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流放·第二季》第74章


“就连我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第一个从我记忆里苏醒的人会是你,为什么我偏偏把一双憎恨我的眼睛记得那么清楚……
“记忆里还剩下了一个人,这对我来说,如同神意带来的礼物。
“打开礼物的盒子,整个生命里,就只有那个人。”
从穆斯塔法的套间出来,梁上君还处于震惊之中。
难以想象穆斯塔法是怎样一个人做到的,在精神面临崩溃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够掌控住整个逊奈,这样的意志力,让人不得不钦佩。
只是梁上君一直把自己和穆斯塔法的关系定位为路人甲和路人乙,再密切一点最多是老板和保镖,即使他曾经仇视过他,也没有留下那样深刻的记忆。
仅仅数面之缘而已,他想不明白,令穆斯塔法执着的究竟是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纪策大概在做夜间的防卫安排。明天在这家酒店还有场座谈会,原本是定在别的地方开的,但大家认为这家酒店已经闹成这样,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不如就在这里开完会,省时又省力。
洗去一身疲惫,梁上君端坐在床上,严阵以待地等着纪策回来。
他知道今天自己敷衍的态度触到纪策逆鳞了,加上昨天晚上中弹受伤的账,不好好算清楚那人渣是不会罢休的。
纪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梁上君老老实实地盘坐在那儿,便装穿得整整齐齐,格洛克放在面前的床单上,一副随时准备谈判随时准备谈崩了就爆头的架势。
看见他这个样子,纪策气就消了大半。他是真的拿梁上君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默默地洗完澡,坐到这个呆贼的对面:“说吧,怎么回事?”
梁上君正要开口,突然被纪策打断:“等等,我先问一个问题。”
“你问。”
“你用什么条件跟穆斯塔法换了我一条命?”
梁上君一下噎着了。纪策的问题一针见血,问到的就是他最不想回答的。
“怎么说你也是个指挥官,还是伽蓝的活宝之一,他不敢轻易伤你。”梁上君谨慎地说。
“按照穆斯塔法的作风,他不会顾忌我这个人质,对付那些叛变者,他会采取最简单最暴力的镇压,没道理会动用狙击手那么容易多生事端的做法。这一点我比你更了解他,说吧,你答应他什么条件的。”
“我……”梁上君有些局促,下意识挪了一下坐姿离纪策远一点,“我答应他从今天起做他的贴身护卫,24小时随叫随到。”
他还是刻意避开了自己将申请作为驻逊奈联络员的事,他很清楚,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接下来的一路上都不会安生。
纪策的目光泛着冷意,紧抿嘴唇中蹦出两个字:“三陪?”
梁上君随手抄起枕头就呼他脸上:“什么玩意儿!”
纪策挡了下来:“要不他一个成年人,要你保姆似的照顾什么?”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
梁上君把穆斯塔法的病情给纪策说了。
“逊奈正处在内忧外患的阶段,我们反而是他最能信任的人,所以他让我帮他忙,至少让他不要活得太糊涂。”
“就这样么?”纪策手里把玩那把格洛克。
“嗯。”梁上君眼睛盯着枪口。
“好吧,那休息吧。”
听到纪策这么说,梁上君愣是隔了十秒才反应过来。
咦?这就盘问结束了?他相信了?他没有疑虑了?
正当他要松一口气时,纪策的举动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纪策,不是休息吗?你他妈往哪儿摸呢?”
64、第63章 
有些微凉的手撩起T恤下摆,探进底裤里,既稳又狠地攥住了梁上君的要害。
“唔。”气息瞬间凌乱,梁上君身体不自主地后仰,手肘支撑在床上,牵动了左臂的伤口,丝丝地疼。
纪策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要是能把我的话放心上,怎么会受伤?呆贼,你能好好听我的话一次吗?不要跟我犟,不要跟我逞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把玩那只格洛克手枪一样把玩手里的东西。
轻、重、缓、急,逼得梁上君无路可退。
“行了,要上就上,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梁上君自知理亏,这回是真的不敢跟他犟,而且他自己确实也想做。
纪策也不跟他磨叽,取了润滑和套子就准备上膛。
他知道梁上君今后的任务重,不希望给他带来太多的负担,只能尽量温和。
不过与他下半身的动作完全相反,亲吻和抚摸都极尽煽情。 
不给梁上君喘息得闲暇,口腔中的任何一寸领地都不放过,唇舌交缠时牵扯出银色的丝,由于无法闭合双唇,唇角溢出的唾液濡湿了两人的下颌。
□的刺激本就难忍,加上缺氧,梁上君挣扎着想要推开纪策喘口气,谁知纪策就是不让他如愿,仍是步步紧逼。
梁上君有些恼火了,出声抗议,结果声音混在吮吻中,莫名地带上□色彩。
纪策终于放过他的嘴,转战到他的脖颈和锁骨。
一阵阵钝痛中,梁上君渐渐感受到快感,喘息着说:“你的肺活量……呼……见长啊,嗯,怎么练的?”
