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痕》第19章


过了安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挂上耳机,我发呆着等候登机。 
左腾翰闻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眼睛迷茫奇怪的看着他,自从那晚去别墅,他一直没露面。吴妈似乎说他去首府了,没太在意,中午走的时候给吴妈打个电话的时候,吴妈还故意的告诉我他晚上会回来。 
左腾翰闻看着我,皱了下眉头,〃玉佩呢?〃 
我很好奇怎么问这个问题,他不是没在意吗。我指了指自己的背包。 
〃拿出来。〃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以为他要要回,赶忙翻出刺绣的布袋,倒出紫玉佩,交给他。 
左腾翰闻接过紫玉佩,抚开我长长的头发,慢慢的给我带上,眯着眼说,〃不许再摘下来了。〃 
我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低头看了一下,紫色的玉佩贴在我微白的胸口上,锁骨上胎记粉红的映衬下,有股妖媚的味道。 
左腾翰闻低下头,吻上我,大庭广众之下我的脸立刻红了下来,努力要推开他。他仿佛知道似的,抵死纠缠,许久,被他放开,我喘息的红着脸。这时候,响起开始登机的声音,我不敢抬头看四周,低声的说,〃我要登机了。〃转身,拿起椅子上的背包,匆匆的跑了,没有看到左腾翰闻眼里流露的笑意。 
第二十二章 
下了飞机,哥哥已经在出口等我了,我欢呼着跑过去,哥哥开心的笑着,接过我的行李,揉揉我的头说,〃怎么又瘦了?〃 
我呵呵的笑着,〃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 
〃小丫头,我来带你去姐家,晚上,大家给你接风。〃哥哥笑着说。 
我和哥一路笑着说着,走出机场,坐上车,我又问道,〃哥,姐怀的是男孩女孩?〃 
哥哥看了看我一脸期待的样子,说,〃你是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都喜欢,只要是姐生的。〃我想了下说。 
〃呵呵,姐这次怀的估计是双胞胎。〃哥哥笑的一脸得意的样子。 
〃真的?!〃我听了,惊喜的合不上嘴。 
来到姐姐家,爸爸妈妈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看戏剧,姐姐一脸幸福的窝在沙发的一角吃着水果。看到我们进来,妈妈走过来,捏捏我的脸,笑呵呵的但又埋怨的说,〃 怎么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又瘦了。〃我瞥了瞥嘴。 
姐在一边笑着说,〃瘦了好看多了。〃听了,我得意的笑起来,这时候姐夫围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小若今天回来,姐夫要好好做一顿,巴结巴结。〃 
一家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才稍微对姐夫有些好感,仔细打量着在银行工作的姐夫,其实是个耐看的人,也许第一印象太一般,我总觉得配不上美丽贤惠的姐姐。现在看来,姐姐是很幸福了,眼眉间也找不到以前的阴影,全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暑假炎热的让人觉得漫长。 
清早,我出门,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去静家。认识静,其实很巧合。高一暑假的时候,我去文化馆学书法,自己比较偏爱隶书和篆体,一直学着也只是个习惯罢了。那天路过文化馆学乐器的那里,以前总有些学生来学古筝,我这次却看到一个女生独自在拉二胡,我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好听。等她拉完一曲,就上前和她交谈,当时觉得静说话轻轻柔柔的,让人听了很舒服。后来开学正好静到我们学校读书,又正好和我一班,我仗着自己学习好,又受班主任喜欢,在开学排位的时候和静坐了同桌,想来自己高中最后两年里一直占着静,干什么都拉着静。常常惹的芮她们翻我的白眼。 
静的家在距离市区大约三十多里的荷镇,以产荷花出名。这里的景色说是十里荷花也不为过。 
静和她阿姨一起住,没听静说起过她父母,而容姨一直是她话题对象。容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有着含蓄不张扬的美,和她相处总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总觉得她个有故事的人,也偷偷的问过静,却也一无所知。静很崇拜容姨,也很爱她。她们情同母女有时更胜于母子。 
刚下车,就看见静打了一把花伞,在路一旁等我。 
看到我下车,就急忙跑过来,高兴的说,〃若若,你可来了,容姨早上还念道着给你准备了一些点心呢。〃 
我哼哼了两声,笑着说,〃嫉妒了,容姨就是喜欢我〃 
静笑着拍了我两下,我们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向静家的小院走去。推来院门,再次惊叹一把,每到静家一次,我都要感叹一次,容要和静把她们的小院种满各种花卉,栽种有序,让人赏心悦目。静拉着我走到后院,容姨在亭架下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些点心和水果,看到我们回来了,笑着说,〃若若,变漂亮了。〃 
