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升飞龙》第157章


相对与毕玄和傅采林来讲,宁道奇似乎少了一点的威风八面,毕玄可以名震草原而挟名以治平衡;傅采林可以独尊高丽奕剑五霸刀,而宁道奇所能做的,却只是隐于山林中笑戏沧浪水。如果说毕玄是沙漠中用沙砾磨出来的,傅采林是楼阁中用完美修饰出来的,那宁道奇就该是江南中用山水孕育出来的一个灵性的奇葩。而这个灵性的奇葩,却以他独有的方式来诠释武道和天道和人道的结合。
宁道奇的思想根源该是道家,一直在感觉中把他想象成一个慈善的老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哪怕是灰色的长袍依然罩不住那无争的眼神,而念念不忘的是天地不仁万物有生,只不过天地不仁而造化弄人,哪怕是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老人,也不得不在苍生的罹难中抛开错还是对而选择面对,第一次,他面对的是寇仲。
倘若还记得那个情节的人都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宁道奇的放手,寇仲无论如何的机智也逃不出这个道家第一人的手心,沧浪河水旁的老渔翁,怀抱的是一个字,就是“生”,生生才可不息,万物是这样,而人也是这样。当宁道奇看出了寇仲的坚韧和不屈时,所能做的,除了灭就是放,他选择了放手,在这里,我们可以庆幸一下,庆幸这个老者的爱才和惜才,而换个角度去想,这一放,放出的不单单是寇仲,放出的,更是一个清净的江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下一次,他面对的是宋缺。
无论是宋缺还是宁道奇,如何怎样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来面对。这个约定,我们宁原想成是为情而战,是必然之果,是天意弄人,却真的不愿意想成是为天下而战,加了天下这两个字,就加了残酷。而这个约定,更是残酷。
其实宁道奇这个中原第一人的位置是有点尴尬的,无论是石之轩,还是宋缺,都似乎可与他匹敌,尤其是宋缺,没有人可以藐视他背依南海冷眼中原的威势,宁道奇也不可以,而两个人的面对,无论是谁的败北,都将给中原的武林带来一个损失,无奈的是这个战争却是无可逃避,因为逃避的理由太多,就没有了真正的理由。
九刀之约与散手八扑,禅院内梵歌消沉雪落无声,是武林的浩劫,还是众生的苦难?这时的宁道奇居然有了一点可悲的感觉,他不是为自己而战,而冠以天下的名头又好大,是正道吗?是慈航静斋吗?作为第一人,竟然无可选择……
宋缺的第九刀终于还是没有发出来,在迎完了宁道奇的八扑妙手以后,没有人能知道如果挥出了第九刀会是怎样的后果,宁道奇自己或许知道,所以他才不留余力的诵出了那段话“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结果,我们都知道这里面还漏掉了“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这样一句话,我们也可以叹服宁道奇在天刀的狂扫下神游九天驭驾飞升的逍遥,但同时,我们是不是也该猜想一下,到底是宁道奇放弃了与宋缺以死相搏,还是真的梵清慧与宁道奇有这样不得杀宋缺的约定?
