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伤悲》第3章


我说我不用回去了,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雪儿蹲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嘴角浮起一丝不经意的笑。那一刻,我的心飘到了半空云中,雪儿她喜欢我,她想我留下来陪她。我忘了她是我带回来的小姐,我倒像个鸭子得到了顾客的恩赐,喜上心头。
我将雪儿轻轻拥入怀里,她没有反抗,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我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鼻孔是她头发的清香。我醉心于这甜美温馨的一幕,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初恋。那一刻,我忘了老婆,忘了我是个结了婚十来年的有妇之夫,我也忘了我怀里抱着的只是一个妓女,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我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这样抱着她,我只知道,此刻,我很幸福。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竟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幸福。一个年过而立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一面之缘的妓女,我居然感觉到幸福。
胸口传来一阵温热,雪儿的头一耸一耸的,我蹲下身子撇开她脸上的头发抚摸她光滑湿润的脸蛋,我说雪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雪儿摇头说没事,她把脸往我衣服上蹭了蹭,把眼泪擦在我的衬衣上。
一小会儿后,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体吹得我的肌肤酥酥痒痒,雪儿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扶着她靠在椅子上,想抱她到床上去。“我睡着了?”雪儿揉揉迷朦的眼睛问我。
我说是,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雪儿犹豫着说那你呢?我想雪儿问这话肯定是不想我跟她一起睡,作为一个妓女,一个真正的妓女自然明白跟一个男人回酒店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问出这外行的话。我心里说雪儿你终于没让我失望,你果真跟她们不一样。
我说我还有些事没做完,你先睡,我待会儿在椅子上躺躺就好了。雪儿狐疑的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歉疚,嗫嚅着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说没事的,去睡吧。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心里全是疼惜,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雪儿,就是从那时候起。
雪儿听话的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我帮她理了理被子,看着她白净无暇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平静,我已没了先前的邪念。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一日以来的邮件还没有复。我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回复客户的邮件,身后是雪儿迷迷糊糊的呢喃,断断续续听不清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做梦吧。
我回头看着床上睡梦中的雪儿,感觉无比温馨。
午夜时,有人敲门,我开门,老罗搂着一位胸前波涛汹涌的卷发女孩站在门口。老罗说老林跟你借个套子。我听到“套子”两个字,再看了看老罗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然后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雪儿,我想到雪儿她是个妓女,她既然毫不介意跟我来酒店,说明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他妈傻呼呼的还当人家是纯洁的圣女,我还自作多情的对人家产生好感。
我极度厌恶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雪儿,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先前换好的人民币用台灯压在电视旁的梳妆台上,我不打算动她,根本就没了那份兴致。但既然跟我来了酒店,我还是得给她包夜的钱,因为我不想在大陆惹上任何麻烦,毕竟孤男寡女的事谁也说不清,何况,几百块钱也算不得什么。
我心里不爽得很,到洗手间开水冲凉。滚烫的水洒下来,身上的肌肤立即舒展开来,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洗手间外面传来“啊”的一声尖叫,我扯下裕巾围住身子赶紧冲了出去,连水龙头都来不及关上,经过玻璃推拉门还差点被拌倒。
雪儿坐在床上,右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状。
我说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坐噩梦了?伸手抚向她的额头,触及处,大汗淋漓。
雪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哇哇大哭,哭得我心慌意乱,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轻轻拍着雪儿的背,她还在抽泣,眼泪流个没完,起码都持续半小时了。我说雪儿别怕,有我呢!我在这!
