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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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你说什么?”
“如果我离了婚,房子归罗想,我只能住在大街上。你愿意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结婚吗?”
“我就要你,要你这个人!”严立达缓慢地摇了摇头:“别说这种话了,没有意思。其实你是最聪明的,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我能给你什么,你丈夫给你的,我一样也给不了你。青青,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我不希望你也像我一样,”他顿了一下,“回家去吧,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走了,再见。”严立达转身要走,林青青忽然从背后一把搂住他,嗓音哽咽:“立达……”
严立达没有动,两个人默默地站立着。
“好了,放手吧。”
林青青慢慢松开手,扭身走到汽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汽车发动后急速驶离,严立达站在那儿,神情悲伤,怅然若失。
马国庆开着奔驰来到罗湛家楼下,下了车,急匆匆走进楼门。
桂雅丽在打扫卫生,门铃响了。一开门看到是马国庆就笑了:“哟,是你呀,小欣呢?”马国庆的脸上掠过一丝迟疑,向屋里扫了一眼:“小欣这两天没来?”
“没有哇。”
“她给您打过电话吗?”
“没有。你们吵架了?”
“不不,不是,您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上一次?前几天,”桂雅丽感到不安,“出什么事儿了?”马国庆有些支吾。桂雅丽急了:“小欣她怎么了,你说呀!”
“她不见了,我到处找她都找不到……”
桂雅丽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桂雅丽和马国庆在蔡小欣的屋子里四下翻找,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张纸条、一个字也没有。
马国庆告诉桂阿姨,几天以来他就有感觉,觉得小欣情绪有点儿异常,和她说什么话她都像没听见似的,很恍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儿。桂雅丽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在新房子见到女儿也是这样,她的心愈发慌了,人一阵阵发晕。马国庆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发票,拿起来细看,上面购买的物品是帐篷、睡袋。
桂雅丽问睡袋是干什么的,马国庆说是在野外睡觉用的。野外?她去野外干什么?桂雅丽忽然想起来女儿说过要采访一个人。马国庆问什么人,桂雅丽又不知道。
“阿姨,我能不能看看她的电脑,也许她在电脑写了什么。”
桂雅丽担心蔡小欣会生气,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开电脑,等了几秒钟,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座雪山,一个身穿登山服的男人站在阳光下,爽朗地笑着。马国庆和桂雅丽都愣住了,这是谁呀?
他们相对无语,心中满是怀疑。
医院门诊的走廊上坐满了看病的人,护士一个个地叫号。罗想坐在椅子上等待。后来医生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让她躺到床上在腹部按来按去,没说什么,开了好几张化验单,让她去做检查,然后再说。
罗想抽了血,做了B超、CT,一系列的检查,很麻烦,然后就是等待结果了。
化验单出来了。这一天对罗想来说是难以接受的,黑色的,可怕的。她一看大夫的脸色就猜到了,她的病不轻,很严重。大夫低垂着目光,微微沉吟:“从目前检查的结果看,你需要住院。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罗想说是。大夫说:“那我先给你开住院单,你通知你丈夫,让他来,有些具体情况等他来了再说。”大夫说着就拿起笔开住院单。
“大夫,我得了什么病,你得告诉我呀!”
“我告诉你了,你需要住院。”
“为什么?我怎么了?”
大夫不回答,低头写字:“这是住院单,你拿着去办手续。”罗想的脑子有点儿发木,没有动:“我要知道我的病情。”
“现在还不能确定。让你丈夫来。”
“我没有丈夫!我离婚了,就一个人。”
大夫微微一怔:“那父母呢?”
