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第51章


一口气,将我拥进了怀抱:“不要这样看着我,考验我的自制力。”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心跳异常。我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可是我偏偏就是没有这么做。他身上暖暖的温度,让我不舍得放开:“陵则,不许跟我生气了,好吗?你不理我,我害怕。”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更贴进他的怀抱述说着。我是害怕,可我害怕的却是自己对郝陵则日益渐深的依赖和感情。
“我没生你的气。”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带着一丝的感慨在我耳边轻道。我不信他的话,我抑起头正欲开口质问他没有生我气,那为什么不理我独自回房,他却突然低头,四唇相触。我被这突如奇来的相吻怔得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本欲推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困在了怀中。
他的唇落于我唇瓣,辗转,轻扣。不似上次那样的霸气邪气,却让我推不开他的缠绕。我欲让他放开我,可刚开启的双唇,却即刻被他占领。未说出来的话,片刻之间已被他吞噬。他将我抵在门边,不给我一丝的空隙的索要。我抵着他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紧紧的捉着他的衣服。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有力气站着,而不被他的热情燃烧得化成一滩泥水。
缓缓…
他停了下来,但双唇却未离开我的唇瓣。轻轻的抵着已有些肿涨的嘴唇,看着我。像是想要看清,我眼中看到的人是他,或是他。近两年未经这样的我,脑中随着他的停顿渐渐清醒了过来。羞愧于自己的放荡和回应他的热情,脸像火烧一般潮红。
“我能继续吗?”他抵着我的唇,带着他的气息,用着几乎低不可闻的沙哑声音问我。我一时间,答不出任何的话。让我可以继续的话,我说不出口,让我拒绝他,我又像是不舍。
“我不知道。”我抬起迷朦的眼睛,看着他。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想,他此刻看到了的,也正如我看到的一样。所地,他才会问我,他是否可以继续。他的嘴角在我唇上划出一抹笑,被他划过的嘴唇因此而颤栗。
“我等你说能的那一天!”他离开我一尺的距离,困着我的手,也松了开来。我们就这样相对而立,前一分钟的亲呢像是一场梦境。我依着门,渐渐的稳住自己的心跳和找回自己双腿的力量,才不至于在他面前出丑。他见我如此,笑得莫名的愉悦。他弯下腰,长臂一伸将我抱起。
那一日,他抱着我回房。却始终发乎情,止乎礼。将我放在沙发上,给我盛好粥,递给我,看着我吃下去。我虽十分的羞怯自己开始的行为,也又很是介怀他那刻的落落大方。
我拉开阳台的窗帘,夹带着海水的新鲜空气透了进来。我和暮觉到海口已经七天,分公司的事情,郝陵则说也办得差不多。中午他还来电话说,晚上就可以回家。
我倚在阳台栏杆上,海浪一阵盖过一阵。沙滩上,人们的嬉戏声,欢笑声随着浪涛声传了过来。突然,我想起了与沈岩在海滩的那次相遇。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知道要了马上要回去,却又忽然害怕回到那个盛满着有沈岩所有回忆的地方。因为,受不了自己心理上的反复责问和歉疚,所以害怕回去之后,内心绵绵不断的煎熬。
虽然,我现在还不敢说自己已经爱上了郝陵则,但至少我不抵触他。这是我最担心害怕的地方,我怕日子久了下去,我真的就会控制不了自己那一步一步沦陷的心。我怕有一天,也会像沈岩带着我对着苏缦的坟冢说,来世他一定能找到我,爱我,陪我一生一世。我怕,我自己终会有一天,也会带着郝陵则对着沈岩的坟冢说,来世,我一定能找到郝陵则,爱他,陪他一生一世。
想来,这样又极是可笑的。我们三个人纠缠着的命运,又似乎重新开始。解脱之法,到底又会是什么?我苦苦思维,却终得不出一个结果。晚上,我们终还是回到了香颂。一个星期没回来,这里却依旧还是那个样子。一如一年前,二年前,五年前,十年前的样子,沉静,默然。
是夜,我断断续续的梦见沈岩,他或坐或站,或动或静,却始终看着我,满眼的担忧,不舍,隐忍… 我想走上前,却终不能及他身。我想喊他,却又感觉出不了声。那种无力,让我情不自禁,泪水琏琏。
“子语… 子语… ”
