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半浮生》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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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安年成不依不饶的缠着我:“哼,向晚,你还真是一次傍的男人比一次钱多啊?你口味够重的?张梁那个变态你都要?也是,木清晨没钱了嘛!他怎么还能供得起你这个……”
“呕!”
安年成的话没等说完,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唇,细白的指尖上腥红一片……这已经是我知道得了癌症后,第二次吐血了。
“你……”安年成被我弄了个措手不及,他结结巴巴的问:“向晚……你这是怎么了?”
鹧鸪天 说:
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013 浮沉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我第一次吐血。在体检时我查出了胃癌,而且是中晚期。
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无比的揪心。我的病,我不能告诉辛劳的爸妈。木清晨性格软弱,我也不能和他一同分担。所有的压力扣在我的脑袋上,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垮了。
我骗木清晨说我和同寝的女生去逛街,事实上,我每天都去医院做检查做咨询。放疗一次多少钱,化疗一次多少钱,病床一天多少钱,止疼药一针多少钱……做了无数的调查,最后我得出了结论。
这个病,我是看不起的。
木清晨家有钱,可我不能指望着管他家借钱过日子。我爸妈自己退休养老的钱都不够,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帮着想办法。我想的清楚,反正早晚是死,索性死的干脆一点。别到最后,自己死了不说,还拖累的家里千疮百孔。
带着这样的执念,我和木清晨分了手。带着这样的执念,我来了DEW出台。
DEW每个月挣来的钱,我一半花费在吃药维持病情,我一半存了起来。其他的小姐,像是沈艳霞这种没有养家负担的,她们基本全是月光族。欢场吃的是青春饭,可来的人很少为自己以后打算。
很少有欢场的女人能找到真爱,而她们似乎也看开了。不是被男人包,就是包男人。可以当做精神寄托的,是少之又少。有的人吸毒,有的人赌博,有的人滥交……她们经常劝我,人生苦短,存多了钱没用。
“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沈艳霞经常这么跟我说。
没生病前我的心态很好,钱这种东西,有就有了。没有,似乎也没什么要紧。可生病后,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钱很重要,没有钱我看不了病。钱一点不重要,我有了钱却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命。
在名利场上浮沉了一年,直到今天第二次发病……我又一次迷失了,一种类似于懊悔的情绪翻涌滚上,几乎让我窒息。
我要死了,可我却有那么那么多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这样的念头,让我懊悔。
“向晚。”一旁的安年成用胳膊肘撞撞我:“是张梁伤了你?还是张梁给你吃了什么药?”
我眼神空洞的偏头看安年成,喉头处满是血腥气。我冷淡的开口:“滚,安年成,你和张梁一样,你他妈的也让我恶心。”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安年成并没有暴跳如雷。他痴痴呆呆的盯着我手上的血渍看,像是吓傻了眼。
我随意的用手抹掉嘴上的血,继续往前走。安年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掐着我的手腕拉我:“你应该去医院!走!我带你去医院!”
“你有完没完!”我甩开安年成的手,站在大街上对他破口大骂:“别他妈的装了!你安年成会这么好心?你不是早就恨不得我这个贱人死吗?现在你能称心如意了,你还装什么圣母附体啊!”