“他们都不在,都在外地,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承担。所以你只能和我说,我早晚要知道的。”
大夫沉吟不语,这个得了绝症的病人还这么年轻,这点让他的心有些沉重。
“是癌症吗?”年轻的病人问。
“这么说吧,有这个可能。”
出租车停在林青青家的小楼前。罗想下了车,站在那儿。这时车库的门缓缓升起,一辆沃尔沃从车库里开出来,林青青的丈夫尤伟坐在驾驶座上,用遥控器把车库门关上,准备开车离去。忽然一个女人站到汽车前面。尤伟赶紧一踩刹车,他探出头:“嗨,你干什么?!”罗想默默瞪视着车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尤伟诧异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你是谁呀?”
“你不认识我。”
“那你要干什么?”
“林青青是你老婆吗?”
“怎么了?”
“我问你林青青是不是你老婆?”
“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青青是不是……”
“是,她是我太太。”
“好,那我告诉你,林青青在外面有男人。”尤伟看着罗想,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也许有一丝变化,一丝鄙夷,他带着一丝鄙夷,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是我丈夫。”
尤伟低下头。
“你准备怎么办?”
很快他就抬起头来:“行,我知道了。”接着抬起手腕看看表,“对不起,我还有事……”
罗想简直不可思议:“你,你就走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罗想不知所措,男人大咧咧地说,“那就这样吧。”转身走到汽车旁,打开车门。
“你等等!”尤伟等待,罗想却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尤伟开口了:“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送你一段。”罗想呆立,尤伟略一沉吟,“这种事,没必要这样,没意思。”他再次看一眼手表,“我真的有事,不能多说了,要不我把你送到大门口,省得你自己走。”
罗想一动不动,她动不了。尤伟耸耸肩,弯身钻进汽车,“砰”地关上车门。可是那女人依然挡在汽车前。尤伟按了按喇叭。女人不肯让开,尤伟一连声地按喇叭,使劲按,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尤伟急了,开动汽车,车头一直顶到女人面前,顶到罗想的腹部。
一个念头冲上来:轧吧,从我身上轧过去吧!
当然,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罗想终于退后两步,汽车开了过去。
罗想坐到路边,双手捂住脸,哭了。
晚上,看到罗想坐在沙发上:“能告诉我你的打算吗?”
“对不起,我没有打算,什么打算也没有。”罗想说。“我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活着,这是为什么?”严立达的声音是那么苦恼,那么痛苦。罗想一骨碌坐起来:“你想怎么活着?你说吧,说出来,也许我可以满足你。”
“我说的不是我,你这样不是折磨自己吗?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解脱呢。”
“怎么解脱?”
“也许离婚就是一种解脱。”
罗想默默注视严立达,大约有两分钟之久:“好吧,我同意。”
“你同意离婚?”严立达难以置信。
“对,你会解脱的。”
严立达满心疑惑:“那……什么时候?”
“明天。”罗想说。
“明天?”
“对,明天早上。”
严立达没想到:“干吗要这么急?”
“我说明天早上就明天早上。”
“那好,那就随你。”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一个人待在这儿。”
“你总得给我点儿时间吧,我得收拾东西,得找房子……”
“严立达,你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今天晚上。”
“那明天呢?”
“明天随你,随你住在哪儿都成。”严立达虽然心存疑惑,但决定不再说什么,走一步是一步。他走到门厅,从衣挂上拿起外衣穿上,一抬眼,罗想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事儿?”罗想不回答,严立达觉得她似乎要哭了,不由问,“你怎么了?”
罗想用力吸了口气:“别忘了,明天早上。”
“知道。”严立达没有再说别的,走出门去。门锁“咔嗒”一声响。
剩下罗想一个人了,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望着这个家,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什么都不是……她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妈妈给的安眠药,把药片倒在床上,白白的一堆,不用数,足够了。床头的墙上还挂着她和严立达的合影。罗想忽然有事干了,她翻出所有的合影,恋爱时的情书,开始烧,一张张一页页地烧……
都烧光了之后她找出一张纸,写下第一句话:我走了,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突然有人敲门。罗想的心一哆嗦。
“罗想,开门,我看见亮着灯,快开门!”是蔡小欣的声音。罗想把门打开,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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