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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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目中的流光溢彩,照耀得我满心欢悦,情难自禁的点头答应他的冒险想法。
自那日与郝陵则一席谈话之后,他便天天忙得不见踪影。常常半夜在我睡得很沉时,才感觉身边有人轻轻地将我拥入怀抱,可早晨待我睡来却又了无踪迹。但,无论他有多忙,他每天都会给我打两个电话,与孩子说上几句话。
到了周四晚上,我把暮觉哄得睡了,便一人在客厅等着已是几日不见的郝陵则。可等到凌晨三点多,仍是不见他回来,我便开始有些着急。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听开门的声音响起,我转头郝陵则一身的疲惫合着眼倚在门边,像是没有注意到在客厅的我。
见他这样,突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我静静的走了过去,他惊觉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我。我缓缓朝着他一笑,轻轻的接过他挽着的外套,伸手穿过他的腰际,将他纳入怀中轻道:“我想你了!”
他轻轻一怔,伸手环住了我低笑出声:“是我回来的太晚,让你想得太久了。”我听这话,扬出更深的笑意:“知道就好,下回再这么晚回来,小心不给你留门。”他环着我的手,渐渐的收了紧:“是,谢谢老婆大人手下留情,我保证以后都按时回家。”
我抬起满意的双眼,对他笑了笑。松开环着他的手,侧身让他换鞋进屋。我正欲转身进衣帽间给他放衣服,他却拉住了我:“明天,老爷子要求你也参加董事会。”
我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他开始满脸的疲惫和担忧之色,是因为这件事情吗?只不过,沈父让我去参加董事会是什么意思呢?我与他,应该没有关系吧?当初,沈岩给他们留下的遗产可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应该没有任何理由找我去参加董事会才对。
“可有跟你说了什么理由?”我想不出答案,所以只能问郝陵则。
可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忧郁之色更加严重。我无由的,突然觉得事态超出了我们的预估,也似乎脱离了司俊与郝陵则他们的控制。
“那,如果我不去呢?”如果我不去,沈父又能怎么样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陈律师也在场。刚才,我问过陈律师,他也只是说尽管让你去就好,具体的什么也没有说。”郝陵则,似乎也有着不解。但对于这种不解,也无法解答。
我点点,不再说些什么。无论现在再说些什么,明天我一样还是要去。有了这样的认知,我不安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凌晨,郝陵则将我拥在胸前,仍是满腹担忧:“我担心明天他会说出什么伤害你的话,先生不在了,终对你和暮觉而言还是不利的。”
我轻皱了一下眉头,陵则所说的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沈父非要把我拉进他们的纷争,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给出一个让郝陵则安心的笑容:“不还有你的吗?”
他低眼,正色的看着我。轻叹一声:“也只怕我护不来你的周全,步凡当初就已在公司散出了先生尚有一子的消息。现在,方惠还在医院,沈家收养的孩子年龄也不过八岁。明天,我们三人如果把辞职的信息对外一公布,怕是S。M的股价会一落千丈。我怕,沈父让你去,怕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用你和暮觉的存在,来分散媒体对高管变化的注意力。如此一来,你和暮觉必站在风口浪尖。”
会是这样?听完郝陵则的话,我才觉自己背脊发凉。如果,真要是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又该如何呢?郝陵则的立场,想必更是尴尬吧?
“陵则!”我仰头,平视着他的目光。
“嗯?”他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眉,低着看我。
“有你在,没有什么风浪是我和孩子过不去的。”这个男人,虽是沈岩让我嫁的,却是我自己爱上的。就算明天将所有的事情公诸于众,我仍是这个男人的妻子。是夫妻,就该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他久久的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刻的失神,而后涌出一丝的温柔蜜意,与之交缠。他低头封住了我的双唇,唇舌进而纠缠,游移。每一秒的抚触,仿佛却是一生中最为紧要的事情。我渐渐有些急促的呼吸,不能自已,双手攀在他的双肩。这人,总能在床第之间诱我以温柔,却最终能让你压仰到发疯的地步。
喘息之间,我拉开与他的距离,带着一丝的娇嗔:“不许欺负我。”郝陵则停下唇边的动作,抬头看我,轻笑出声:“我有吗?”我双颊绯红,躲开他在我背上的手指,轻应:奇*。*书^网“嗯,你就有!”
