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你掉了节操》第57章


“姑娘要走啊?”老头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问白澜笛。
“走。”
“哦。”老头儿慢悠悠的回答,但他靠在坐在大树边上,并没有要赶车的意思。
“走啊!”白澜笛奇怪地看着老头儿,催促道。黄牛“哞……哞……”的发出低沉而悠然地叫声,食着小路边的青草。
老头掏了掏耳朵,“人还没坐满怎么走?”
“车我包了,现在就走。”白澜笛边说着低头从包里取出钱夹,打开一看,不由愣住了。钱夹里除了一些小数额的零钱外,现金、银行卡、身份证……统统不翼而飞。被偷了?白澜笛很自然的冒出这个想法,但是在木绒的这几天,她几乎足不出户,怎么可能被偷?想来想去,白澜笛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愤怒?她现在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跳下牛车,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往会走,身后的赶牛车大爷喊道,“姑娘,你不坐啦?我这可是今天最后的车了。”
回到宾馆,白澜笛看到郭誉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厅沙发上,正看着一张旅行地图。
“是你拿的吧?”白澜笛把箱子戳在地上,一手叉腰,问道。
“是。”郭誉说。
“还给我!”
郭誉把地图收起来,装在身旁的大双肩包里,“以后不要把身份证和银行卡装在一起,你那有那么多‘妈妈’,她们都没教过你吗?”
“没有!”白澜笛暴怒道。
郭誉的眼神深了深,拉起白澜笛的箱子,说道,“那以后我来教你。”
“谁稀罕呐!”白澜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宾馆大厅里,惊的一干前台姑娘都看了过来。郭誉微微提了下嘴角,拉着白澜笛的箱子走了。白澜笛站在原地喘息如牛,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郭誉去站台买票,白澜笛傻傻地愣在那里,望着一辆辆驶向各地的长途汽车,满心满眼全是泪。原来这个地方有长途汽车站啊,原来牛车不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啊,原来之前那么蹉跎的行程,也算是旅游项目啊。
“走啊,上车。”郭誉拉了白澜笛一下,白澜笛如梦初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伊吕干的?”白澜笛嗤笑道,“你还真听她的话。”
郭誉将行李放好,把白澜笛推到靠窗的座位上,扔给她一罐红罐凉茶,自己坐在外面,将座椅靠背向后调试了一下,闭上眼睛,“别吵,我已经两天没睡了。”
白澜笛,但看到郭誉有些发青的眼袋,他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均匀,顿时让白澜笛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一扭头,看着窗外的景物开始缓慢的移动。
汽车发动,沿着盘山公路前行,驶向哪里,她不知道。上车的时候,白澜笛都没有来得及看清,这到底是要去哪里的车子。
白澜笛拉开郭誉给她的饮料,喝了一口,凉茶怪异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她皱皱眉,猛的咽下,砸吧了几下嘴巴,拿起饮料瓶一看,周身毛孔瞬间绽放,好像都能发芽长出奇妙植物的幼苗,胃里的奇怪液体就是滋润它们的养料。
“喂,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白澜笛踢了踢郭誉。
郭誉微睁开眼,“王老吉啊。”
“你放屁,这上面写的是王老三!”白澜笛把瓶子拿到郭誉眼前晃了晃。
郭誉扑哧一声大笑起来,他拿过瓶子一看,果然是个山寨货,“对不起,我刚才在站台边上买的,没看清楚,等到了站,我会好好补偿你。”说完,他又开始哈哈大笑。
白澜笛默默地看着郭誉片刻,也一头靠在椅子上,与郭誉并排,闭上眼睛。这趟混沌的旅行和混沌的故事,人……在这罐山寨饮料的催促下,在白澜笛脑海中化成了虚无缥缈的梦境。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搂过她,让她周身的重量落在那一个人的怀里。她没有反抗,她也很累,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她扮演着一个完全无法驾驭的角色,不能中途退场,亦不敢勇往直前,只有被动的承受。好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所谓的“敌人”。
这故事的噱头,太让人哭笑不得。
郭誉在一个急刹车时,醒了过来,他无意摸了一下白澜笛的脑门,竟然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
“不舒服吗?”郭誉低头看着怀里的白澜笛,发现她眉头紧锁。
“嗯……”白澜笛闷闷地应了一声。