纪策狠狠吸了一口他的后颈:“被你气的。”
“呵呵呵。”梁上君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由此可见,没有我,你就没有进步……嗷!”
这一口咬得狠了,又刚好触到他的敏感带,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快感,梁上君细细地抖着,背部的肌肉纠结起来,在纪策的手掌中张扬着生命力。
纪策照顾着他的炙热,感觉着那些血管中横冲直撞的欲望,竭尽所能地让梁上君愉悦和舒服,他在享受他的权利,同时也是一种报复。
他没有办法阻止梁上君的坚持,梁上君也不会臣服于他的管制。他知道他们两个永远不会真正妥协。如果哪一天怀抱里的这个人变得老老实实了,那他也就不是梁上君了。
“梁上君……”
“嗯?”
律动中两副坚韧的身体互相较着劲,梁上君半眯着眼看他,眼角泛着情热。
纪策没有忽视他视线中的一丝躲闪。
“怎么了?”梁上君问他。
“没什么。”纪策说,然后再度吻上他的唇。
早餐时分,穆斯塔法在喝他的茶——加了荔枝蜜的铁观音。
梁上君拿了一堆资料放桌上:“呐,这个不需要我提醒吧,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好。”
穆斯塔法给他倒了一杯:“坐下喝杯茶吧。”
梁上君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哪里像得了什么奇怪疾病的人!不过当他清晨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穆斯塔法捧着大本的资料专注地看,音箱里还放着摇滚乐。显然,他这一夜又只睡了很短的时间。
“你睡得那么少,不会犯困吗?”
“比起犯困,我更不愿意面对一个脑袋清零的早晨。”
听他这么说,梁上君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确实,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情形很可怕。陌生的一切和一无所知的自己,那将是怎样的恐怖。
他低头喝茶,茶汁甜润并散发着清香,虽然没有纯粹的铁观音地道,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梁上君心里想着事,没发觉穆斯塔法站在自己的身后。
直到后颈被轻轻拂过才蓦然回神,本能地反手去抓,刚好抓到穆斯塔法的手指:“嗯?你干嘛?”
“对不起。”穆斯塔法道歉,目光却仍然黏在梁上君的脖子上。
那里有着一块红紫色的瘀伤,很撩人也很触目惊心。
穆斯塔法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痕迹那么清晰,想忽略都做不到,分明就是宣告所有权的示警。
穆斯塔法无声地笑了出来,有些伤感,也有些无奈。
他想,无论多强悍的人,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那个纪策也不例外。
人类总是想要占有自己所憧憬的东西,有人要抢,就会发起攻击。
只是,其实他想要的并没有那么多。
“穆斯塔法,这一杯你不放蜂蜜吗?”是不是忘记了?梁上君小心提醒。
“不放了,”穆斯塔法说,“突然想喝清苦一点的。”
有人在警告他呢,太多的甜,会要不起。
“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些强行背下来呢?”
梁上君看穆斯塔法一遍又一遍重复翻看会议资料,忍不住问。
穆斯塔法手上不停:“我不希望自己出错。”
一串串数据在他的瞳孔里流过,梁上君看着都觉得发晕。他捧着茶杯坐到一边,不以为然道:“不出错又怎么样呢?做到那么完美又能怎么样呢?我跟你说你这就是强迫症,硬把自己当超人,有你这么顽固不化的么。”
穆斯塔法觉得很有意思,转头看他:“是吗?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梁上君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应该学着依赖什么。你可以尝试去依赖比较可靠的东西,而不是一味地跟你不太可靠地大脑过不去。”
“穆斯塔法,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稍微任性一点,你又不会死。”
他说得那么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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