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千年》第12章


…被当作白痴,也好吧。
至少,不会再是这两人手中的扯线傀儡,作为互相试探感情的工具而存在。
“…你如果懂我究竟要些什么,现在也自然不会再继续纠缠,若是不懂…你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是一句空话。”我从他怀里挣开来,再一次提了水桶看他,“你最好还是好好看紧你的王子大人,再要让江右理之流的下贱小人给横刀夺爱,恐怕就没有遇上我这么轻松了。”
胡搅蛮缠之人,这世上最是不缺的。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20·章二十
“先走了。”从冷曜身旁闪过,
“那个晚会,你跟我一起去。”他眼神有些溃散,恍惚着让开了道。
“我会考虑。”也是回去的时候了,在这么拖拖拉拉不清不楚本也不是我的风格,只是苦了见到那般场景的肖枫,怕是会要心下酸涩浑不知味一阵子的。
许是这句敷衍之词的关系,他笑得极欢,简直一花枝乱颤,配上他那女人张脸乍一看上去满是勾引的味道。
把水桶提回到寝室,从床底下抽出洗衣粉斟酌着份量倒了进去。
洗衣粉的质量不是很好,何况又是冷水,洗了半天手都红了还是没有起什么泡沫,原先干涸在床上的精渍被我搓下来了很多,融在水里,微微有些泛起乳黄色。
在这已有些寒意的秋日,竟是出了一身薄汗。
站起来活动了下压迫太久的双腿,眼前忽地一片昏黑,片刻之后光明才铺天盖地,太阳穴一跳一跳,耳边有嗡嗡的轻鸣。
这些日子的饮食不协调,贫血的症状竟是又显现了出来。
待耳鸣褪去,这才听见有窍门的声音,将桶子直接踢进床底,抓起抹布擦了几下才去开门,“找谁?”
门外站的居然是欧阳,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原本冷峻的面部线条透露出些许柔和,“右理,十一有什麽打算。”
“在烦恼和谁去跳舞。”我侧身让他进来,再把书桌前的那张椅子拖出来让他坐下。
那张床…这一时半会的我还真不敢让这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会长大人”给一屁股坐上去。
虽说隔了一夜…
谁知道他除了阎王脸之外还有没有狗鼻子的稀奇本事。
他有些讶异地一挑眉,“居然有人手脚比我还快。”
我也是一愣,“怎么,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那是自然,有得这等冠冕堂皇的机会邀约佳人…只是我居然晚了一步——不过也只能怪消息比人迟了。”他笑笑,笑意却没触及眼底,一抹冷色闪过,摸不清究竟在打些什么龌龊主意。
“不过也是不一定的事,或许回去也说不定。”我笑了一下,走到床沿边坐下,“毕竟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回去?”他眼睛一亮,之前的冷色没了踪影,“说到这个,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家里有什麽人——冷曜怎麽都不肯告诉我。”
那是自然,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麽告诉你。我暗自言道,面上仍是不声不响,“既然会长大人要听,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真是难得听到你用敬语。”他语带调笑,“你愿意说什麽我就听什麽。”
“我是孤儿。”我看着他的眼睛。
欧阳显然没怎么反应过来,“然后呢?”
