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的室友是基》第19章


一句,会比较有说服力,而你,之所以现在会在这里歇斯底里,不过是因 为他心里有我,你就像一个第三者,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想象一下,你睡在他旁边,他梦里却喊着另一个人名字,跟你□□时,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影子……”
那个女人仿佛被看穿般尖叫起来,跑了出去,“变态!死变态!你们这些变态怎么不去死……”
林清仿佛脱力般坐了下来。
那天听说顾青就在门口,不闪不避,被罗谦揍了一顿。
顾青的婚礼,我们宿舍一个人都没去。
我们很担心林清,宿舍几个人轮流去看他。
直到我和罗谦那件事。
自从林清跟顾青分手后,罗谦又开始惴惴不安。
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一到床上,就疯狂起来,大汗淋漓地感受彼此的存在,睡觉的时候,手和脚必定以天罗地网的方式缠住我,就好像,是最后的末日一样。
我半梦半醒中,门铃响的时候,遍地狼藉,都是我们的衣服,罗谦捡起裤子就去给我妈开门,就这样,我们努力掩盖这一刻曝光了。
第16章 完结
我搬出了罗谦公寓,回了家。
晚上半夜被冷醒,下意识往旁边蹭去,然后发现,旁边是凉凉的被窝,地灯开着,卧室里光线是那么刺眼,我习惯了在黑暗中旁边有个温暖的胸膛,可是当我一个人坠落的时候,我又无比渴望光明,但是现在光明让我失眠。
我心如死灰,再次去相亲。
万一遇到了喜欢的可以治好我的呢?我妈大概还不死心,还是不明白。
还是那个靠近门口的那个老位置。
坐下后,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一通“喂!小帆,你的代码出错了,赶紧给劳资滚回来调试”。
对面的女孩在喋喋不休,旁敲侧击,我疏离的笑着,时不时应付一二,身体被束缚在座位上,但思维早已经飘走,就像我的灵魂一样,四处游荡。
耳边是对面女孩子给我带来的喧嚣,而我的目光不时望向窗外的风雨,外面相对这里来说,也许才是我的避风港。
忽然有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树下,死死的望向这边,店里的灯光打在罗谦的脸上,他的目光里都是痛苦。
他转身欲走,而我有预感,或许,他这一转身,便再也不会回头。
我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往外面狂奔出去。
人行灯已红,马路对面,罗谦的脚步依然未停。
我刹那间脑袋一空,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风雨中的马路一片混乱,路灯车灯灯光破碎满地,喧嚣中,司机骂骂咧咧,但我眼里只有马路对面那个身影。
罗谦大吼,“你不知道要看红灯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让车给撞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死了……” 
泪水雨水让视线一片模糊不清,我泣不成声,紧紧揪住罗谦胸口衣衫,“睡不着…没有你…我睡不着…开着灯…我也睡不着。可是,我妈她只有我,只有我。”
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罗谦在身后看着,我忍住回头的冲动,一步步走上楼道,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门吱呀一声,是我妈。
我无力地咧嘴,“妈,我回来了,今天相亲……”
我妈看着地板上我衣服流淌下的水洼,慌乱地搭上我冰冷的额头,“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撑伞。”
“忘了。”我低头道。
夜里发起了高烧,我的脑海依然停留在罗谦最后那个深沉的眼神,一想到罗谦从此消失,仿佛山崩地裂,就好像空气都被抽离,呼吸都是困难。
浑浑噩噩中,接到家浦的电话——林清走了。
我妈拦住,但我执意要去,她便开着车送我到了林清的出租屋。
而我从未想过,再见林清会是这样的画面。
那个昨日还在跟我们打打闹闹,林静风清的少年,如今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家浦发了疯似的,失去了理智,对着顾青拳打脚踢,“要不是你,林清也不会这样,也不会这样……”
一想到罗谦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想鱼一样失去了水,等待着干枯的命运,可是林清的死 让我忽然恐慌了起来,如果罗谦跟林清一样,不是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而是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我慌忙抬头,对上罗谦低头看我的目光,电光火石间,仿佛看穿对方所想,我恶狠狠道:“我不会的,罗谦,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就立马找个比你更好看的,性格比你更好的。”
