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同性恋》第4章


他们继续乐此不疲地谈着,越谈越来劲。我就听着,心里犯嘀咕:难不成我就为了这个放弃了我的性生活?想想就觉得好亏。
于是他们在谈的时候,我就神游了一下我的性生活。说起这点不得不感谢我们伟大的朱老师,我的性启蒙全是在认识他之后,被他言传身教的。
我是大二的时候认识朱先生的,他那时大四,好像是他们宿舍的谁过生日,就来酒吧庆祝。大冒险要一个妹子喝酒,我听他们也是师大的,又以为那是白开水,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朱先生连哄带骗地带我到图书馆的阳台上,直接按在墙上亲了一下。那是他第一次亲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到脸红心跳。那也是我的初吻。
亲完之后我们俩像是偷偷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亲完以后是不能说话的,这才是成熟的表现。
好一阵儿,我才敢小声地问朱先生:“我们这是在偷情么?”朱先生被我逗得直乐,说:“傻瓜,这不叫偷情,这顶多算调情。”
我不懂装懂地点点头,突然觉得朱先生好厉害,偷情和调情都能分得清楚。
我们在“亲”的阶段停留了好久,直到朱先生来苏州工作,我来苏州见他然后吵架那次,他伸出了舌头。老子他妈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玩的。
后来我问他为啥伸舌头,他说:“舌头是另一个器官,有感情的,‘相濡以沫’就是这么来的。”我又觉得他好厉害,“相濡以沫”四个字我都写不全,他竟然知道它们怎么来的。尽管我不喜欢,但是也不会反抗。然后我们就按部就班地突飞猛进了。
曾经谁念叨过什么来着?对了,“一发不可收拾”。这段“不可收拾”的日子里,朱先生表现得极其有耐心。他以前肠胃不好,喜欢细嚼慢咽。
我们真正的“不可收拾”,是在我大四毕业典礼那天,朱先生来上海为我庆祝。我和同学拍完毕业照又去街边撸串聚餐,然后去了酒吧浪,然后去了哪里来着?许是玩得太疯了,记不清了。
我到朱先生宾馆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朱先生爬起来看我醉醺醺还人不人鬼不鬼的,吓了一跳。我说:“朱先生,你敢要我么?”朱先生没说话,于是我就把朱先生给就地□□了。
事后,我俩放空地躺在床上,我问朱先生:“朱先生,我们这是偷情么?”
朱先生笑笑,说:“傻瓜,我们这叫爱情。爱情是你情我愿的。”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个比较疼的东西。是个大家明知道比较疼还趋之若鹜的东西。
我看着朱先生,认真地问:“那偷情是什么样的?”
朱先生揉揉我的头发,说:“你一个小雏鸟怎么总想着偷情啊?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儿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说话,我觉得也许朱先生根本不知道偷情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一杯倒里的人说,我是我妈偷情偷来的。
朱先生看我一言不发,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我知道朱先生是很不满意的。那感觉就是,一路攻到敌方大本营,到最后却被对方团灭了,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那时候的朱先生,自信不羁,什么事都要占上风,尤其是这种他亲自教授我的事。青出于蓝,烧成红。他不甘心。
然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毕业那几个月玩得太疯喝得太猛住了院,右后肩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
毕业的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能拼起来的一些片段,都真得像假的一样。总之在来苏州的三个多月里,我就变成了朱先生口中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景川是太宰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第4章 04 胖子失恋
合同还没谈好,我们需要留在上海几天。晚上在宾馆的时候,我给朱先生发了个短信,说事情没谈完,过几天才能回去。朱先生没回,他经常加班。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去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手机显示一条微信,头像是头猪,是少爷。少爷微信说:“梅子,你在上海。”还句号。靠,这人辅修心理专业,隔着手机都能读心?我还没擦干,不方便打字。就发了个定位过去。然后就没音了。我也没管,手机重新扔在床上。进了浴室吹头发。
再次出来的时候,四个未接来电。同一个人:少爷。我刚要回过去,第五个电话就来了。我开了免提,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问:“喂——”
电话里少爷说:“梅子,我在楼下,你下来。”然后挂了电话。挂……挂了。我骂了句娘,裹了件浴袍,拿了房卡和手机,踢拉着一双酒店一次性拖鞋屁颠屁颠地下了楼。
酒店门口,远远就看到,马路边昏暗的路灯下,少爷低着头靠在车门上,垂下的手中夹着一根烟。我喊了一声,踢拉着拖鞋跑过去。
少爷听到我喊,抬起头站到了路灯下。两指中的烟攒进手心,揉了两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二月的上海冷飕飕的,我站在少爷面前,裹了裹浴袍,说:“啥事?”