他一个俯身,将我压在身下带着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边道:“明明没有,你却说有。那,我也不能白白的受了冤枉啊!”说完低头又吻住我的唇,绵长,细密春风化雨,直至全身发软,仿佛已找不到力气来回应,却又舍不得错过一分一寸。
几乎一晚没睡,早晨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差一点倚在他肩上睡着。他隐去眼中的不忍,最终还是挽着我的手,抱着暮觉出了门。等我们把暮觉送到姜莱家时,我已合着眼在车上小睡了一觉。精神也稍稍的恢复了一点,再开回公司停车场时,已见有记者守在入口处,个个精神抖擞。
郝陵则握着我的手,轻问:“现在你要说不上去,我们也可以走。”
我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向外走去。郝陵则,随后赶上了我的步伐,拉着我的手并肩迎向守候多时的记者。
不去回答记者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郝陵则护着我越过被重重包围着的记者圈。我原以为他们关心的也只是S/M这次突然召开的临时董事会,哪里知道他们似乎更关心我与郝陵则上回闹得满城皆知的离婚事件,特别是在看到了我俩十指相扣一同出现时,就更是激发了他们的娱乐精神。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才发觉我和郝陵则两人都已出了一身薄汗。我靠在电梯内侧,不禁轻笑出声:“真不容易啊!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记者有这么厉害啊!”我心想,这也许就是当了郝陵则太太的原因吧?以前,默默无闻的我又哪里会有记者来关注呢?
“先生一直把你保护的太好!”他侧着身子靠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感叹。像是不知道沈岩将我保护的太好,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而我,对这样的话,也只能静静的划出一个弧度,轻笑以对。
电梯直接在十八层停了下来,门一打开就已见各部门的总监立于大会议室门旁左右顾盼。他们见郝陵则拉着我从电梯里出来,倒也自觉纷纷让出一条过道。与以前的领导点头招呼过后,司俊正好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来了?进去吧!”司俊侧过身子,退后了一步示意我与郝陵则先进去。可走在我身后的郝陵则却拉了我一把,我不解回头看他。
“子语!”
他,这是怎么了?还在担心昨晚说的事情吗?
“怎么了?”我一笑,想缓解他的忧心。却不知自己这样的笑容过于僵硬,还不如没有表情更让他安心。
“保护好自己。”他上前一步,不顾在场所有人员,将我拥在怀中,低声在我耳朵轻道。心一酸,他该多为我操心啊!我在他怀中抬眼,鬓发间丝丝白发赫然入目。仿佛两年前我说他有白发的话还在耳边。却不料,今日却更胜那时。
“我知道,放心吧!”我,怎还忍心再让他操心呢?他松开我,替我打开了会议室的厚重大门,里面沈父与几位股东已经入座。齐朗见我们走了进来,便也起身,示意我坐在例席的位置上。可,还没等我入坐,陈律师却出意外的出声:“黎小姐,请先随我到内厅说两句话,大家可先行开始会议。”
我直了直身子,看向郝陵则的位置。他不解的看着陈律师,但尚未待陵则开口说些什么,沈父却先开了口:“有什么事情是要避开大家说的吗?我今天请她来也就是想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说。”
会议室里,原先空闷的气氛,因沈父这两句话突然变得饶有意思起来。几位股东相互之间交换了不解的眼神,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那沈先生,又有什么事情非要急在这一时半会说的呢?不能等陈律师与我太太说几句话呢?”郝陵则将手中的钢笔一撂,丝毫不客气的回应了沈父的直白。
气氛片刻已是剑拔弩张,我无奈的看向陈律师。昨天,他对郝陵则说,尽管让我来的。在父亲的葬礼中,他尽心尽力的帮忙,我相信他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只是,为什么他昨天不说呢?
他转过身,正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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