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惊魂游戏》第198章

这就尴尬了，本来想营造审问犯人的气氛，给对方施加压力，结果呢……
艾克斯在万钧面前正襟危坐。
沉默。
谁也没吭声。
他们并不熟，只是点头之交，根本论不上朋友。
犯人？他没犯什么罪，又谈何审问呢？
雷霆上下打量着艾克斯，指指窗台上的小纸鹤，道：“那小纸鹤，并非平常物品。”
艾克斯：“哦。”
雷霆：“它本来是纸，吸收了大地之气后成为了活物。”
这不就跟魔族的黑魔法有点儿类似吗？魔族的黑魔法是用活人的鲜血做血祭，让物体变成活物，或者召唤恶魔之魂依附于物体之上。
艾克斯没吭声，他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说多错多，还不如沉默。
雷霆又指指自己：“我来自昆仑，修仙派。”
……派？
艾克斯脑子里浮现出一款也叫派的东西——蛋黄派。
雷霆聚气在指尖，“啪”地打了个响指，一团小小的雷光闪现，片刻又消失了。御雷大法非常深奥，雷霆只学了点皮毛，这打火机般的擦指起电已经耗了他大半力气。雷霆额上冒汗，强装淡定地问：“你见过吗？”
“没有。”艾克斯道，“第一次见。”
雷霆道：“你不感到惊讶吗？”
艾克斯道：“我很惊讶。”
雷霆摇头道：“你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惊讶……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还是很陌生，对不对？你不确定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还没有形成一种概念，所以你不知道，看见了也没特别大的反应。”
艾克斯见雷霆针锋相对，心里也腾起了无名火。他喝了口茶，按捺下火气道：“有话，就直说吧。”
雷霆道：“你是谁？”
艾克斯答：“德古拉的儿子。”
雷霆：“从什么地方来？”
艾克斯：“国外学习归来。”
雷霆：“德古拉以你的形象创作了一款游戏，叫《黑暗血源BLOOD》，里面的事情，是真的吗？”
艾克斯眉头一跳，《黑暗血源BLOOD》的故事，就是来源于艾克斯自身的经历。虽然艾克斯不太明白多重“线索”和多重“结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游戏里的主线，包括一些过场动画，全都是真的。
虽然，大多经过美化——动听的音乐，精致的CG动画，莉莉丝在花丛中的身姿美丽极了。
游戏通关后，所有视频文件都会解锁，随时可以观看。
于是在寂静的夜里，艾克斯就如德古拉那般，一遍一遍地播放视频，看看自己的母亲，看看母子俩一起生活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不是。”艾克斯面无表情道，“游戏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雷霆：“我看不像是普通游戏。”
艾克斯：“不是普通游戏，那又是什么？”
万钧递给他一份准备好的文件，正式摊牌。
文件记录了“游戏案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例如周扬的游戏版本是1。1。1，市面发售的是2。1。0正式版。
周扬的验证码也与众不同——字母和数字搭配。
而其他人的游戏，包括艾克斯玩的，验证码全是纯数字，根本没有加入英文字母。
“周扬的那款游戏有问题。”雷霆递给他一个虚拟头盔，“戴上。”
艾克斯一手接过头盔，一手还在翻文件，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些线索，模模糊糊的，但却没有想明白当中的奥秘。
雷霆决定带他去见识一下。
“我们这儿有拷贝的破解版，与周扬的那款游戏一样。”雷霆戴上头盔，“我带你去体验一下。”
艾克斯也戴上头盔，奇道：“这版本还能两个人玩？”
雷霆：“不是玩。”
艾克斯：“那是什么？”
雷霆懒得解释：“跟你说不明白，带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艾克斯对雷霆没啥好感，见他如此冷淡，于是也冷冷一笑：“呵呵，我很期待。”
游戏启动，俩人同时瘫软下来，如同睡着了，软绵绵地倒进沙发里。
万钧给他们盖上薄毯，轻声道：“要早点回来啊！”
虚空——
仿佛进入了宇宙空间，四周变得无限宽广，而自己却变得无限渺小。
艾克斯记得这种感觉，那是很多天前，他跟周扬一起经历过。
身处虚空的感觉非常短暂，也许过了几秒，或者几分钟，有一处类似房间的画面一闪而过，艾克斯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而那男人身边的年轻女子也抬起头，微笑着朝他挥挥手。
