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53章


,二十六岁才有学运。那个同去的一定可考上大学,学堂运很明显。还是凑巧也不知怎的吧!这个预言,都讲准了,还说那个同学虽有大学,但无儿子,有官运,彭果贤也有官运,有儿子。不续大学也不怕,这个事,真断如神,很令他奇怪。几十年后亦能回味,二个皆官场退休。
这天凌子山来到彭果贤房中,依倒关上房门,并无别人可以进来,有时也谈到上面这事。
凌子山说:“这个制度,农民生活大约束的,农民没自由,药材生产年年搞,也搞不上去,看来他们出工不出力,智慧也发挥不出来,生产一直上不去。磨洋工多,搞生产真有如逢场作戏。大集体做事,责任不明。”
“原来小队并成大队更糟,以后又分小了,大多数一个姓,同阿公生下的共个生产队都难搞,意见纷纷。”彭果贤笑着一边喝茶的说。
“原来供销社的合并商业局,现在又分出来,食品站又从供销社独立出来,归商业局管,这些些制度变来变去,财产也很不好分割啊!”凌子山说。“改变了现状的就要流失财产。”
“生产队也是并来并去,那土地也划来划去,这些虽是固定财产,不会蚀,但因为体制变得多,耕田者无心把田耕肥沃,就有所损失了。比如我那时候虽考不上大学,但考虑自已前途,我又会一手好字,才来到公社,名是广播,实在也当资料员,为了前途,就要认真工作,任劳任怨。不是正式工啊,是公社企业式的顾用工,吃企业粮,从现在角度来说,要看领导颜色干工作。”彭果贤心情不太平静的说。
“过一天算一天的了。二十多元的工资也并非人人可领到这份工作,一不小心,回家去耕田,做工分,超支上壁,得钱向壁,一点也不可兑现,就那样混下去生活。”凌子山说。
“当年做学生的抱负,今日都没有了。大学考不上,时事变了,精简总简新的职工,其实读大学也是不知以后的工作命运。现在可以在家乡门口干工作,也有一大快事。父母,兄弟,妻子,孩子,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家里人来赴墟,也有个落脚步点。”彭果贤说。
他们正说间,忽听有人敲门,他们停了一会不作声,那人还是等着喊开门,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是非只怕多开口,烦恼因为强出头。
第二十二回
第二十二回
凌子山赋诗思事业 余浓正触感谈运动
闭门议论要防奸,是非口出不等闲。未谈胸闷总难静,知音座说异一般。单位相共勿多讲,运动检举竟比攀。阶级斗争莫忘记,路线分明识真颜。忆苦思甜多对比,没有文化也无关。革命道路保廉即,长年俭食口不贪。全家财产床头放,防止变色红江山。
且说彭果贤与凌子山正谈上兴,忽听有人敲门,虽等一回不作声,那人又不走,便开门相见,原来是李汉茯苓师傅,“我以为那个什么事。”彭果贤只装愕然的笑着说。
“我找凌子山同志,他们说他多在这里,故来这里找他。”李汉边说边进来坐着。
“找我有什么事?”凌子山笑笑的说。
“想明天下一个生产队去看看,选取一个点作试范点,开个现场会。从配料,种植,收获,最少有三次示范,这样普及容易些。如出观白蚁或松土,排水问题,有那些特殊又要多开一些现场会议,这样的办法你看好不好。”李汉说。
“好,你是具体管理师傅,提出的建议,一般都会采纳,问题开这个现场会要和公社联系好,对生产队,我们也无开会权。”凌子山说。
“所以我和你先招呼,上面的工作你去联系,还要一些经费,比方做个午餐吧!也要买些菜,看由那方出。”李汉说。
“我们公司出,总可以了吧!问题要猪肉就要公社出面,与食品站写好肉证,不然有钱也无用,买不到吃的。”凌子山说。
“我和公社财办讲讲,写几斤猪肉还是可以写到,要墟日才有宰猪,故也要有事先准备好,不是天天可以买到猪肉啊!”彭果贤说。
“供销社何生同志抓这项工作,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好不好呢?”凌子山说。
“喝茶吧!这里讲讲闲事情,开开心怀,天天讲工作也是这般。”彭果贤说。
“你是搞广播的,夜间听听美国之音,也知些外间之事。”李汉很好新奇的说。
“这个可以,美国之音不过讲些新闻,也无什么反华的攻击。不比台湾那方,讲些共产党的不是,这样的电台,就不宜去听的,也要讲思想觉悟,不可乱来。”彭果贤说。
“现在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讲法总有些变了,出了林彪事件,陈毅平反,贺龙平反,这些都是公道的,这些老帅,出生入死,怎么可以算党的右派,历史上的土匪。唉呀!当臣子的总要谏言,一有反对的话,就上纲上线讲反党分子。国家吗?总有讨论问题的时候,各人发表些不同意见,然后综合,梳辫子,怎可把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叫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今日是毛泽东思想的宣传者,红旗高举者,明天又被说成了反毛泽东思想的急先锋,真难看问题。”李汉师傅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我还是小将,搞过串联,上过北京见毛主席的啊!”
