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爱(师生)》第61章


其余人:“……”
“诶,”吴欢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两眼冒光地道:“你们看见顾老师刚刚喝的杯子没?”
“怎么了?”大家一头雾水。
吴欢转过头,像饥饿的狼看到了新鲜的食物,冲着我道:“他刚刚用的是小宁的杯子!”那语气,好像是《名侦探柯南》里的名言:真相只有一个!
“哦——”大家很配合“哦”了一句,眼神意味深长地在我身上扫荡。
我低头看去,我有两个杯子,一杯是茶水,一杯是啤酒。啤酒之前满上了,我只喝了一口,现在却见了底。
“间接接吻哦……”乔娜趁热打铁地补了一句。
我的脸有些烧。
“你们都太不纯洁了,”我澄清,“那杯我都没怎么动过。乔娜你也是的,怎么能一天到晚都想着接吻呢。”
乔娜笑着吐了吐舌头,歪倒在孙志扬身上,可还是不放过我,道:“刚刚不说选老师吗?我觉得顾老师就挺好。人又年轻、又帅、又多金,人品、师品都顶呱呱的好,据说,家里还挺有背景……”
“停停停!”我一听不对劲,赶紧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这是在选老师吗?”
“这才是重点!”乔娜起身对我打了一个响指,眼睛发亮,“你要是升了辈分,变成了师母,可得罩着我们!”
一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我揉揉额头,有些无奈。雷一楠喝了一口酒,也不知冲着谁问,忽然插了一句:“顾老师有带研究生的资格吗?”
笑声停住,乔娜思索道:“有吧。”
雷一楠伸长筷子在盘里挑着肉,头也没抬,不冷不热地道:“要副教授才有资格招收研究生。他才来学院几年,我看未必。即便是有,他也没有带研究生的经验,学院老师之间明争暗斗,跟着他吃亏的还不是学生,还不如找个资历老道的老师。”
大伙还沉浸在乔娜的笑话中没反应过来。雷一楠说的是大实话,我耳朵听着,心里却有点不舒服,闷着没吭气。白白冲我眨眨眼,道:“这事儿小宁我俩再琢磨琢磨,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老师的资历和方向,反正,听孙师兄的没错,不管找谁,先下手为强。”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
下章和下下章都会是**。
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改改。
、56炼爱
吃完饭后吴欢嚷着还要去唱歌;孙志扬说正好他手里有一张学校附近KTV的会员卡,可以给不少折扣;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向KTV进军。
兜里的手机不停在低鸣;提示我没电了。我想唱完歌估计挺晚了,碰巧充电器落在了系馆;便跟他们说我先去取充电器;回头直接来KTV。
雷一楠一个劲儿地叮嘱:“你一定要来啊;等着你付钱!可别逃单!”
我恨恨地朝他的背影竖了一个中指。
学期伊始;老师和同学都还不忙,晚上的系馆灯明晃晃的;人影却挺少。熬夜通宵的时候还没到,不少专业教室都是黑的。我走过中庭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一栏老师的宣传照片;忍不住停下脚步琢磨着导师的事儿。
晚上乔娜的话说得我心思飘渺,神思晃动。我走到顾长熙的资料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隔着玻璃用之间轻轻地划过他的名字。
他的学生……我轻轻地念出口。
心里一团乱麻。
我头疼地叹了口气,绕到橱窗背面去。背面的老师偏向于建筑技术和建筑物理,我挨个看了一遍,心里更没底了。
对面忽然传来俩人对话。
甲道:“你想好找谁没?”
乙答:“还没呢。”
我听这声音挺耳熟,像是隔壁班的张岚和李秋夏。低年级的时候我们一起上过公共课。
张岚道:“你不是读完研究生还打算出国吗?我建议你找老一点的老师,到时候好要推荐信。”
李秋夏道:“可别。你看咱学院资历深厚的老邓、老杨,有几个研究生是按时毕业的?又有几个是没有被留在手底下继续读博的?他们资历老,但思想也挺腐朽的。我上次跟老邓的一个女研究生聊过,她说你要是想着以后进高校任教或者做科研,读老邓的研究生挺好,他可以一路护航你到博士后;要是没这打算,就别在他手下浪费青春了。”
张岚道:“这我也听说过。年轻一点的老师普遍都会开明一些。你知不知道咱学院的顾长熙?”
