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骚里嫩》第88章


嘴角弯了弯,这是他唯一恨过厌过爱过疼过的女人,抽离了他所有的情绪,如今他却不得不告诫自己,强迫自己远离,静观。
就在今天下午,凝视着她略显疲惫的睡颜时,廖城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一次要真的真的离开她,不想却在几个小时后,看到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站在海边的廖顶顶。
他吓坏了,真的以为她想寻死,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敢保证她还是清醒正常的。
“廖城安,你要是敢出了北京城,别怪我和你翻脸!”
捏着手机的朱俏一回头,就看见廖城安居然从床上下来,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注意力都在打电话上,竟没听见有声响。
“给我她的地址,等我回来我就乖乖结婚,我保证,以我的人格发誓。”
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廖城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医院里这些天,他几乎与外界隔绝。但他似乎就有一种异能似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刚刚与朱俏通话的,就是没有回复他短信的廖顶顶!
“人格?廖城安,你还有什么人格拿来和我谈判?呵,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心肝宝贝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离家出走,不知道和沈澈为什么闹掰了,居然和廖顶好逃到河北去了!幸好两个人是姐弟,不然我都以为是一对小情人私奔呐!”
朱俏翻了翻眼睛,有些不屑,她不怕告诉廖城安实情,反正现在他不过是自己手里的一枚玩偶,她有朱家的滔天权势做后盾,就不怕拿不下这个男人。
“我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把她接回来,一切我都听你的,朱俏,算我求求你。”
廖城安隐隐头疼起来,他一手扶住一侧太阳穴,一边痛苦地求着眼前冷笑的女人,声音渐渐低下去。
朱俏盯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退下去,她看着一点点弯下腰的廖城安,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要见她,也不是不行……”
廖城安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沙哑道:“你到底要什么?”
她为他的直接和敏锐笑起来,一步步走近他,手搭在他肩头,用力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娇笑道:“我以为你还虚弱着,怎么,一听到心上人有事情,都要出京了?那好,说明你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我们可以做些耗费体力的事情了,你说是不是?”
廖城安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手却又不得不在半空中顿住,转而去搂住她的腰,闭上眼主动去亲吻她,转了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想到自己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廖城安痛苦地咬紧了牙,攥住廖顶顶的手,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下定决心,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还不忘用一张薄毯子将她整个人包住,这才走出房间,走入茫茫夜色中。
宾馆外,早就停着一辆车,见他走出来,司机开了车门,很快也钻入车中,飞快地发动车子,疾驰向远方。
而这时,不远处的海滩上,满脸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的廖顶好正在和前来救援的工作人员一起寻找被海水吞噬的廖顶顶,他疯了似的不顾阻拦,一遍又一遍地下水,但他的体力毕竟有限,又毫无救援经验,只能在浅水区域来回游,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其实“明天会更好”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明天不见得会更好,但是明天一定会到来,不论你是期待,或是恐惧。
退烧后的廖顶顶就是在这样一个有些闷热的清晨里醒过来,她闭着眼睛,甚至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还以为自己躺在度假区别墅的床上。
直到她屏息了好久,都没有听见树叶的沙沙响,以及不远处海浪拍打的声音,廖顶顶才整个人僵硬起来,猛地睁开眼。果然,这样充满了急躁和权欲的空气,只有帝都才有,而她,又回来了!
