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第27章


旅店一下子就找到了,普通三星级的。放下所谓的行李后才发觉没有带来换洗的衣服,被强迫留宿的我一下子来话题了,抱怨他们什么准备也没有就乱投宿。反对我这种思想的最为热烈的是刘彦,颜与弱汶也在一旁附和。刘彦的想法这里的人大概都清楚,上官颜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既没有经常拒绝,也没有经常接受,这个机会可也算是来的妙。我自然没有彻底搞破坏的想法。 
一行四人离开旅馆,目的地是附近某处商场,目标事物是能够替换现在身穿的一整套的衣服,包括上衣、内裤(内衣)、长裤(休闲短裤也可)、袜子也需要。这样的商场多的是,因为只是应急之用,也没有太高要求的拣择,质量、款色一概随便,只是在意尺码。 
走了三间商店,终于满足了所有人的要求。 
途中我们看中了一家酒吧。从外面看去,有茶色玻璃间隔的红木外墙,透过玻璃窥视里面可以看到酒吧台,里面正在工作的穿着工整白衬衣黑背心的调酒师,几个客人不规则的散落在几张桌椅或吧台上。这一切在夜色的灯影下,显得格外的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吸引力,而正好涉猎我们这几个百无聊赖而又寻求乐趣的人进去。 
在靠窗的圆桌上坐下,把刚刚购买的物件放在另一张圆背软椅上。酒吧里的扬声器刚刚换了一首曲目,细心留意,很是熟悉的样子,想想,那是拉丁歌手歌莉娅•;埃斯达芬的专辑,专辑名称好像是叫作《已经解开》。至于解开什么,我倒没有细心研究。已经解开什么物品?已经解开心锁?还是已经解开一切? 
酒吧的DJ把声量调节得恰到好处,既不掩盖这里静坐闲谈的主旨,也不使人感到孤独无聊。歌莉娅的歌声时而温软时而激昂,每每静处便可扣人心弦,只那旋律与音色即可。在其余三人细看餐牌的时候,我静静的听完她的一支曲,意思大概明白,唱的是男女分别的情景,那并非该专辑的主打歌,却属于令人难以忘记的曲目,如果你明白歌词的意思。 
一曲停罢,我拿起餐牌,耳里响起了另一个人的歌声,男声,第一次听的歌,歌词尚且不明,旋律也不合我意,也就没有细心的听它。因之刘彦点了啤酒,我也就和他一样,要了三罐嘉士伯啤酒,两人一共六罐。颜与弱汶则分别要了一杯鲜橙汁雪糕和一杯称为“随便”的饮品。 
离上饮品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我四处浏览酒吧的环境,发现右边一个凹进去的小空间的墙上挂着一个飞镖的靶子。此时一对外籍男女正走上去玩飞镖,偶尔响起欢笑的声音。这吸引了我们的兴趣。 
刘彦就说:“不如我们等会儿也去玩玩咯。” 
“我不会。”我说。 
“你不去,我去。”弱汶说。 
“那我陪你留在这里吧!”颜说。 
或许这酒吧的时间是以一首首歌曲来计算的。那一曲不知名的男声停罢,我们要的嘉士伯啤酒、鲜橙汁雪糕、“随便”都一起端上来了。继而又一曲停罢,那对外籍男女也离开了飞镖的小间。 
音乐声停顿片刻,再次响起时刘彦与弱汶已经去了投飞镖,我和颜则是在她和弱汶见面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这次扬声器响起的是一首中文歌曲,张学友的《地下情》,我感到奇怪,何以一改以往风格,不播放英文歌曲。 
正好一个服务生走过,我问她:“怎么会是中文歌,你们这里不是只播英文歌的吗?” 
那年轻的女服务生点点头,“是啊!但我们的DJ很喜欢这支歌,每逢星期六晚上九点半就会播它,他说很有深意。先生,你可以细心欣赏。” 
这首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闭上双眼,再一次聆听,它这样反复播放: 
真正爱情只差一线非自愿欺骗 
不要说穿小心打算总会有弯转 
当错铸成解释只怕伤害极深远 
给你开心给她温暖 
不能言是这地下情 
将最好的给她给你 
三人情问怎么共存 
上官颜似也感受着歌词的深意,一曲完毕后才开后说话,“喜欢这首歌?” 
