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 作者:白夜独行》第23章


邹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像小孩子心态了,好歹都大学毕业多年的人,就算现在再次进入大学学习也不用真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只是在许莫面前,邹言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没长大一般。总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力和关爱,得不到就要使些小性子,搞点小动作才舒服。
所以面对许莫有些责怪的眼神,邹言是理直气壮的,“莫叔,你每星期都在教他,怎麽到了周末还来问东问西的,一点也不体谅别人。”
许莫笑了,淡然的问,“你觉得我老了?”
邹言摇头,许莫一点也不显老,可能还有加一点艺术家特有的气息,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许莫见邹言摇头也没再问,只是坐在钢琴前弹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邹言很想问,莫叔,你现在能弹出这麽轻快的曲子是不是对曾经的那一段感情已经释然。只是看见许莫手上那一枚戒指,邹言还是没有问出口。
邹言一向觉得自己大胆,从小到大都是。却只有在面对许莫的时候,不管做什麽心里就跟打著鼓似得忐忑。告白的场景,对话,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都可以写一本告白大全了依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邹言想到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在脑海里晃过的那些告白的桥段支招给他们班上的男生基本上是百发百中。只是对象一变成许莫,邹言心里就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到最後全造福了他人。
“莫叔,我爸是什麽样的人?”邹言问在一边看杂志的许莫。
许莫抬起头来看了邹言一眼,眼神里一瞬间带了许多东西只是到了最後又沈了下去,“有些人觉得他是坏人,我觉得他是好人。”
邹言明白许莫的意思,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情伤害过许多人。但他也的的确确对许莫好得不像话,不然许莫又何至於到了现在还戴著那枚戒指。
“他很傻,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许莫的语气里带了深深的怀恋,“那时候,有很多人喜欢他。你妈也是……”
邹言一直觉得他妈算是分开他跟那个男人的第三者,所以从来没想过问别人他妈是一个什麽样的女人。因著小时候那一段残酷的记忆,对著那个女人更是没有什麽好印象。只是听许莫那个口气,他妈也不像是什麽坏人。
“只是他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混蛋,没有哪个男人像他那麽差劲。”许莫看著邹言的脸淡淡的说,“你不要学他,最後谁都没有对得起。”
邹言的嘴张了张,最後还是闭上了。他想说我不是那个男人,我跟他不一样,我不会背弃你的爱情。可许莫对他大概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了那一股照看之心。
就像连城宇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所以许莫才会对他那麽好,这不过是一种移情。而且移情也并不是彻底,许莫没有爱上他,甚至於连喜欢都没有,由始至终都只是长辈对晚辈的那一种感情。连那种亲人的感情都让人觉得很稀薄,薄到非要邹言一个劲的提醒自己许莫对他很好他才能感受到那麽一丝淡淡的感情在里面。
“你妈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了,因为他才走上了那麽一条路。你不要怪她,没有谁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只是感情的事有时候……”许莫的话说得并不连贯,有些话都没说出口。
邹言知道,他妈丢下他或许不只是因为他是拖油瓶,也可能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因为爱得太深伤得太重所以才会一个人离开。离开A城,丢下他,去一个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已经忘了她长什麽样了。”邹言低沈著说,事实上漫那个女人唯一让他记忆犹新的只有那些尖酸刻薄的脏话和总是踢他的廉价高跟鞋。
许莫突然笑了起来,“她很好看,就是脾气不怎麽好,喜欢认死理。你妈喜欢上他是因为他有一次从两个小混混手里把她救了下来,其实让他救人的是我。我一直奇怪你妈为什麽喜欢的不是我。”
“你不要怪你妈,”许莫在最後说,“她那几年也许过得也很苦。”
邹言点头,他没有怪过他妈,要是那个女人没有把他丢下他又怎麽能遇见许莫。
