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第14章

都已经分手了，显然只是不甘心玩具被玩过的幼稚心态。
当！电梯到达一楼，打开门。
胡柏延扯开沈建佑的手，迳自的踏出电梯顺手整理一下被拉扯的领子，没想到刚踏出去的同时後面就有人拖住他的肩膀，重拳一击腹部让他差点倒地。
正在等待电梯打开的人看见这幕瞬间倒抽一口气，尤其是最前面的人……
「胡柏延、沈建佑你们在干什麽？」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制止准备要扭打的两人，张维泽马上对著旁边的人解释：「颜小姐，抱歉……让你看笑话。」
那位颜小姐扯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对著张维泽说：「张总经理，我是看著你们教育员工还不错的情况上才想与你们合作，没想到让我亲眼看见实在太遗憾了。」
「总经理，我可以解释……」沈建佑马上捱去上司的旁边，急忙辩解：「那是因为胡柏延抢了我的女朋友，我一时克制不住才……」
「那就是情绪管理有问题了。」旁边的颜小姐适时的用她那甜美如花的笑靥，还有轻轻柔柔的软声软语补了杀伤力强大的一枪。「看来我只好回报董事会，与夏阳的合作不用开始就先胎死腹中。」
张维泽瞪了自己的特助一眼，叫他不要再多话了。「颜小姐，不需要因为个人问题造成双方的不愉快吧，做生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精致立体的面容带著不变的微笑转过头看向张维泽，她朱唇轻启的说：「张总，您看我有生气吗？」
胡柏延看了对方一眼，他知道了！这是他的同窗对手……号称『微笑铁墙』的颜黎凡小姐，刀枪不穿、绝不崩塌的微笑，并非笑面虎那种带阴险、算计的微笑，她让人觉得亲切卸下心防，而且是可以让人欺压的良善笑容。
「当然是没有，何必为了这种小事生气呢！」张维泽马上见风转舵的说，额角沁出冷汗这女娃年纪虽轻，但难缠程度是一等一的令人搥心肝。「这人很快就不是夏阳的员工了，我们的员工绝对是以客为尊啊！」
颜小姐像是有些讶异，微笑不变：「张总，您说的是哪位呢？」
「两位都是。」张维泽坚定的语气抛出震撼弹。
当然这位颜小姐只是点点头，语中有些惋惜：「说了不怕您笑，其实胡执行长是我的同学……我正想重金挖角他，您要是资遣胡执行长倒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这样我用低价请他到擎天上班就行了。」
呃，这句话让张维泽瞬间愕然。他怎麽不知道胡柏延的同学会是颜黎凡……
美眸将对方的情绪收入眼底，颜小姐好心的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不如这样吧……您的下属您自己管教，合作案的部分由胡执行长跟我谈，要是谈成了对夏阳岂不好事一桩，也可免了夏阳失去人才又要重新寻找栽培的苦恼。您意下如何？」
哼，一手拿刀一手给糖。颜黎凡的惯用手法……胡柏延早就看习惯她这种双面手段，她的双面不是背地里来，而是名正言顺地在你面前上演。
「颜小姐都这样说，当然好。柏延，你可要好好谈……谈不成我们会很苦恼的。」张维泽语重心长的拍拍胡柏延的肩膀。
颜黎凡则看了他一眼，亲切地对他说：「那麽找个简餐厅叙叙旧如何？」
「我只能说好，还能有第二种答案吗？」胡柏延冷然的回应她的话，丝毫不被她的亲切所蛊惑。
＊　＊　＊　＊　＊
「你到底想干麽？」胡柏延瞪著眼前依旧一百零一号笑脸迎人的颜黎凡，即使面对同学也是一惯的微笑。
「谈买卖，谈心情，还有谈人。」纤指捻起吸管，转向自己的嘴巴张开吸了一口热带水果茶。
「我跟你谈买卖？谈心情不可能吧……谈人…呵、呵呵…」胡柏延乾笑几声，笑意未达心底，旁人都能听出敷衍。
颜黎凡手指勾过自己耳鬓垂下的发，缠卷在手上，一圈一圈把玩，似乎很自得其乐。「我又没招惹过你，只不过成绩侥幸高了你一些些，一个大男人要记仇到什麽时候啊？」在她把玩的手指上头赫然发现一枚钻戒，精巧的套在她的无名指。
「颜黎凡！」胡柏延怒目瞪著，高他一些些……这话说得太云淡风轻了吧！他很不想承认，大学的八个学期里只赢过她两个学期。
「算了，我讲正题。」她两只手臂放在桌上，神情兴致勃勃的揪著他看，开口便说：「今天有两笔买卖，没有双赢不过有双输的可能。第一笔擎天与夏阳的合作，第二笔贝初华的下落。」甜美灿烂的微笑再出，她笑的不阴险反到格外亲切。