“你还是造反派呢,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冲冲打打的,现在也无什么干的,还不是当农民吗?种茯苓才给出来走走这条路。“彭果贤开玩笑似的说。
“当时我无威风啊!出门都有警卫员,不少女同学跟着我,串联上北京,有这些人服侍我的,一声令下,县委也不可奈何。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如不是学生成份,还可能要坐牢也不定,想起来也真没什么意义。”李汉说。
“人生就这么的,大伙行动,就是‘五四’运动,当时搞学运的,也淘汰了不少,所以毛主席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说过,学生是不可坐天下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才可以领导革命。以后工宣队进驻学校,学生也无作用了。教育要革命,理工科大学还是要办的。学生又要去读书了,当了省革委的常委也要退下来的。到回学校去读书,是天经地义的,谁会说什么,读书这个玩艺儿,对学生的约束力最大。”凌子山说。
“学生的天职还是学习,长知识的时间,也可以说,不是成熟时期,出来工作吗?不够合适,自然不可以长期当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夺权就可以掌权。随时又可以交回这个大权。现还不断解放出老干部来,到时连农民代表,工人代表的委员也逐步到回车间,农村去干他们的老本行。”彭果贤笑着说,“以后还把不少新上去的干部,不合适的都可以通过一些办法调出去,官场上,不顺眼者,站得住脚吗?”
“今日讲下放,明日讲精兵简政,又讲去接受工农兵再教育,走也要高高兴兴的。”李汉似有讥笑的说,“官还是官,民还是民。且看看那林彪的,‘五七X工程纪要’说红卫兵初期受骗,以后变成替罪羔羊。这个讲法不知是真否符合的。还说:干部下放劳动是变相劳改,今日甜言密语这班人去打倒那班人,明天又甜言蜜语那班人去打倒这班人。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看,先打倒刘,邓,陶、又揪王、关、戚又打杨、余、付、真不知怎么去看这问题,反正中央不断要清出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我李汉说说,看以后又是谁?”
“你怎么能看到‘五七X工程’纪要呢?传达这也是有范围的,又不可记录。文件送来读空后又要派人送回去,这都是很严格的。”彭果贤惊讶的问,“我这里也保管过一夜,我自已看过也不敢说,弄得不好,叫泄密。”
“我也是有像你这样的熟人,他们听了,讲些给我听,又说‘五七干校’是劳动教养的场所一样,反正说什么记不清,还说什么披马列外衣,行孔孟之道,执秦皇之法,他又说利用红旗打红旗,也太毒心了,是谁培养他!相信他!天天说高举,最后弄到这个地步。”李汉还很有兴趣的说,“可惜我没有看过,知得太少了,不然比较全面地看到这些讲法,才痛快呢!”
“他也真敢骂毛主席,这个纪委十分全面,利落,简要,突出,水平还不错,把毛主席说得有无是处,和他原来讲的四个‘伟大’全部相反,可能给有些刻骨仇恨的人看了,感到爽快了,会认为讲得淋漓尽致,还很顺势,谁能想到他有这一套。周恩来总理就不同,几十年如一日,生不慕名,夺利,篡权,从无对主席不尊。受到屈辱,也不唉声叹气,这样的忠臣那里去找呢!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彭果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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