我被人叫醒,睁开眼睛却发现郝陵则穿着睡衣一脸焦急站在床边看着我。我眼角的湿意,枕上的泪痕让我明白过来,刚才的梦境我真的泪下如雨。
“梦见先生了?”他稍稍的扶我坐起,抽过床头柜上的面巾纸,轻轻的擦过我的脸颊。我点点头,伸手抚过自己的额头,惊觉已是汗津津的湿了一片。
除了沈岩刚离世的那一会,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沈岩了。想是我这段日子,忧思得过多了才会这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郝陵则淡淡的一笑,转身去给我倒来一杯水。我接过水杯低头,看着睡在一旁的暮觉,那几分与沈岩相似的脸,让我又忆起梦中沈岩的样子。突然,我十分想去普渡寺看看他。
“几点了?”我抬起头,郝陵则还立在我床边。
“大概五点多,怎么了?”他看了看窗外,天已透出一丝曙光。我喝过一口水,想要起身,却被他制止。
“还早,你想去哪等天亮了我再陪你去!好不好?”他扶着我的肩,一幅已经知道我要去做什么的理解。
看着他这样,我只好点点头,又躺了回去。他见我一直这样默默无语,便坐了下来,小声道:“子语,你怀暮觉的时候苏医生就说,你那么重的忧思并不适合怀孕,因为对你自己和孩子都不好,他要你放开心,随其自然。可那时我确实是没有办法,让你放下,让你随其自然。可如今,你要是因为我,再这样的话…”郝陵则的话,没有说完。可他的意思,我却明白。
我扯了一抹笑意,淡淡的看着他:“我明白,所以我才想等会带暮觉去看看沈岩。但,我只想自己带着暮觉过去。”虽然他知道我刚才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可我还是选择自己亲自告诉他一遍。不想他像我一样,用猜测,揣摩来度过以后的日子,所以我选择坦白。无论什么事情都这样!
“自己去,可以吗?”他看着我,也许,是我苍白的脸色,使得他有一些的不放心。
我靠在他竖起的枕头上,轻轻的点头。他见我如此,便也不再说什么,退出了房间。我合上双眼,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心思。睡在一旁的暮觉侧过了身,向我身边靠了靠。我伸手给他盖好被子,他睡觉的样子像极了沈岩。我手指滑过他的小脸,他皱皱眉。看着他那样子,我轻笑出声。这孩子,连皱眉的样子都像极了他。我俯身,将他抱起搂进怀里,那软软的身子却让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与他是一体相连的。
许是,因为他一出生我便不与他亲近。所以,我才一直觉得他和其他的亲人是一样的。孩子,对我来讲也无非就是一个代名词。可如今,我这么看着自己怀里的他,才感觉他是我和沈岩生命的一个延续。
小雨,阴冷的天气与海南的阳光明媚形成了最强烈的反差。暮觉对前一天还穿着短衣短袖,今天却被我包裹的像粽子极不乐意,早晨给他穿衣时,给我闹腾了半天,最后在我动之武力后才肯就犯。
抱着他,走了一小段路我已是气喘吁吁。我走到路边,收了伞低头向他道:“暮觉,你自己下来走走好不好?”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摇摇头,完全一幅不容商量的倔犟样子。我无奈的看着他,跟他讲道理:“妈妈走不动了,咱们走出大门就有车了。”可这孩子,哪里听我的话,他头一扬,直接忽视我的存在。
没得办法,我又只好再次撑开伞向前面走去。第一次,我觉得住在这里极不方便。没有车,想要出个门还要走上二十几分钟。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伸手拦了车,暮觉就又像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一个劲的喊妈妈妈妈… 搞得连司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亲的母子。我苦苦一笑,这孩子刚才,怎么就那么可恶呢?我捏着他的脸:“暮觉大了,妈妈抱不动了。下回,要自己走路,知不知道?”他茫然不解的看着我,最后在我的怒视下乖乖点头。我满意的拍拍他的脑袋,将他抱在怀中。
下车时,雨几乎已是不下。我弯着腰,拉着点点高的暮觉,慢慢的向后山走去。路上遇到觉和师,他看起来还是那样一尘不染。他见暮觉,俯下身双手合十,轻声对着暮觉道:“阿弥陀佛”暮觉像是一点也不怕生的,学着他的样子,口齿清晰的跟着他道:“阿弥陀佛”觉和师,抚抚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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