雪儿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埋进我的怀里继续抽泣。
我说雪儿怎么了,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乖!听话!我像哄女儿一样的哄着她,心疼她。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一刻,我的心真是疼的。
“没事了,就是做了个噩梦!”雪儿从我怀里抽出身子,揉着湿哒哒的眼睛低头说。
“真没事了吗?”我双手抓着雪儿的双肩,感觉她脆弱的就像是纸做的小人儿。
“真没事了!”雪儿点点头。
“那睡吧,再哭明天眼睛得肿了”我扶着雪儿躺下,帮她盖好被子,抚摩着她的脸蛋看着她闭上眼睛。
“你抱着我睡好吗?”在我准备起身去穿衣服的时候,雪儿睁开眼拉着我的手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问。
我说你等等,我去穿件衣服先。
那一夜,我们和衣而睡。我穿着睡衣,怀里抱着我从夜总会带回来的小姐,我竟睡得那么塌实那么满足。雪儿侧着身子,蜷缩在我的怀里,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顺着均匀的呼吸,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第三章失窃
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在地毯上洒下斑斑点点。雪儿趴在床沿嘴角含笑的看着我。
我抽出被窝里的手摩挲着的她光滑的脸蛋,我说昨晚睡得好吗?雪儿点点头,把头侧靠在我的胸前,我几乎就要以为我们就是一对热恋中的甜蜜恋人。
洗漱完毕,雪儿说她要走了,我清醒过来,天亮说分手,雪儿她不是我的什么人,她只是我从夜总会带回来的小姐,天亮后,我们行同陌路。
我说要我送你吗?雪儿说不用。我把压在台灯下的钱放到她的手里,我说那你自己小心点。雪儿开门出去。有那么一刻,我有一股冲动想抱住她,我想说雪儿你别走,可理智告诉我她只是个妓女,一个拿钱就能买到的妓女。
我说雪儿你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我下次过来打给你。雪儿说她没有手机,她说她把她妈咪的号码留给我,要找她打给妈眯就行了。那情景就像是一个老嫖客与一位资深小姐的对话,我终于清楚的明白,雪儿,她是个妓女。
一个人郁闷的来到自助餐厅,餐券是酒店送的。老罗他们都还没有起床,大概是晚上精力耗费过多了,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吃完早餐我来到楼下的便利店准备买点喝的,房间里本来备有冰箱,冰箱里有饮料和矿泉水,可并没有我喜欢喝的“脉动”。
买单时,我发现我的我的钱包不见了,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我回忆了一下,从出房间后,我没掏过钱包,也没跟任何人有过身体上的碰撞,而我的裤口袋是有扣子的,平常我总会把钱包放在裤口袋里,把扣子扣上。我侧过身,用手把裤子往前面扯,口袋上并无任何被刮过的痕迹,而扣子是打开的。我断定钱包必定是被落在了房间。因为,小偷做案绝不会让我的裤子如此完好无损。
我回到房间,桌上,床上,椅子上通通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我的钱包。我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我想起我去洗手间洗漱时是雪儿一个人待在房间,而后不到几分钟她就说她要走了。我其实不愿去相信那眼睛那么清澈的女孩会是个小偷,可既然连妓女都做了,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雪儿临走前留给我的她妈眯的号码,“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电话里一遍一遍的传来那个沉闷的声音。连电话都留的是假的。
“果真是我看错了你”,我冷然,笑自己的无知,行走社会十几年,我竟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生玩得团团转。我早该明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真理名言的,我竟忘了她是个欢场女子。
我想起给我们订房的部长曾给我们每一个人都派了名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我把名片塞哪了。
床头柜上的座机“嗡嗡嗡”的响,我接过电话,话筒里传来老罗懒洋洋的声音,老罗说老林你起床了没,我说起来了,你能不能把昨晚那个部长的号码告诉我,我有点事找她。老罗说怎么了?是不是小妹不听话,你要投诉她啊?我说你先告诉我吧,我晚点再跟你说。
拨通部长的电话,部长说现在是白天她也找不到雪儿,她说怎么了林哥,是不是想今晚还找雪儿陪你啊,我说是啊,呵呵~,我还是没有说出钱包丢了的事,我怕万一我真的是误会了人家。
第四章误会
晚上八点了,雪儿并没有如部长所说主动来找我,我打过去问,部长说雪儿今天没来上班。这似乎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拿了人家的钱包哪还会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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