或许,在这个局中,自始自终,宁道奇才是高明吧,因为他无欲,因为他无求,因为他纯良而宋缺以为在为情而战,却永远不知道为的是痴情还是绝情。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早已经埋没在漫漫的大唐风沙中。只在风沙的漫过去可见一个曾经的老人双眼略带天真,鹅冠博带,锦袍裹身,胸前随风飘摆的五缕长须,是鲲鹏齐天,是小雀逍遥,是虚空凌御,是幽静自若……嘴角间挂着一丝的笑意,画出的是无争的坦然,哪怕是天下,哪怕是苍生,哪怕是惺惺相惜而生死相见……
闲话黄易之寇仲[·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终于还是绕不过这个人物,大唐的主角,神采飞扬的寇仲,金光闪闪的寇仲
在写这个系列的时候,最初并没有打算把几个主角写出来,唯一的理由是评的人太多了,也就评的滥了,从来都是这样,跟在别人后面做事情,无论做的怎么样,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可惜飘荡的思绪如窗外丝丝的雨水,任风轻吹却要终归尘埃,连续写了几个人物以后手中的笔不可控的划上了这样的名字——寇仲,而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寇仲手中的井中月划出的痕迹一样,闪着微芒,无方,也无圆。
不成定法该是寇仲最大的定法了吧,刚刚时,他还湿淋淋的爬上船头目瞪口呆的望着李秀宁而全不理会锋利的长剑;瞬息间,已经是千军万马、风碎征袍,以血祭轩辕而无畏生死的少帅。是梦想?是偶然?是现实?是必然?或许,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寇仲的梦,和我们的何其相似,他演绎的,不单单是风起云涌兵戎相见的大唐岁月,更是我们轻狂无畏年少无愁心上高楼的曾经岁月。
那是一个烽火连天的岁月
那是一个群雄并起的岁月
那是一个生死罹难的岁月
宋缺在独尊于岭南;李阀在徘徊与揭杆;宇文在横行于朝野,更有枭雄草莽白手而起以求天下得正法身,而这个时候的寇仲,还不过是扬州的小扒手每天在为三餐而奔波,永远没有人可以想到,就是这个小扒手,日后却成了名震天下二分明月的少帅,小小的扒手,却几乎将天下收为囊中。
具体的已经很难划分,只依稀记得他离开李秀宁时候那一句“我宁愿她恨我”;只依稀记得在太湖西岸他低低的说我要争天下,此后无论怎样的环境,寇仲都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坚韧和乐观来面对,倘若这之前所做的是为了傅君卓,那如今的一切,则多了更复杂的含义,寇仲要在这纷争的岁月中为自己描画上浓重的一笔。
这一笔刻画的相当浓重,以至于连独尊于岭南的宋缺都被这一笔所吸引,这位一直用狮子般眼光傲视中原的老人一眼便看出了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而寇仲,也从这一眼中读出了许久的期待。这一年,寇仲懂得了什么叫做“忘刀”,知道了什么叫做依靠,也体会了什么叫做无奈,什么叫做孤单,宋缺就如同一个略带严厉的慈父,在自己一手营造的局势中,让寇仲一步步的前行,一步步的把他推到世人面前,并告诉世人,这就是天刀的继承人,尽管,这个继承人迟到了一年。
方既是圆,方也不是圆
日后的岁月,寇仲用自己手中闪着黄芒的井中月,或在四面楚歌的洛阳城,或在危机暗涌的跃马桥,或在厉兵秣马的龙泉外,或在雪落无声的禅院内,挽出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或攻,或守,或虚,或实。
望着这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世人是惊讶,是惊惧,是羡慕,是嫉妒,可就在这所有人眼睛的聚焦下,寇仲的目光里,却有了难以选择的取舍,成功从来没有离自己如此的近,可自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有徐子陵的兄弟之义,有宋玉致的相思之情,也有一朝天下的八面来风。是取,还是舍,寇仲轻轻的叹了一下,放下了曾经了的拼搏,放下了半壁的江山。放下的是自己得到的,可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寇仲不再金光闪闪,不再意气风发,只是卸下了战甲,一袭的布衣,怀抱着伊人向所有人做了一个鬼脸,仿佛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玩笑,而自己不过是这个玩笑的始作俑者。
我们无法来判断这个结果的对还是错,毕竟我们从未曾拥有过,也从未曾失去过,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揣测一下寇仲的心情,该是一点点的轻松,一点点的释然,一点点的无奈,也或许会有一点点的懊恼吧,在历史面前,能改变的是什么呢?除了揣测,我们还可以做的,只剩下了些许的感叹,毕竟曾经拼搏,曾经挥洒,曾经付出,曾经拥有,曾经感伤,曾经痴情,曾经,我们激荡热血的大唐岁月。
闲话黄易之沈落雁
这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从她第一次出场,就带着无尽掩饰的寂寞,长发披洒着月色,垂过一尘无染的白衣,所能看到的是不断涌上来的敌兵,所能依靠的,不过是近二百武士。山风阵阵,树影婆娑,印出的是美女灵秀的眸子还是她无依的双肩?
倘若没有寇仲和徐子陵的出现,沈落雁的寂寞或许只会掩盖在他的美丽中,只会掩盖在她的聪慧中,可生命不会永远淡漠,眼神不会永远黯然,借着残云背后丝丝的月色,走出两个衣衫褴褛却神气十足的少年,走进了沈落雁寂寞的眼睛里,丽人一惊,便再也逃不出这月色的记忆中。
半句低吟,一声轻叹,云鬓微拢,娥眉淡凝
说不尽的是风流如昔,抹不去的是惆怅若水,挥不掉的是念君似梦,如果可以重新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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