罗谦笑道:“我也是。”
我妈浑身颤抖,在旁边欲言又止,一脸复杂。
林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保持一种平衡。
我发烧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大病一个月后,才去上班。
我妈生怕一阵风把我刮倒,硬是要开车送我去上班。
熟悉的街道上,阳光特别好,过红绿灯的时候,逗留在隔壁的车窗里,是两个十指相扣的年轻男子,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俏皮地朝我挤了挤眼睛,我会心一笑。
一个多月没来上班,公司多了几个陌生的新面孔,几声疏离的问候过后,很快就被一阵唏嘘声盖过,新来的小谢红着脸接过九十九朵玫瑰,火红的花瓣里藏着一个首饰盒,是个戒指,男朋友在好友鼓励下,跪在地上求婚,整个办公室都在起哄。
我就像一个局外的人,双掌跟随大众起舞,灵魂却好像一只没有脚丫的鸟,四处游离。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样大大方方,拿着一束玫瑰,光明正大的跑到罗谦哪里,跪地求婚,如果林清他们的话,一定会在旁给我这个主意喝倒彩,让我不要往他们嘴里塞狗粮,如果……
可是啊,如果就是如果,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午饭的时候,收到我妈的第四条信息,生怕我忽然失踪了似的,三分钟不回信息,就马上电话联系,我无奈地一边回信息,一边听隔壁同事抱怨她老公的麻辣小龙虾做得一点都不辣,苦瓜炒鸡蛋鸡蛋炒糊了。
其实看似是抱怨,实际上是炫耀吧?
忽然,觉得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如同逃犯一般,飞奔而出,街口的那家花店驻站着很多花季少男少女,入耳都是情歌,充斥着情人节的世界,无处逃脱,拐过街口的那家咖啡厅里,熟悉的歌词还盘旋在耳边: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纷飞隔天涯
但愿他日重逢
夜茫茫路上珍重
寒夜里霜雪飘时
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
……
歌声从风里悠悠飘出,却如子弹一般射中心脏正中。
我想起我妈头上白发,还有眼角掩盖不住的皱纹,又想起那些黑夜里缱绻缠绵,还有雨里的别离。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好奇心而留下来,就不会在顶楼邂逅罗谦,也不要有后来我们的挣扎和伤害。
可是,这也许早有预征的吧,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就像我喜欢粤曲一样,喜欢罗谦。
可是,那仅仅因为那是罗谦,无关男女性别。
我逆着人流,时不时被人撞到,走得踉踉跄跄。
就像同性恋一样,逆着异性恋的主流而行,总有人跳出来指责这个“变态”般的存在,总有人不理解要让他们回归正途,回归主流。
我如同一个幽灵一样,飘荡回家,钥匙孔刚插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自从林清走后,我妈如同惊弓之鸟。
“我刚刚给你发了十一条信息还有五个电话,你都没回,打电话去你们公司,你同事说你早 早就下班了,我以为,以为……”她颤抖的手抚上我的面孔,我看到她满眼泪痕里,映出的那个消瘦无神的我。
“去吧,去找他。”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妈擦了擦眼角,拍着我的肩膀道:“妈再也不拦着了。”
我如被电击,转身拔足狂奔,奔向那个地方。
路上闯了多少红灯,出租车司机伸出头来骂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甚至把车停在了路口,还没上锁,就往公寓奔去。
电梯好像特别慢,等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迫不及待的扭头走了楼道,有的地方,楼道灯还坏了,我甚至忘了害怕黑暗,摸瞎连滚带爬到了十一楼。
从楼道走出的时候,我已经一身狼狈。
仿佛如有预感,电梯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脚步慢慢靠近,黑影在距离我十步开外忽然站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各位么么哒,完结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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