我有点脸红的笑了笑,说,〃容姨,您还是这么漂亮,而且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人,感觉就跟我们一样大似的。〃 
容姨笑着把我拉坐在亭下的椅子上,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点心往嘴里塞。 
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荷花,清风吹来,传来阵阵荷叶荷花的青香。静家的后院,一直是我的最爱,青石砌成的石坪,没有栏杆的紧挨着这片荷花塘,石坪的右边是硬木搭起的凉亭,坐在亭子里面看着近处远处的荷花,边慢慢的吃着容姨做的点心,真是享受啊。 
我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模样,和静坐在亭子里聊天。 
容姨拿出早上采摘的莲蓬,坐在一边听我们说笑着,一边剥着。静跟我说了个笑话,她们班有个女生是承德那边的,说高考的时候,老师说少数民族有政策,要加分,她立刻举手问老师她是不是也是少数民族的,老师奇怪的问她说你不是汉族吗。她回答道,老师,班上只有我一个人是汉族啊。老师无语了。 
我正在吃一个葡萄,一听噗哧笑了起来,呛着了自己。我低下头,猛咳,容姨连忙拍拍我的背,笑着说,〃看你笑的。〃 
我抬起头,笑着说没事,却看到容姨奇怪的看着我的胸前,脸色都变了。我低头一看,刚才咳嗽时,紫玉佩滑出了衣服外面来。 
我奇怪的问道,〃容姨,怎么了?〃 
容姨努力镇静下来,说,〃若若,我可以看下你这个紫玉佩吗?〃 
我点了点头,把结扣打开,递给她。静也奇怪的看着容姨。 
容姨把紫玉佩翻过来,看到左腾翰闻这四个字时,脸色变的更白了。我连忙拉着容姨的手,说,〃容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容姨看我的眼神复杂奇怪,又把玉佩还给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我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静,静拿过我手中的玉佩,问道,〃这个玉佩,你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啊。怎么了?〃我说道。 
静奇怪的看来看去,以没看出什么,就给我说了声,〃我去看下容姨。〃 
我点了点头。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打通了左腾翰闻的电话。电话一通,我就急忙的问道,〃你认识一个兰如容的人吗?〃 
左腾翰闻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 
我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突然也觉得自己打电话太唐突,我吸了一口气说,然后平静的说,〃没事了。〃然后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我看着眼前的荷花,心情有些浮躁,甚至有些气恼想左腾翰闻怎么会认识容姨,怎么会和我身边的人有纠葛呢。 
中午我和静做了饭,容姨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我和静也很没心情。吃过饭,我去静的房间休息,静说她去陪下容姨,让我不用担心。 
我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容姨在客厅里坐着。 
我走过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容姨。〃 
容姨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看到我下楼,勉强的笑了下,说,〃若若,坐过来。〃 
我上前坐在她旁边,又问道,〃容姨,您没事吧?〃 
容姨微微点了点头,说,〃若若,小静说你给她说这个玉佩是别人送给你的,我可以问下是谁吗?〃容姨的眼里有些期待又有些迟疑。 
我看着容姨,点了点头,〃是左腾翰闻给我的。〃 
容姨努力镇静的样子又变得有些激动,又说道,〃那我可以问下你和他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有自己的伤疤,不愿对别人提起。我为难的说,〃容姨,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容姨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叹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说〃若若,容姨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我看着容姨眼里的期待,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我没有办法拒绝。点了点头。 
容姨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说,〃若若,你可以带我去见下左少吗?〃 
我吃惊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容姨,那要等到我开学了。〃 
容姨笑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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