少爷看了我一会儿,拉开车门,说:“上车。”
我疑惑,问:“干嘛?”
少爷说:“白里出事了。”
我一惊,骂:“操,不早说。”然后就窜上了车。
这时候凌晨一点半,我们住的宾馆在松江。少爷开着车,车技娴熟。上海太冷了,我缩在车后面不住地打着喷嚏。我揉着鼻子问:“胖子咋了?”
少爷不说话。好一会儿,少爷问:“梅子,你明天什么安排?”
我说:“八点谈合同。”
少爷看了下时间,说:“先睡会儿,到了叫你。”
我没说话,眯着眼,也没睡着。车一路狂奔,一个小时,我没算,大概闯了几个红灯。
少爷住在徐家汇。下了车,我问:“少爷,你去松江的时候闯了多少红灯?”
少爷说:“没注意。”
少爷住在徐家汇中心的一个酒店公寓里,一进门,就闻到水混着乙醇的味道。客厅里一大堆瓶瓶罐罐,还有一大堆烂在沙发上的肉。那堆肉就是胖子。
我踢拉着拖鞋走到沙发边,踢了胖子两脚,说:“哎,胖子。”胖子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圆润地从沙发上滚下了来,砸在我躲在一次性拖鞋里的脚上。一百八十斤的肉砸在脚上,比老坛酸菜还酸爽。
也许是摔到地上震的,也许是被我的脚给膈的,胖子终于睁开了——一条缝。这货看到我硬是愣了半分钟,然后一把油手抱着我的腿扯着嗓子嚎。
“梅子啊,梅子你咋来了啊!梅子你说为啥人跟人之间就不能一视同仁啊!你说我那么喜欢她的肉,她为啥就不能喜欢我的肉啊!你说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为啥还说我像头猪啊!梅子你说我哪里像猪啊!猪哪里有我聪明啊,猪又不会念心理,我还念心理啊!操他妈心理啊都是忽悠人啊!老子苦逼的念了四年的心理就为了找个妹子我容易么我!梅子,你说我咋就那么命苦呢!”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我的睡袍上,看这鬼哭狼嚎的架势,确实不像猪,像嚎猪。我就这么被他搂着双腿,不是不想挣开,是脚还被压着挪不动。
胖子嚎了好一阵,终于消停了点。这好一阵里,少爷把客厅收拾干净了。胖子抓起我的睡袍抹了一把脸,还擤了一下鼻涕,完事儿一抬手掀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问:“梅子,你咋没穿衣服?”我忍着怒气深呼吸,才吸一口气就忍不住了,给了他一拳,骂:“哭够了没有!还不给老娘起开!”然后胖子就特委屈地爬到了沙发上。
我一抬脚,疼,还麻了,走不动,就直接倒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砸向在沙发上装死的胖子,说:“不就失恋了么,哭成这个熊样儿至于么!谁还没失恋过啊!”
胖子抱着抱枕,蜷在沙发里,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哭丧着脸说:“我不是失恋,我是被甩了!还有,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初恋!”
我连忙迎合说:“好好好,你被甩了,你最委屈你是受害者。你初恋……你初个大头鬼啊!你他妈大学里泡的妹子比泡的泡面都多,还有脸说自己初恋!”
胖子抽泣着盯着我,装哑巴。少爷递来一杯热咖啡,我接过来灌了一口,无糖黑咖啡,什么牌子没喝出来,反正挺好喝的。又递给装哑巴的胖子一杯白开水,胖子不接。
盯着那白开水好久,仰着头望着少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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