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第46章


“那当然,老婆是领导,你——不过是个群众而已。你一个群众,跟领导斗个什么劲儿啊?”我揶揄着国庆。
“不是我故意跟她斗,而是她老是没事找事地跟我吵,就好象我上辈子欠她什么似的。自打结婚以来,我们是争吵不断,最近可好——恶语相向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国庆的表情愈加无奈,“我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自己都忘了,她却记得一清二楚……翻起老帐来没完没了。”
“那是,”我想缓和一下郁闷的氛围就笑着说,“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把你们都比做电脑的话——相对你老婆这台奔6来说,你不过就一386而已,差的码子大着呢——认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发现,夫妻间绝对不能吵架,就算不得不吵,也得慎重开口,”国庆苦笑着说,“将来你结了婚,牢记——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得经过大脑,不该说的坚决不能说。因为你的话就象是一颗颗种子,不知道会发出什么样的芽,长成什么样的苗,结出什么样的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们一定一定会开花结果的,而且往往就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让你品尝苦果的滋味。”
国庆就象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边说边点着头。
看似喝醉了,但却说着极其清醒的话。
国庆唏嘘不已的神情我看着眼熟,那是从前的国庆,一个现实主义者。
我还曾以为婚姻把他从现实主义者变成浪漫主义者了呢,
现在发现,他还是他,只是没有了类别——似乎变成了一个极端复杂的混合体,
说不出是现实、浪漫,乐观还是悲观。
他就象是生活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夹缝,无可奈何才是他真正的标签。
送走了国庆,我的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他所说的那些话。
虽说我跟国庆身处不同的困境,但是,它们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迷失了失去了方向似的无助,不知如何形容的无奈和心慌。
国庆的话也象是一粒粒种子,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我回忆起跟刘肖雅过往的一幕幕场景,黯然神伤。
很显然,刘肖雅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子,她总是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
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智慧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那毕竟也是她付出感情的一种方式,我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半推半就。
我遵循着色情游戏的种种规则,却把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
我为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感到万分难过。
我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跟她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我问自己,说对不起有意义吗?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113、别无选择
就这样,我白天黑夜都躲在家里,把过往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敢放过哪怕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甚至还在所有关键的时刻都做了若干假设。
然而我心里明白,那些个假设压根不曾存在,并且永远也不会发生。
就好象——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未来。
可是,我却无法阻止自己这样做。
我想我一定是患上了忧郁症,并且在时间的煎熬下一天天加重。
大约半个月后,我得到了刘肖雅的坏消息——
医生将她感染严重的子宫做了切除手术。
我惊呆了,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
这是我所能估计到的最严重的后果,甚至严重过失去生命。
这消息是刘诗雅亲口在电话里告诉我的,至于刘诗雅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见,
因为我丝毫没有发觉手机什么时候悄然滑出了掌心。
紧接着,我又接到国庆的电话。
国庆说,可能……刘肖雅的情况不太好,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是我老婆已经称呼你为“挨千刀的顾文涛”了。
我说,过来陪我吧,问题的确严重……严重到你无法想象。
国庆惊讶地啊了一声就马上挂掉了电话。
我猜想他大概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国庆就进了门。
我把刘肖雅切除子宫的事情说给国庆,国庆听完就楞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国庆才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你没开玩笑吧?”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哪儿敢开这种玩笑?这是她妹妹亲口告诉我的……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但这却是真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国庆仍旧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在网上查过的,这是最严重的后果了,怎么就被肖雅碰上了呢?”
“唉,你说这刘肖雅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国庆喃喃自语。
“是啊,本来……遇见我就算她倒霉了,”我难受得好似万箭穿心,“可还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真是……”
“你别自责了,”国庆神色黯然地安慰我说,“现在要考虑该怎么办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现在连见都不肯见我……”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也未必能够预料,以前她可能是恨你,现在她也许有些后悔了呢。”
“后悔?她确实应该后悔认识我……但是,现在后悔有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可能后悔去做流产手术,”毕竟是旁观者清,国庆显然能够比较冷静地思考问题,“你想,对于刘肖雅来说,失去了子宫意味着什么?”
“那还用问……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是啊,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你可能只有一种选择了……”
“什么选择?”其实我心里也知道答案,但还是想听听国庆怎么说。
“娶她,娶刘肖雅做老婆。”国庆的语气十分坚决。
答案果然一致,看来这的确是唯一的选择了,但我依然怀疑这条路是否能够走得通:“我想也只能如此了,可问题是,她肯嫁给我吗?”
“以前,这可能是个问题,”国庆倒显得挺有信心似的,“现在,情况出乎大家的预料,我想她可能也明白,现在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只是,这样就苦了你爹妈了……”
国庆的话一下子让我记起了自己的爹娘。
我的眼前,晃动着爹娘脸上最常出现的担忧神情。
我真是不孝,总是伤害爱自己的人。我在肚子里骂着自己。
但我明白,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只要刘肖雅没问题,我坚决没问题。
因为,我别无选择了,即使黎璐佳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有什么想法了。
我彻底失去了有想法的资格。
114、这个和那个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琢磨如何能够求得刘肖雅对自己的原谅。
即便我心底认为那并非完全是自己的过错,但是我确实没有了选择。
我只求自己能够补偿点什么,能够让自己的内心稍稍微得到些安慰。
但是,能够想到的办法似乎都行不通,因为我相信自己对刘肖雅的了解。
她那么倔强,让她推翻自己的诺言简直比登天还难。
刘诗雅大概也不可能帮我什么了,本来她就不看好我们在一起的。
刘爸爸刘妈妈,恨我自不必说,做不了肖雅的主那是肯定。
至于刘诗雅的那些个朋友嘛更不可能,在她们眼里,我何止该挨千刀?
剁碎了喂鱼恐怕都不能解恨呢。
还有那个什么高干子弟谢迎峰……他要知道不定会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我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我想自己是不是可以选择送花,一天一束甚至N束,只要她肯见我。
或者我每天送去滋补身体的美食,表示自己的体贴与关爱。
又或者,我继续回公司跟她做同事,余生甘做她的司机和护花使者。
只要她能够原谅我,我不在乎自己的狗P尊严和狗P理想。
让尊严和理想都见鬼去吧——
既然刘肖雅因为爱我经受了痛苦,那就让我为减轻她的痛苦去爱她好了。
但是,鲜花和美食所代表的忏悔还是没能打动刘肖雅的心。
我坚持了一个多月,它们总是被原封不动地退还回来。
刘诗雅打来电话说,算了吧,文涛,你应该了解我姐的脾气。
我说是的,我了解,但是我不这样又能怎样?
刘诗雅想了想又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为难自己……
我说你别劝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其实我很想通过刘诗雅转告她姐姐说,我过去在演戏、在游戏……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说。
我怕刘肖雅可能还保存的那一丁点或许美好的回忆也荡然无存。
毕竟,移情别恋起码还说明曾经爱过,而演戏或者游戏就全是假的了。
我想,我不能这么说,哪怕实情就是如此。
但,我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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