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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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还辟有一个五禽区,分別饲养了鸡、鹅、鸭、兔,还有很具观赏性的山鸡、孔雀,客人可以认养,当然也可以把指定的某一只变成桌上佳餚。最令真正食家心动的是山庄圈养的野猪,因为有人把野猪家养、繁殖成功,欧灿辉专程上门邀约和他合作,鲜美的山猪肉成了山庄的一道金牌特色菜。山庄还计划开辟一个养鹿场,鹿肉将成为山庄的另一个金牌菜。
欧灿辉把大部份时间都放在山庄,市里的生意就交给灿荣打理──灿荣商学院毕业后就回到南国担任总经理,欧灿辉带了他半年就完全放了手,有罗振锋鼎力襄助,灿荣很快就崭露头角,一点也不用欧灿辉操心,欧灿辉转而把大部份精力放在山庄的筹建和运作。
欧灿辉太太练翠珍原就是从山区出来的,开头挂了山庄经理的头衔,欢天喜地的帮助丈夫搞山庄,只是五年里两次生产,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女儿还小,只好委委屈屈的先在家做全职太太,经理的位置就让给了肥仔白志毅。
欧灿辉把白志毅调来山庄,一个原因是白志毅越来越肥了,三年前就突破120公斤,以后谁问他的体重,都是笑着回答120公斤,但他的身躯越来越滾圆,明显的是,他一坐上欧灿辉的小轿车,汽车就感觉低沉下去。
欧灿辉把白志毅调去山庄,就是要他多呼吸新鲜空气,里里外外操心管理、陪伴客人、山上山下多跑动,但白志毅非但不见瘦下去,反而心广体胖,还是以他的躯体成了山庄的活招牌,出奇的倒是不怎么结巴了。欧灿辉下了两次行政命令强迫白志毅减肥,不过见没有效果只好不了了之。

转眼间,进入了公元二千零五年。
这一年五一节长假期的第一天,欧灿辉把郑叔和市政府的叶处长、童科长,市委党校的覃老师、何老师,原市财委的李科长──现在是经贸局副处级调研员,市工商银行信贷科的顾科长现在也升了副行长,还有就是陈昊天了,通通请到了他的南国山庄,在山庄餐厅吃过早餐,又把他们请到荷塘花厅,在那里聚会品茗闲谈。
白志毅这时正来到荷塘花厅向老细汇报工作。因为承包的山地有三处三十几户原住农户,欧灿辉把愿意到山庄打工的劳动力都招聘进来,这样就减少了很多麻烦事,但有一户不那么自觉的,把自家菜园地向外蚕食。白志毅觉得此风不可长,和他交涉,不料对方耍蛮,气势汹汹的差点要把白志毅当大白肥猪宰了。
荷搪花厅是搭建在荷花观赏塘边几个建筑物中的一个,有一半探出荷搪,脚下是平整的木板,八根柱子支撑屋顶,凉亭式的屋顶上是用杉树皮复盖,很有山乡农家原始特色。白志毅汇报的时候,欧灿辉正在休闲地轻煽炭炉,这时就轻吟了四句诗:
千里捎书只为墙,
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
不见当年秦始皇。
看白志毅微笑颔首转身离去,陈昊天就说,毛主席早五十年前就说过,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我的工厂征地扩建,我算是领教过了,一些农民借题发挥,真的是蛮不讲理,若不是镇政府压下去,他们不是狮子大开口,是河马大开口。
覃老师正背着手看凉亭口两根木柱上的一副竹刻对联,口中便吟了出来:趣言能活意,茶品可清心。跟着说道,这副对联选得好,这是回文诗啊——意活能言趣,心清可品茶。好,好。
叶处长几个人都围坐在茶几边上,看欧灿辉操作冲茶功夫。何老师拿起包裝极其奢华精美的茶叶盒观看,说,十八万元20克大红袍,也算是天价了,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当老细的,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万把几千一斤也就罢了,十八万元20克,那就是450万元人民币一市斤,喷啧啧,一斤茶叶可以救活一间国企工厂了。
欧灿辉和陈昊天去广州参加一个新茶拍卖会,各自花了十几万元买了一点(!)茶叶回来,今天欧灿辉就是特意请一班老友来品茗。欧灿辉知道陈昊天花十几万购置的不是“茶叶”,是攻城陷阵的“炸药包”,而欧灿辉即使把它当炸药包,也不用特意送出去,只在山庄使用就够了。这几个都是知心的好朋友,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机会,他是实心诚意请他们开开眼界尝尝鲜。
见欧灿辉冲好茶,连声说请、请、请,覃老师走回来,拿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阵,啜了一口在舌尖处品味,然后一口喝了,果然香淳无比,蕩气迥腸,赞了一声好!