「二选一？」胡柏延语气里是疑问，但神情却是非常确定的看著她。
「嗯哼。我想你应该不愁没工作，不过……」
「我管他的工作，贝初华的下落交出来。」胡柏延气急败坏地打断颜黎凡的话，听到关键字他就像是活过来的泉水。
颜黎凡笑著不语，挺直背部往椅背靠去，并且朝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比了个『来』，像是要讨东西的手势。
「你干麽？」胡柏延不解。
「都说是交易，我卖情资。银货两讫不错吧！」颜黎凡不怕死的在捻虎须，为爱疯狂的男人真有趣。
「你要多少？」胡柏延瞪著这要钱的女人，算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你觉得我该要多少？一个贝初华的行踪，值得你用多少买？」
「我身上没带支票，但是我办公室有。你要跟我回去还是在这等？」不罗唆，胡柏延知道跟颜黎凡说话最好把握，免得她大姊改变心意就很麻烦。
「在这等。」她脸上最多的就是微笑，所以依旧挂著笑目送男人匆匆离去。
没想到在胡柏延走後颜黎凡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显示通话中，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拨动了藏在发丝底下的蓝芽对著电话那头说：「音音，你觉得他会填多少呢？」
『唔，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会填多少……对了那沈建佑怎麽办？』封乙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好奇的询问。
「我向来有一个可恶兴趣，就算是同学能欺负的也只有我……呵呵。更何况是我的死对头胡柏延，你说是吧音音！」她抬起眼瞥向门口，发现这男人倒是动作很快，这麽快就返回了。「音音，他来了。」
封乙音在另一头听到已经为沈建佑哀悼了，谁都可以惹千万不要无意间惹到颜黎凡，那真的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胡柏延全程用跑的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来，当他气喘吁吁的将一张长方形的纸张压在桌面上，坐入位子抽出口袋的笔……
将笔连同支票一起，推给颜黎凡。
她疑惑的挑了挑眉毛，期待著後续。
初华Episode。　17
Episode。　17
「自己填，我签名跟盖章都用好了。」
「你不怕我填到你一毛不剩？」颜黎凡拿过笔跟桌上的支票，笔杆直立的在手指之间，随後开始在指间旋转一圈、又一圈，那只上万的钢笔啊！
「随你。我不在乎……钱再赚就有了，女人不是再找就有的。」经过刚才的奔跑，他的头发有些乱了、衬衫也有点不整齐了。
「我查过你的存款，就算拿个一千万、一亿对你来说都无伤大雅吧？」颜黎凡脸不红气不喘的直接了当戳破。
「我不认为那一点钱可以满足你的胃口。」胡柏延的眼中透露出不耐，原因是他不想再跟颜黎凡废话，他只想拿到下落快点去找人。
「我不缺钱。」颜黎凡就是存心要欺负他的。「到底贝初华价值多少，你心中没底？」
「无价。」胡柏延感觉到颜黎凡是故意再拖延他，非要问到答案才肯罢休。
「无价之宝。」他再度复诵一次。
说完，颜黎凡的表情瞬间从机械式的微笑换上属於『人性』的微笑，笑意深达眼底，爽快地从包包拿出一个信封。
「早说嘛，不老实的男人。」把信封射向胡柏延，嘴上调侃著他，手上转动的钢笔也一起还给他，不过颜黎凡还是收下了那张支票。「她白天在工作，晚上六点才回家。里面有地址跟钥匙，我这同学够意思吧！那麽你准备失业罗，胡先生。」达到目的她也该走了。
一手拿刀、一手拿糖，这句话是对颜黎凡最好的解释。
「等一下，你这样就走？」胡柏延有点愕然，就这样？
「不然呢？」回过头，她那回眸一下百媚生的姿态反问著制止她离去的男人。
「不聊一下近况？」
这句话让颜黎凡抽出口袋的名片，递在桌上。「我结婚了，失业了拿这张名片来找我，确实如同在你公司听见的，我要挖角你没错。所以我才拿贝初华来卖人情……後会有期不用送。」踏著高跟鞋，她翩然离去走出这间简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