画面眨眼即逝，艾克斯头晕目眩地落到了一处柔软的“垫子”上，他听见自己掉到“垫子”上时，那“垫子”发出“噗嗤”一声。
视线渐渐聚焦，入目便是熟悉的灯光，熟悉的墙壁，以及一群熟悉的……实验员。
全副武装的实验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艾克斯晕晕沉沉，捂着脑袋坐起。他认出了好几个曾经帮他注射药物的白大褂，当然，还有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人——帕加索斯！
天上月——
“你说他……回去了？！”愤怒的雷霆扯着费加罗的领子，咬牙切齿道，“回、去、了？？？”
天底下竟然有人敢拽死神的领子，真是岂有此理！费加罗冷冷一笑，抬手抓住了雷霆的手腕。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了，杜鹃连忙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雷霆拽着费加罗的领子，费加罗抓着雷霆的手腕，正气在头上，谁也没有搭理杜鹃。
杜鹃见劝解无效，突然两手一伸，同时往他们腰上戳了一下。被点穴的费加罗只感到身子一麻，仿佛被千百万只蚂蚁啃咬，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雷霆也软了，松开了手。
俩人跌坐在地，只剩下瞪眼的力气。
杜鹃摸摸两人的头毛，微笑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雷霆动不了手，于是动脚，软绵绵地踹了费加罗一脚。
费加罗软绵绵地踹回去。
雷霆：“你说他回去了，是什么意思？！”
费加罗：“哼！”
雷霆：“……”踹！
费加罗：“……”踹！
杜鹃朝他们大腿上又戳了一下，这回俩人的腿瘫了，动不了了。
费加罗抚着胸，感觉气都喘不上了：“这、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雷霆哼道：“咱们昆仑的点穴大法，你不懂的！”
费加罗确实不懂，扁着嘴不吭声了。
杜鹃见费加罗不开心，好言安慰道：“一会儿血脉通畅了就能动了，不必担心，很快好的。有机会去我们那边玩，我带你去逛昆仑山！”
雷霆朝杜鹃道：“师姐，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杜鹃道：“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应该就是你要找的艾克斯。”
艾克斯与周扬路过天上月时，杜鹃是见过的。她认出了艾克斯，但想不明白，艾克斯“过去”了没过多久，怎么又“回来”了？
“他是这边世界的人。”杜鹃道，“所以说他回来了，就是回这边世界，回家了。”
“他的家早不存在了。”费加罗这时候才开口道，“他只是沿着周扬的轨迹，去到周扬出现的地方。”
雷霆：“那周扬呢？！”
费加罗：“不知道。”
雷霆：“他过去了，为什么我还在这儿？！”
费加罗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是异世界来客，轨迹的终点就是这儿，你过不去的！”
杜鹃补充道：“小雷霆，这个天上月是类似咱们那边的雷达系统，但这个雷达只会记录轨迹，想要进那边的世界，得在两个世界同时有人定位，这个信号才会在彼此之间形成一道轨迹，也就是固定的坐标路线。”
雷霆：“你是说……有人在我们世界和这边的世界做了定位，让信号形成连通的轨迹？”
杜鹃点头，笑着摸摸师弟的头毛：“小雷霆好聪明哦！”
雷霆：“那负责定位的人，是谁？”
费加罗揉揉腿，扶着墙慢慢站起：“你们那边是德古拉，我们这边是莉莉丝，他们同时定位了坐标，而形成轨迹的人，是周扬……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帝都——
繁华的帝都人来人往，码头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
工人们忙着搬运货物，商人们忙着摆摊，对着下船的游客高声吆喝。
远方的海面上，一支锋利的尖角冒出水面。
“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大海怪道。
周扬道：“距离岸边好远啊！我怎么过去啊？！”
大海怪不以为意：“游过去呗！”
周扬道：“就这点路，再往前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