就像是当初看恐怖片《暗袭》时影片结尾产生的心悸一模一样,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和假象,女主角以为自己逃生了,但其实只是她的一个梦。廖顶顶懊丧地捂住头,痛苦地低吟起来,她计划了那么久,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她独独算错了廖城安,算错了他会以为自己想要死,拼命也要把她带回来。
短暂的窒息感消失后,廖顶顶迅速地跳下床,在房间里到处寻找一切可能的通讯工具,等她拿起座机话筒,这才懊丧地意识到,她根本连一个人的手机号码都背不下来,除了沈澈。
懊恼地扔开电话,她缩在床头,一动不动,等待着廖城安的到来。
只可惜,来的人是朱俏,她没有什么表情地走了进来,将一套女装递给廖顶顶,等她换好后,才平静地告诉她,从今以后,廖城安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你不必这么郑重其事地重述一遍。朱俏,不管一开始你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要做的都已经达成了,我们现在,两不相欠。”
廖顶顶如鲠在喉,但她还是挺直后背,一字一句地同她说清楚,顿了顿,看着朱俏一脸不信的神情,她又叹了一口气,满目坦诚道:“你叫两个有着肉|体关系两年多的男女装作未曾相识,这实在太强人所难了一些。连几十年前的人都曾说过,攻占女人心的道路是阴|道,你又怎么能叫我信誓旦旦地和你保证我对廖城安单单只有恨?哪怕仅仅是高|潮时十几秒的爱,我也爱过,这不能抹杀。可我不会要这种畸形的爱,它就像你把我当做假想敌这件事一样可笑。”
她摊了摊手,实话实说,甚至直白得有些露|骨。果然,朱俏脸上的表情白了一白,有些尴尬,可她依旧不发一言,盯着廖顶顶。
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别人信与不信,不是她能把握的,廖顶顶走向门口,手刚触上门把手,就听见朱俏喊住自己。
“你先生回美国了,暂时都不在北京,我找人打听的,说是他舅舅过世了,他赶回去办丧事,还有继承遗产,很多事情,怕是要在那边待上好几天。”
这样的消息,一时间灌入耳朵里,竟不能立即分辨出好坏来,廖顶顶半晌才反应过来,朱俏说的是沈澈,沈澈在她下落不明的时候依旧回了美国,她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惆怅。
庆幸他顾不上寻找自己,抑或是惆怅他竟不在意她的下落,女人真是太过纠结的生物。
“谢谢你的消息。”
她勾着嘴角,没回头,手上毅然用力,旋开门把,走了出去。
没有立即联系廖顶好,想来老天虽残忍但却也自有一番道理:她原本计划带走廖顶好,这件事本身就欠缺考虑,尤其是经过三天的相处,她愈发感受到顶好对自己那根本无法压抑和掩饰的超越亲情的感情。天长日久,廖顶顶难保担心自己沉沦于他的柔情,又或是廖顶好忍不住做出伤害彼此感情的事情。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让他以为自己遇难,倒也算是一种冷却。
廖顶顶清楚,沈澈如此沉得住气,不是因为他不找,而是他太有把握,只要他出手,就一定能够找得到,她就好比是棋盘上的一颗子,冲杀陷阵,到头来还不是在他手里,翻不出这片天去。
无所谓地笑了笑,廖顶顶仰起头来,夏日的阳光不再温暖,已经灼热,她却以为自己是在午夜,遍体生寒。
她回到了不夜,尽管一段时间无人打理,但这间酒吧的生意却极好,夜夜笙歌,夜夜爆满,甚至一桌难求,尽管店里一再提高最低消费,顾客还是趋之若鹜。晚上八点多,当廖顶顶推开不夜的门时,意想不到的热闹吓了她一跳。
酒吧经理一脸意外,没想到老板娘今晚居然亲自前来,叫人开了最好的红酒送上二楼,廖顶顶也不拒绝,还点了洋酒和江南黄酒。
她住了下来,三天未曾下楼,只是在每晚客人最多的时候,端着酒杯站在二楼楼梯,靠着墙冷冷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他们的**和渴求,带着嘲笑和冷漠。
期间除了一个冒失得可爱的女人闯上来,喝了几杯酒,讲了一堆话,再没人敢来打扰廖顶顶,酒保更是放下酒就跑,有一次甚至吓得滚下楼梯去。
又过了几天,廖顶顶从酩酊大醉中醒过来,宿醉令她头痛欲裂,等她挣扎着站起来,险些一头撞在墙上。她揉着前额,却看清墙上挂着的电子万年历,原来,距离简白珂和范家老大的婚礼日期,已经这么近了。
“结婚真好啊,结婚真不好啊。”
她赤着脚,口中轻轻嘟囔着,重新跌回乱成一团的矮榻上,随手抓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觉得满嘴苦涩,干脆全都淋到了头上,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等廖顶顶用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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