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岁月忧伤的女孩》第17章


峋秃昧恕!ㄊ鞲锌厮怠!ㄇ校浪滥恪!ㄎ矣沂殖蹲潘亩洌笫衷谒靥派洗妨艘蝗?br /> 我把树送到车站,这一回,是真的要说再见了。不过我们笑得很开心,又不是生离死别,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信件一树,别笑我,我真的胖了。今天陪妈妈去超市买日用品,看到有卖秤的,就脱了鞋子站上去称了,恨不得把袜子也脱了减轻分量呢。结果,就发现了这个严重的可怕的事实。我想,一定是秤偏重了。我让妈妈站上去,妈妈不但没重,反而轻了,她还一个劲地说,其实我不想瘦的呀。明显就是刺激我嘛。妈妈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去商店买衣服,人家从背影打量,还以为我们是姐妹俩呢,看把妈妈高兴的,成全了人家好几笔生意。树,有一天我老了,我胖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呢?不过我一定不会胖的,外婆和妈妈都不胖,我们家没有肥胖的遗传基因。不过再一想,她们不胖是因为她们每天都要做事,都要参加劳动,呵呵,而我呢,过着吃吃喝喝的日子,恐怕……树,你一定听烦了,我好像有些嗦。要是我考试写作文也这样嗦的话,那一定死翘翘。树,我想说的是,既然我胖了,那你也要跟着一起胖起来,我们同步发展。你在那边很辛苦,一定要多吃点,要尽快习惯那边的饮食。要是你回来的时候,长胖了,我一定奖赏你,赏什么,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们教练一定不乐意,看着指针朝右偏,他一定会以为你偷懒,哈哈。哎呀,不说了,今天就写到这儿吧。
信件二树,今天我去书店逛了逛,买了一堆世界名著,《飘》、《蝴蝶梦》、《傲慢与偏见》等等,我抱着它们去付账的时候,书店老板夸我气质好,看上去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呵呵,看来现在做生意一定要嘴巴甜,让顾客听着心里舒坦。树,你记得要多夸夸我,逮着机会就夸我,夸得我摸不着北,那就最好了,想入非非的事情谁都爱干。为了抛砖引玉,我先来夸夸你吧。你长得还不错,体格健全,没有任何残障迹象。五官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声音洪亮,不娘娘腔,也没出现过口齿不清的症状。你基本不说粗话和脏话,偶尔在热昏了头的时候才会自卖自夸……嘿,别急,我还没夸完呢,你要是跟我急,我以后再也不夸你啦。信件三树,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去玩,也没看电视。我一直在做作业,妈妈帮我买了几本习题集,她限我在一个星期内做完,真是苛刻,我要反抗!我决定把妈妈昨天刚买的一箱芒果雪糕全部吃完。我把雪糕装在碗里,让它慢慢溶化,做完一道题就喝一口,舒服吧?这样吃,还不伤胃呢。可是妈妈回来,把我骂了一顿,她说我不爱惜自己,她说我是存心气她。嘿,老妈最近话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信件四今天在车上遇到了初中的一个物理老师,我那时蛮尊重他的,觉得他特别聪明,浓眉大眼的,看起来特精神,他还唱美声呢。可是我今天在车上看到他被他老婆臭骂了一顿。
晕!就因为他不小心把车票弄丢了,他老婆从上车开始骂,到下车还没停,我真是同情他。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我没叫他,老师嘛,还是要保留一点面子的。树,你怎么样?训练还顺利吗?什么时候开始踢比赛?电视里会转播吗?好像电视里从来不放中学生的足球赛的哦。只有等到你哪一天成为大球星了,我才能在电视里看到你,然后兴奋地对别人说:〃喏,我认识这个人的。〃……我正在给树写信的时候,外婆悄无声息走到了我的写字台前,我赶紧用胳膊挡住了信纸。〃干吗这样紧张,给男孩子写信啊?〃外婆坐在床沿问我。
第20节:高烧不退
〃哪有。〃我把信纸收起来,夹在日记本里,〃外婆,你18岁就结婚了,可是我们18岁谈恋爱还算早恋呢,多不公平?〃〃哟,小丫头有喜欢的人啦?要不我跟你妈妈说说去,准你谈恋爱了?〃〃外婆,别逗我了,说着玩呢。就算我妈同意了,老师还不答应呢,就算老师同意了,人家妈妈还不答应呢。〃我噘起了嘴,想起了树的妈妈,一定是个可怕的女人。〃现在的女孩子学业也很要紧的,好的男孩么,多的是,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挑。可别像外婆这样,糊里糊涂就一辈子了。〃外婆叹了口气。〃外婆……〃我刚想安慰外婆,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妈妈的一声尖叫:〃妈,爸出事了,你快来呀!〃妈妈就是这样大惊小怪的,害得外婆鞋子还没穿好,光着脚就奔到了客厅。妈妈把话筒给她。〃喂,我是,我马上回来。〃外婆搁下电话,就冲到房里,简单地把自己的行李塞进箱子里,然后对我们说:〃我马上回家,有事再通知你们。〃外婆心急火燎就离开了。妈妈说,外公的手下打电话过来,外公心脏病发作了,被送往医院了,情况不乐观。〃妈妈,那我们也去看看外公吧。〃我提议。〃好。我们也收拾收拾行李吧,如果外公的病不轻的话,我们可能要在外婆家住一段时间,你把作业都带去吧。〃树,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给你写信了。树,为什么我总收不到你的信?2000年夏天,高考终于还是来临了。