我点头,“喜欢。”呷了口啤酒后再次说道:“很久以前就喜欢,旋律自然美妙的不行,歌词也令人感动。这里存在着爱的解释,既爱这个,也爱那个,的确都是真情实意,但心里清楚这样下去必将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歌词的美妙之处就是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时有发生。”颜玩弄着她绘有清淡白色小花的手指甲重复我的说话。“有些人即使一辈子也没有越轨,但想来心中未必不想如此。” 
我拉动了一下面部的笑肌,那是我惟一能回应的方法。眼望着正在投飞镖的弱汶,再次满满的呷了一口啤酒,继而将视线转到空空如也的烟灰缸上,时间就在这里慢慢的匍匐前进,耳里仿如又听到万里外的虫鸣和溪水潸潸之声。 
颜说话,继续着我思绪前的话题,“有些人,即使有了个美貌如花的女友或是老婆,也会在外面找别的情人。” 
我笑笑,有些许得意,有些许惭愧。 
“弱汶她真的不错嘛!难怪一个星期前你会拒绝我。这是你重遇那个叫做张建怡的人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差点和她结婚了。”我紧闭上眼,以只能传达到颜耳里的声量说话。 
“世事难料。”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突然问道。 
“情之所发,难以言明。”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斜斜的望着她那天生丰润雪白的脸庞,心中一阵歉疚,轻声吐出:“谢谢。” 
“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放弃了,我以为你真的是那么的正人君子,我不想败坏你的理念,不想破坏你和她,”颜向着弱汶方向点点头,指示着她,“但现在不是我在破坏,而是你自己。所以我想……”她忽然陷入沉寂,不再言语。 
我的歉疚之情更为深切,“无论如何,我真的要谢谢你。的确,我不是个完美的人。曾经,我也想成为一个在感情道德上完美的人。但最终,一切都无法向自己意愿发展下去。” 
“事实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颜的眼睛渐渐落陷,我的手和她的手都搭在椅背上,彼此离得很近很近,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最终没有碰在一起。这是否意味着什么,在她生命的年限里,我是她最后的幻想对象。而能够成为这最后幻想对象的,正是因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至永远。 
“喂!洛察域。”弱汶在那边挥手叫我。 
我一直看着她那个方向,现在我只是稍稍的抬高了眼帘。 
“他说跟你比飞镖,叫上官颜也一起来吧!”弱汶指着刘彦说道。 
我指了指刚买来的东西,意思是总要找人来看这些东西。 
颜却拉了我起来,说:“这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先放着吧!而且还在我们实现范围之内呢!” 
“那也是。”我说,于是便跟着去了。 
“我对玩飞镖可不是在行,你是不是存心让我出丑?”我笑着对刘彦说。 
“玩玩啦!又不是要求奥运水准。赢了有奖品。”刘彦卷起衣袖说,露出必胜的态势。 
“有什么奖品啊?”我和颜几乎同一时间问道。 
“输了,输了,嘿嘿!”刘彦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在我们催促下继续说道:“其实赢了没有奖品,但输了要当场给女伴一个长吻,怎么样?” 
我眯起眼睛,斜斜的看着他,几乎嗤之以鼻的说:“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呢?看来我是必胜无疑的了,我不想赢,你也会乱投一通让自己输的。” 
弱汶与颜都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那样想的。要不这样了,赢了就付今晚的账单,输了就来个长吻给大家欣赏,要一分钟的。” 
“两样也不讨好,不是折磨人吗?”我说。 
“那个彩头玩玩而已。”想不到是来自弱汶的声音。 
我无奈,“那好吧!但听来赢了反而要付钱,不如调转来,赢了来个长吻,输了付钱。怎样?” 
“也好!三镖计算。” 
“等等,”颜这时才开口说话,“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有同意把自己当作赌注吗?”正当我们在惊愕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却又说道:“不过你们开始吧!我只是说说笑而已。你们开始吧,嘻嘻!” 
“嗖” 
“嗖” 
“嗖” 
刘彦用卷起衣袖的右手连续的投了三镖,看来是太想赢了,每次都想投二十分那个,可惜除了第一次投中之外,另外两次却因为打中旁边的钢丝上掉了下来。总分:二十分。 
我捡回那三枚飞镖,走回投掷线后经过刘彦面前时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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