李秋夏道:“听说过,据说学历和经历都挺牛的。”
张岚道:“你可以跟他聊聊,或许对你出国有帮助。”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听得李秋夏道:“唉,我跟你说一个事儿,你别声张。”
张岚问:“什么?”
李秋夏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一班的程宁,好像跟顾老师,有点……”声音又小了点。
张岚声音陡然提高:“什么?不会吧?”
李秋夏赶紧扯了扯张岚:“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低声道:“真的,我好几次在学院看到他们一起,还有一次……我看到他俩单独在外面吃饭……”
李秋夏的声音越说越小,一股凉意却从我的脚底直蹿入头顶。我以为我和顾长熙的接触是没人知晓的,是暗地里的,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而刚刚听到她俩的谈话,才惊觉或许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简单。我在八卦别人的时候,殊不知自己也已成为了别人话题中的主人翁。
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被别人的眼睛所注视,而我尚茫茫然不知情。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后背立刻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对面立刻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
我掏出来一看,摁掉。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大有誓不罢休之意。我无可奈何地摁了接听键。
“喂,爸爸。”我没好气地道。
电话无非是无意义的嘘寒问暖。到了最后,父亲忽然问:“小宁你保研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巧,今天下午名单才贴出来,晚上父亲就问起来了。
我吞吞吐吐地答道:“名单上有我,但是学院还要审查和复试,最后还不一定呢。”
“后面的程序都是做做样子吧?照这么说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我敷衍地道:“后面挺关键的。”
父亲似是不信,沉吟会儿又道,“那要不要找找关系?我看上次那个老师、是姓顾是吧?找他……”
“别!”未等父亲说完,我急急抢白,“千万别,保研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
“哦……能保上就好。”父亲欲言又止。
我装作听不懂,没来由地想到一事,试探地问道:“爸爸,春节前你是不是给外婆打过电话?”
“电话?”父亲有些支吾,“没有啊,哦,好像有一次……哎,不记得了……”
听到这里,我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激动打断他的话:“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想着妈妈留给我的钱?所以你打电话跟外婆也是说这事儿?”
父亲在那头极力否认:“你听谁说的?你外婆吗?你今天怎么想着问这事儿?”
“爸爸!”我有些哽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知道外婆一直血压不稳吗?你知道她接了你的电话后,血压飙升,差点没了命吗?你有什么跟我就行了啊!外婆她那么大年纪了……”
“小宁,我那次只是一提,没想到……”
我不想再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含泪挂了机。身子像脱力般,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
本来就淡漠的父女之情在那场晚宴之后更是雪上加霜。每一次电话双方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一旦触及敏感话题,矛盾立刻被激发,只剩争吵。
别人家的父女,也是这样的吗?
刚一挂机,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看也不看就摁掉。电话又响,我又摁。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我索性一把抓到耳边,吼道:“ 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那头静了两秒钟,才有人出声:“我才给你打电话啊。”
——原来是雷一楠。
我缓和了下心情,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搞错了。怎么了?”
“你怎么了?”雷一楠径直问,“还没来,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我很快就到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抹去眼角的泪,心情沉重地走到五楼。
专教一个人也没有。
充电器放在抽屉里。最近专教失窃,学院给同学的抽屉也上了锁。下雨偏逢屋漏,我掏出钥匙在锁眼里转了半天也没打开,心里有些着急,又把所有的钥匙都试了一遍,仍是打不开。一股无名之火“噌”一下就冒了起来,我不管不顾地摇着钥匙,像发泄般,抽屉被书桌和锁束缚着,上下抖动,发出“砰砰”的巨大响声。我像跟谁斗着气,卯足了劲拧钥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那根小小的钥匙,断了。
一半在锁眼里,一半在我手里。
我看着这断匙,心下茫然,索性把钥匙链往桌上一扔,伏案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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