我不由得抚掌大笑,“真是难得见你呆愣模样,当然就这样完了啊。”
“可是——你不是说回去…?”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没说回家。”见他微愠神色,竟是有些得意涌现上来,“回干爹那里走上一遭罢了。”
欧阳笑笑,示意我继续説。
“那个混蛋只是因爲没结婚想体验一下有孩子的感觉就把我领回去养着。”我眼神飘远,“只是不到三个月就厌烦了然後丢给佣人让她继续看着我别让我生事。”
“不过只有他肯在那个时候抱着我睡觉。”因爲家庭遗传病的关系,小时候的我晚上相当好动,轻易就可以把和我同床的人在睡梦中打个鼻青脸肿。
“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把他当爸爸看待了。”虽然他好像并没有怎麽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不管怎麽说,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好得多。”
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下来完全就是上天作弄的结果。
依干爹的性格应是万分不适合养孩子的,直到如今仍然玩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把戏,兴致来了甚至把女伴带囬家招呼我一起3P——不过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这麽猥琐的要求,但每每想起还是只得摇头叹息。
“总而言之的话,我亲爸妈已经挂了很久,干爹也不像个爹的样子。”虽然口气相当轻佻,但我嘴角仍是忍不住地上翘。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21·章廿一
除了每天必须的功课以外,我的生活倏然又平静起来。
肖枫在宿舍躺了几日之後又开始恢复他优等生的派头,堂堂不缺地坐在教室的前排中央奋笔疾书。
我和於词则仍然习惯性地找寻最不起眼的位置——要能听到课,开小差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那种好地方。
T大BBS上关于李桔与肖枫的七夕绯闻也已经开始降温,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压到五六页去吧。
八月的事儿一直閙腾到九月末,肖枫也挺能耐的不是。
不过如果他的对象不是兴跄康睦罱郏敲患男∪宋锏幕埃狻扮澄拧币残砭统闪恕靶Φ恪绷恕?br />
我漫不经心转着手上的自动铅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笔记。
於词这小子已经跟周公约会去了——据我逼供,这小子最近正在泡同系的刘巧纯,送花送礼整个一不亦乐乎。
真是张扬外放的情感,还能得到来自兄弟的调侃祝愿。
只是江右理这一辈子怕是都活不出这般洒脱自如,终究还是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斤斤计较固步自封。
曾经有人说放弃或者忘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之于我,这是再简单不过得了。
对于那些辗转万般缠绵悱恻的千古爱情佳话,欣赏之余也不免有些困惑。
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了,那些恋爱时候精虫冲脑的错觉在现实流逝时光如白驹过隙之前早就苍白得淡薄成了夏日里门前的轻纱。
所以当於词这小子踌躇地询问我男同志到底有什麽好的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亵渎上帝是一件能给人无上快感的事。”
夏娃是爲了亚当而存在的——虽然,这侵犯了某些女权主义者的敏感神经,但既然圣经上是这麽写,我就暂且这样理解吧——而亚当却拒绝了夏娃。
这个答案令於词这个无神论者有些不屑,但当我发到一个偶然搜到的GAY专门的BBS上时,一堆人叫好。
一时想得入神了,手指一松,那支铅笔就故碌碌地掉到了我看不见的角落里。
我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却正对上肖枫不知为何转回的双眸。
他怔了怔,随即转过头去。
我哑然失笑。
感情江右理这兔崽子这麽快就过了保鲜期,仇人见面还分外脸红,我这曾经的情人他倒好像从没遇见过一般。
不过…
现下这般光景,倒也真是衬了我先前的打算了。
我暗示着自己,从於词的书包里摸出他备用的铅笔。
继续机械的打记动作。
“敢问肖帅找鄙人何事?”跟於词瞎侃了一会儿才从教室出来,远远地看见早已离席的肖枫靠在大树上,走过的女生都会似有若无地回望。
我倒是不怕表错情的尴尬,大大咧咧走上前。 
他抿了一下唇,脸色比之之前看上去好了许多,“江右理,十一有空吧。”
看,这般厚脸皮的功夫,江右理终究还是学不太来,“如果肖帅和某些人不阻碍的话,我想回去看看。”我堆着满脸嘻笑,跟他幷肩走着。
旁边切切嘈嘈的声音,以及女生们偶尔一瞥中那抹明显的诧异令我有些头痛。
“不舒服?”几乎是在我皱眉後一秒,肖枫体温稍高的手指点上我的眉心。
我条件反射地一扬手一退避,打开肖帅的手的瞬间也因爲重心不稳而落地。
我尴尬地笑着,努力不理会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刺人的探询眼神,“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肖枫一张脸有些冷,没说什麽地伸出手拉我一把。
“怕我又抽你一耳光?”分明是疑问语气,但他言辞之间居然十分笃定。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当然不是,被肖帅抽是小的的荣幸。”果然好眼光,一瞬间就抓到症结所在,如果他不是这身份做心理医师一定赚得死。
“你当真这麽觉得?”他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开玩笑的。”我还真怕你抽我耳光。
他嘴角一丝冷笑,又继续走,“江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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