安年成鼻尖上布满了汗,他咬着唇没动地方。
其实我心里清楚,安年成跟张梁不一样。张梁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人,冷血无情完全没有丁点的同情怜悯心。而从安年成找木清晨麻烦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安年成顶多算是个被宠坏的大男孩。他只是任性妄为,还不至于十恶不赦。
“走吧!”我伸手叫车,另一只手死命按住胃部的疼处:“该干嘛干嘛去!你这种需要人供着的祖宗,不应该和我这种下贱的婢子混在一起。”
出租车停下,我拉门上去。正当我想关上车门时,安年成却挤着坐了进来。没时间和他你推我赶的玩矫情,我告诉司机开车:“去东城的老城区。”
东城的老城区,是我家住的地方。和安年成住的大院,仅仅一墙之隔。最近几年大院里的公子少爷都长大了,为了给他们的奔驰宝马让路,我们家的房子被城建划为了违规建筑。没有任何的补偿,近日便要拆迁。
虽然只是有一墙之隔,可墙里的安年成从来没见过墙外的破败。他们的眼中,只有大院的体面以及大院的繁华。外界怎么样,他们不想知道也同样不会关心。
所以,在出租车停下后,安年成脸上满满都是错愕的表情。
东城的老城区是平房,砖木结构的欧式建筑。听说在以前,大院是日军的指挥部。而大院外的平房,全都是给日本陆军军官家属准备的。后来抗战胜利,这些房子便都分了出去。
几经变迁,今时今日的老城区已是满目的疮痍。房屋未能及时修缮,看起来破破烂烂。小巷逼仄狭窄,垃圾遍地皆是。排污的管道里面流着黄色的臭水……跟在我后面的安年成,他几次发出作呕的声音。
我不明白安年成为什么没去处理刚才的交通事故,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着我。迈过坑坑洼洼的路,我敲门回家。
“晚晚!”我妈打开门后震惊了,她急着过来摸我的脸:“你脸怎么伤了啊?”
“妈,我爸在家吗?”我刻意忽略掉安年成的存在,轻声问:“我有点事儿,想和你们说。”
“你爸在屋里呢!他这两天出工伤,我怕影响你学习,就没告诉你。”我妈看了看安年成,见我没介绍,她也没问:“你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
听我妈说话,我眼泪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掉。我妈登时火了,她拿起门边上的笤帚要揍安年成:“混蛋小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了?你瞧你流里流气的熊样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家没钱,我们家晚晚就能让你随便欺负!”
“妈!”我拉住我妈,赶紧进屋关门:“跟他没关系,我不认识他。”
我妈奇怪的从窗户看了看站着没走的安年成,问:“真的跟他没关系?那他一直跟着你干什么?”
“妈,我们走吧!”安年成不是我的问题,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妈拉着我的手来回搓揉:“你这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离开?离开能去哪儿?先不说咱家的经济条件允不允许,就是你的学业也……”
“妈。”我从裤兜里拿出一沓现金,柔声打断我妈的话:“妈,我有钱,有很多钱。从今以后,你和我爸都不用受穷了。我爸不用做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体力活来供我读书,你也不用去那些阔太太家做家政而被羞辱……妈,你和我爸,你们能过好日子了,你们和我走吧!”
我妈担心的瞥了眼里屋,我知道她是怕我爸听见。我妈小声问我:“晚晚,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你才肯说!”
“妈,我错了。”我委屈的嚎啕大哭:“妈,我去做小姐了。我不是给学生补课假期才不回来,我是在DEW出台了……”
鹧鸪天 说:
大家的评论我看了,说的太有趣了~~明天继续,大家晚安~~哈哈哈~~
014 自焚
我妈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问:“向晚,你说你干什么?”
“妈,我在DEW出台当……”
话还没等说完,我妈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她颤抖着手,指我:“向晚,你跟我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我站在地中间,眼泪无声的往下流。我妈打我,我反倒觉得心里痛快些。事实上,我看到我妈此时的表情,我恨不得她打死我。撕心裂肺的疼楚,不知道是来自胃部还是心脏。我花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没昏过去。
屋外面的安年成听到声响,他趴在玻璃窗上往里张望。看到我脸上浮现的红肿,他情绪激动的敲着玻璃。因为门窗紧闭,安年成的话像是蒙了一层塑料纸:“向晚!你开门,我有急事儿和你……”
在安年成说出我的病情之前,我动手拉上了窗帘。我宁可让我妈恨我,让我妈骂我,让我妈打我……我也绝对不忍心让我妈知道,我活不长的事情。
我们是亲人,所以我们总想着为彼此承担痛楚。可等真的为对方承担上,我们才知道,这些分担来的痛楚,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转移走。
“怎么了?”我爸腿脚不方便,他躺在屋里喊:“是晚晚回来了吗?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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