做法让他觉得连交朋友都不想,但看在她对自己那一片心意,到底还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和自己比较起来,那个男人很明显的在地位上要般配她一些,而且对她有情。就算他来到这个国家是因为畏惧於郁家的报复,但在另一方面邹言还是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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