顾副行长把茶杯一放就说,好──好几千块钱就没有了!
覃老师眉毛一剔,瞪着顾副行长说道,说你是俗人果然没有错,银行的人除了孔方兄就不会想到別的?
顾副行长嘿嘿地干笑两声,说,你是雅人,自然知道该用什么水冲茶好了?
覃老师说,你回去翻翻《红楼梦》,第四十一回“贾宝玉品茶栊翠庵,刘老老醉卧怡红院”,里头说到那个尼姑妙玉吃茶,连黛玉也知道用旧年的雨水好,那个妙玉更讲究,竟批评黛玉“竟是个大俗人”,说她吃茶用的水,是在梅花上收的雪,埋在地下五年了才拿出……
顾副行长冷笑一声说,不要说天上的雨水,就是梅花上的雪,就比不上这山溪水──知不知道现在有“酸雨”这个新名词?
覃老师一下语塞,看茶几边有三只原是装可乐饮料的大塑料瓶,想必是欧灿辉拿它们装了清澈的山泉水来,就指谪欧灿辉说,你也是个俗人,怎么能用这个装水?——红楼梦那个妙玉,是用鬼脸青的花瓮装的,你没有鬼脸青的花瓮,找一件干净瓷器也可以,你不知道这种塑料瓶子是化学合成的?
欧灿辉一脸的歉意,我倒是疏忽了。其实山泉水是林伯上山打来的,林伯从灿记大排档就跟着欧灿辉,欧灿辉搞酒店,就让林伯当看更,一搞山庄就把林伯调了进来打打杂。进了山庄林伯如鱼得水,身体仍如昔健,更难得的是又勤快又忠心。欧灿辉打算等林伯不想干了,就送一笔钱给他回落凤岗养老,或是就留在山庄养起来就是了。
经贸局的老李又喝了一杯,说,这辈子算是喝过450万元一斤的茶了。这一杯茶认真算一算,也真的有一千块钱,说句老实话,喝下去也没什么感觉,这一千块錢就没有了,心里怪可惜的。
覃老师便摇头说,俗人,俗人,都是俗人。
童科长却扯开了话题,对老李说,我们刚才进来,不是碰上了你们经贸局的老杨了?我想起这个老杨,原来在国营商业当经理,几年功夫就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弄得债台高筑,濒临破产,弄得公司内外怨声载道,却又有门路异地任职,离任审计好像是亏损900多万吧?这次我看提拔公示,他要升副处了,这不是笑话吗?
何老师就说,国营企业就是这样,名义上是全民财产,这个体制对鼻子底下的浪费和挥霍──包括几十万、几百万的“交学费”都无能为力,我算是看透了。我是不相信那个老杨屁股是干净的。
叶处长把玩着手上的紫砂小茶杯子,也说道,多少国营、集体企业搞得一塌糊涂,你可以痛骂那些草包经理厂长不像话,问题是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持之以恒地盯住他们?就是没有。等问题曝光,这个企业已经千疮百孔、焦头烂额了──为什么有“五十九岁现象”,又冒出个“三十九岁现象”?这就是体制的问题了,所以传统国企才需要转制。
叶处长看了看欧灿辉,又说,政府其实很注意转制过程中存在的钱权交易问题,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确实是转制的最大危险,但传统的公有体制不改,国有资产被攫取的花样百出,最后的命运还是被攫取干净,所以说,只有转制彻底,攫取活动才会最终失去土壤。
童科长也说,这几年的经验教训告诉了我们一个正确的选择,就是坚持转制方针,增加转制的透明度,提升转制的程序合理性,加强监管,才能尽最大可能减少转制中国有资产的攫取损失。
欧灿辉想起陈昊天说过乱中取胜的话,这时和陈昊天视线一碰,不禁都莞尔一笑。
覃老师却叫嚷起来,喂喂喂,这里不是政研室,你们不要杀风景好么?你看,荷塘美景,山野秀色,风清日丽,围炉品茗,应该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
这倒是提醒了何老师一件高兴的事,就说,说起作诗,用粤语作诗并不多见,似乎也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偶尔见一些粤语诗,大都写得通俗易懂且又谐趣。最近我在广州的旧书摊里淘到一本《嬉笑集》,作者便是廖仲凱的哥哥廖凤舒,他是惠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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