天气很好,没有以往七月的闷热,下着让人欢欣鼓舞的小雨。考场离我家不远,我每天提着一个塑料袋步行去考场。走路的时候,塑料袋和我的裤子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装着笔袋和准考证。妈妈说要送我去,我坚决阻止了。我不习惯那样隆重的方式,高考应该和平常一样,让我一个人去应付。一路上,还是看到很多家长陪同着孩子,嘴里念念叨叨的,也许是做心理减压工作吧。孩子掏出准考证,进了校门,家长就被关在了门外,眼神还追随着自己的孩子,隔着冰冷的铁门再三叫喊:〃不要慌啊,好好考。〃孩子走远了,他们便聚集在一起,熟悉的和陌生的,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们的孩子都在参加高考,所以他们就有了共同的话题。我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座位,可以闻到窗外的花香,很清新的滋味。我往后看看,是一些熟悉的和不熟悉的脸。三个学校的人都在这里,有好的、中等的和民办的,很容易就可以把他们区分开来。像我这种重点中学的学生,正在做着某种程度的放松,哼哼歌,和认识的人随意聊聊。
中等学校的学生正在抓紧最后几分钟看着书上的内容,恨不得多记住几个知识点,多拿几分。民办学校的那些学生,满不在乎的样子,吹着口哨,大声说笑。每个人的前途也许就是在这一刻被安排了。我和这些人在一起呆了三天,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在同一个大学重逢?考完最后一门,很多人都把带来的书撕碎了,学校里飘扬着七零八落的纸片。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人要读高复班,他们是否还需要这些书?没有关系,将来的事情不要去想,就在这一刻,让我们放松一下吧。终于结束了,我对自己说。我其实很想吼叫几声,直到喉咙沙哑。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新华书店。去年,我曾在那里等到过树,他出人意料地站在我面前,朝我笑。可现在,无论我等多久,他都不会来了。
树走了。树去了日本没多久,就被送了回来。他连续高烧不退,以前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都尽量不吃药,硬挺就挺过去了,可是这一次不行,他身体疲软,体温持续上升,渐渐处于迷糊状态。被队医送到医院,医生说他得了白血病,而且是晚期。树和他的教练、队友怎么都不相信,他是足球运动员,身体一直那么好,只是最近有些感冒,怎么就说是白血病呢?树被足球队送回了上海。医生说,已经没得治了,还是在家里好好过一段时间吧,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让他满足地离开吧。树的爸妈都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累倒了。可还没等身体恢复,他们就开始跑各大医院,寻求医术最高超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接受最好的治疗。他们有钱,他们愿意把钱都花在树身上。可是很多医院都回绝了,因为他们也束手无策了。最后在熟人的联系下,树终于在长海医院住下了。树让他妈妈打过电话给我,那个女人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趾高气扬的口吻。
她几乎是乞求我去看看树,她说,树经常会在昏迷不醒间喊我的名字,还说,在树随身的行李里,她看到了我写给树的很多信。我咬了咬手背,疼,难道这是真的吗?我第一次走进重病房,看见树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他吗?两个月没见,他的身体因为激素而浮肿,因为化疗而把头发剃了,为了隔绝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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