54浪起来,小宝贝儿
48需要,在乎】
“这里疼吗?……嗯……恶心?吐过了么?……嗯;好……急性胃炎;打点吊针吧。”那个头发斑白、中间下凹,两头翘起尖尖的角的奇异发型的老大夫;他戴着厚重老花镜,龙飞凤舞地写着处方;完毕;撕下来,递给郭誉;完事把笔随意的扔到一边。那支笔的笔芯漏油,沾了一些在他的两根手指上,他双手在白大褂上蹭了蹭,打开桌旁的一份满是油点的报纸;看了起来。
“胃炎?就只是这样?”郭誉不太信任地问这个看起来极为不靠谱的老大夫,如果不是白澜笛痛得厉害,他不可能带她来这么一家小县城上的医院看病。
白澜笛死死按着自己的腹部,慢慢的从检查床坐起来,郭誉上前去扶她,“能不能忍一下?我想还是去个正规点的医院好好做个检查比较好。”郭誉帮白澜笛系好鞋带,一边说道。
白澜笛痛得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忍?如果生孩子的产妇能忍,那我他妈就能忍。”
那老大夫斜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去哪看她也是急性胃炎,难道你希望她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不成?哼,你们这些人,得了这种病都是活该,不按时吃饭,不忌讳生冷,饥一顿饱一顿,病不找你找谁?连吃都不会,还活什么人呢。”
白澜笛本就疼的厉害,听那老头儿一唠叨,胃里又是一阵痉挛,让她差点晕厥过去。现在别说让她从此以后按时吃饭,就是重新做人她也愿意。
郭誉听老大夫这么一说,低头问白澜笛,“你又没吃早饭?那怎么不说呢?”
白澜笛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她忍无可忍地冲郭誉大声吼道,“先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行吗!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郭誉无奈,扶着白澜笛准备去为白澜笛取药。身后的老大夫说,“去给她买些粥来,最好是咸的。别吃带油腥、酸辣的东西。喝点东西补充水分,但是不能喝凉的,还要保暖,记住了吗?”
白澜笛蜷缩在病床上,胃部的抽痛还是一阵一阵的摧残着她,让她不得不翻来覆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口中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脑袋也随之变得昏沉。
郭誉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探进她的被子,为她轻轻按摩着胃部,“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澜笛又发出几声难受的呻吟,她根本没办法回答郭誉的问题。
“就像要恢复原形的白素贞一样。”郭誉的声音和动作都很温柔。
白澜笛在病痛的折磨下,道德底线已经跌到了负值以下,杀人,放火,如果能减轻病痛的话,她想她可能应该都会尝试一下。郭誉的这个冷笑话让她全身的气焰都集中在了一点,不是脐下三寸的丹田处,而是右脚,她想都没想,一脚向郭誉踢去,实在可惜,小腿骨重重的磕在了病床的护栏上。“嗷”的一声,眼泪终于没忍住,哗啦啦的奔腾而下,总是这样祸不单行,这一次她真的是痛到满床打滚。她边哭边骂,“混蛋!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郭誉笑嘻嘻的搂着她,又是揉腿又揉胃,“我不这样,你岂不是记吃不记打,下次还这样,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就敢往嘴里扔,吃不吃饭也不在乎,你说你这样做对么?”
“要不是你那个山寨‘王老三’我能变成这样?混蛋!混蛋!都是你害的!”白澜笛又蹬又踢。
郭誉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怎么会去害你?”又轻轻拍了拍白澜笛,重新为她盖好被子,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是你一直在害我还差不多。”
“我怎么害你了?”白澜笛反驳道。
郭誉眼神沉了沉,倾□,为白澜笛理顺了耳边的长发,他用手拄着脑袋,靠在白澜笛耳畔,低声说,“害我‘见异思迁’啊。”
白澜笛微窘,脸色泛起一抹红晕,她缩了缩身体,将鼻子以下的部分也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为什么?”
“要我从头讲?”
“……嗯。”
“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么让人讨厌的女生。”
“你说什么!”白澜笛瞪着眼睛,微微抬起头,很是诧异。
郭誉把白澜笛的脑袋摁回枕头上,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别说话,听我说。”
白澜笛躺了回去,因为忍着疼而本就有几分扭曲的表情,狰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