“小言,坐过来,把肩膀借给我一会儿。”许莫对著邹言招了招手说。
邹言移了过去,看见许莫微红的眼,然後一个脑袋就埋在了他的肩上。就算是隔著一层厚厚的棉布,邹言还是觉得他感觉到了许莫的眼泪和伤心以及绝望。
偏过头,邹言看见许莫眼角有著淡淡的纹路。他的莫叔是真的老了,老到再也经不起那些太过於惊涛骇浪的爱情。恐怕对爱情那个东西也已经开始慢慢的遗忘,到最後会忘了那是个什麽样的东西。
连城宇说,邹言,你要真爱著你的莫叔,就什麽都不要做,静静的守著他就好。他的莫叔已经再也经不起爱情的洗礼,只能守著曾经的回忆过日子了。
第二十二章
邹言觉得许莫对他的疏离更上了一层,在一个星期前他把自己的肩膀借给许莫一次之後。可能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一个小辈面前流露出那些脆弱。
不过邹言并不在乎,许莫退一步那他就进一步。他们现在保持的距离刚刚好,再进不可能但再远他也不允许。
“莫叔,牛奶已经热好了,放在餐桌上的。还有一个鸡蛋和瘦肉粥。”邹言对著刚起床的许莫笑著说道。
杨叔早上走得有点早,所以做早饭的任务就交到了邹言的身上。邹言的厨艺虽然不精,但做一点早餐还是没有什麽问题的。
许莫听了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後去了餐室。
邹言紧跟著许莫到了餐室,坐下来和许莫一起吃早餐,“莫叔,我觉得杨叔肯定是有对象了。”
这句话成功把许莫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你见著了?”
邹言摇头,“猜的,不然他今天早上怎麽穿得那麽年轻,还起得那麽早。”
许莫已经四十岁了,在这时候看起来却像个孩子,“等他回来了我们问问?不说就问到他说为止!”
看著许莫高兴的样子,邹言自然只会说令人高兴的话,“我们还可以找个时间让他把人带回来看看。”
连邹言都没想到杨叔的恋情来得这麽快,这前前後後才多少时间。那女人条件也不错,有固定的工作,带著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在前两年就和丈夫离了婚,跟杨叔算得上是在餐馆里认识的。
其实以女人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却看中了杨叔的老实本分和厨艺。这段感情怎麽看都是杨叔占了便宜,只是让邹言大跌眼镜的是迟疑的居然会是杨叔。
用杨叔的话来讲,他们现在正处於交朋友的阶段。这个交朋友和那个交朋友的意思不一样,说的是从普通朋友做起。
邹言想不通了问许莫,结果得到一颗更为惊人的炸弹。
许莫淡然的说,“你杨叔以前喜欢过你妈。”
邹言无语了,这是一段多纠结多蛋疼的关系。莫叔跟那男曾经人是一对儿,那时候他妈喜欢那男人,杨叔喜欢他妈……要是他莫叔喜欢的是杨叔,简直就成连成一个圈了。
“那小子笨,不会说话讨女孩子欢心,看著喜欢的人追著别人跑只会在旁边傻站著看。”许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邹言又知道了一件事,为什麽杨叔会对他这麽好。只是听著许莫那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邹言说,“要是我妈跟杨叔在一起了,你们说不定就不会被分开了。”
邹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後许莫就再也没闹话。
一直过了很久,许莫才说,“没有你妈,也会有别人的。”
许莫说了这句话之後就从草坪里起身进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出钢琴的琴声。有些悲伤,有些惆怅。
邹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明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跟他妈在一起就是为了逼许莫去维也纳,在这个时候却口无遮拦的说这些戳许莫伤口的话。
邹言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向许莫,许莫正低著头弹钢琴,就算只是一个侧面,邹言也感觉到了许莫带著的那一股孤独和伤感。
狠狠的一拳砸到草坪上,就算是有草垫著,邹言还是感觉到了手骨差点碎裂。
後来的一个月,邹程的那只手都是肿著的。杨叔和许莫问起来,他也只能咬著牙说自己不小心砸到了墙上。好在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在家的每个星期,许莫有时间都会给他涂药关怀一句两句。就像小时候他在外面学习武术受了伤,许莫总会轻轻的替他上好药,对著他说忍忍就不痛了。
就为了几句不轻不重像关怀却又有些淡然的话,邹言也不觉得手疼,恨不得再肿两个月才好。
杨叔跟对方一直淡淡的相处著,总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让人摸不透想法。然後那女人的混血儿子跑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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