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运昌隆》第43章


莫无涯眉头微蹙,摇了摇头道:“她早已死了很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说完,她眼角带愁,眉梢带怨,却冲戚少商很妩媚地一笑。
这一笑,双眸流转,自然一茫缌鳎欢脶椅Ⅴ荆鹩幸环钋椋萆偕炭丛谘劾铮纳褚徽蟮囱痪醭樟恕?br /> 同样是美人一笑,息红泪的笑是轰轰烈烈的一种惊艳,莫无涯的笑却是淡淡流露出的侵肤蚀骨。
莫无涯收了笑颜,瞬间面色转为冷漠。
戚少商庆幸这女子在船上交手时没有对自已这样一笑,不然估计难免为她扰了心神,死在她剑下。
莫无涯道:“娘临死前警告过我,千万不要和别人抢男人,不然必定会和她一样痛苦。”她定定看着戚少商:“我不要象她一样痛苦,我要快乐。可惜你和息红泪互有情愫,不然。。。。。。”话锋一转,道:“我马上要走了,以后会找个地方,建个道观,过平淡却富足的快活日子去。”
戚少商见她起身,走向门口,立刻站起身,追上前:“莫姑娘,陆沉久现在何处?”
莫无涯回头道:“他和我道不同,已经分开了。不过,不管怎样,他是我师弟,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话音一落,人便已在一丈之外了。
顾惜朝立于太师府大堂之下,蔡京坐在主座上看着他,面上表情阴晴不定。
“太师,这是朱大人让我捎给您的密信。”顾惜朝双手承上锦盒。
蔡京缓缓起身,接过锦盒,打开,道:”朱勔还真会找地方用心思,”他冲顾惜朝轻笑一下道:“还好你路上不曾动一动偷看一下的念头。”
顾惜朝愕然,不知所云:“太师此言何意?”
蔡京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吩咐了下人,取银盆盛了热水来,然后将蜡丸放入水中。只稍稍一会儿,蜡丸外壳的封蜡便被热水融化,里面的特制防水信纸卷成一小卷,似有白色粉末附着在上面,瞬间银盆的盆壁上便一片漆黑。
顾惜朝大惊,原来这蜡丸里不但封有密信,还藏着剧毒。
蔡京抬眼看了看他,“看来朱勔不信任你啊。”
顾惜朝额头渗出汗水,却无可辩驳,默默退至一边。
蔡京等了一会儿,见信纸已在水中展开,于是俯身细看,边看边不住摇头。
顾惜朝在一边心中忐忑不安,想着这信里不知写了些什么,一会儿对蔡京要如何应对。
蔡京着人将盆端出去处理,然后又手俯于身后,轻轻踱了两步道:“顾惜朝,你不想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
顾惜朝低首道:“那是朱大人与太师的密信,顾惜朝不想知道内容。”
蔡京冷冷笑了笑:“朱勔是我重用之人,此次差你离京去他那里,一方面是让你先避一避童贯,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朱勔见识一下你。这信便是他对你的评价。”
顾惜朝心知这信绝对不会是好话,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蔡京道:“他对你倒是下了一番心思好好考量观察,没有辜负我对他的用心,可是你。。。。。。”
顾惜朝施了一礼道:“太师,朱大人他。。。。。。”蔡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道:“他对你没有个人私怨,也肯定了你的才能,你知道他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
顾惜朝摇了摇道:“在下不知。”
蔡京淡淡道:“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总结给我一句话----‘此人满腹绵秀,却匪气太重,朝堂之上不可重用,戎马之间还请太师定夺。’”
顾惜朝心中猛然一坠,身形微微晃了晃。
蔡京慢慢走到他面前:“顾惜朝,你只因为一句戏言就伤人性命,朱勔说你‘匪气太重’并不为过。况且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人算是朱勔的人,你都忍不下一口气,在朝堂之上要如何立足?!”
顾惜朝垂首道:“顾惜朝这次做错了,还请太师责罚。”
蔡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朱勔说的那些,我初见你之时就已经了解,你必竟是江湖出身。我本就没打算把你安置在朝堂之上。”他叹了一口气道:“童贯独揽军政大权的日子也已经很久了。”
顾惜朝闻言,目光闪烁,连忙抬起头来:“太师,你的意思是。。。。。。?”
蔡京看着他,眉角一挑,手抚美髯道:“我的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们文官,对军政是插不上手的,虽然大宋重文抑武,可是眼下局势不定,文武双修的童将军自然是要凌架于我们这些文臣之上了。”他冲顾惜朝点了点头道:“顾将军,这军权是好东西,你要好好把握啊。”
顾惜朝听言明意,立刻知晓了蔡京的意思,是要培植他从武官上位,以后成就气候,从童贯手上抢一席军政之权,“顾惜朝一定不会令太师失望!”
蔡京忽然悠悠道:“张俊告诉我,你和戚少商护送金使一路便由敌化友,感情倒是增进很快啊。。。。。。只是,我这生辰纲丢的有些冤啊。”
顾惜朝的眼角不禁跳了跳。
蔡京斜着眼睛看向顾惜朝:“戚少商嘛,你若是能收为已用,真到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倒也如虎添翼。等你有了战功,道君面前我才好为你说话啊,呵呵。”
顾惜朝低首道:“在下尽力而为。”
蔡京释然地笑了笑,道:“顾将军,机会稍纵即逝,你见到便要抓牢啊。有些时候该忍的要忍,一直要忍到你不用忍的时候,你就真的不用忍啦。”他转过身一边走出大堂,一边道:“你知道么,把我一手抬举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童贯。”
第26章
二十六、
戚少商回兄弟会后,一连很多天看上去都有些烦燥,应霜叶曾经问他是不是追上顾惜朝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说是一场误会,也不细言。
其实他一边应付兄弟会的事务,一边就等着顾惜朝送来有关陆沉久的消息,焦虑难奈,难免心情烦燥。
这焦虑本是源于他对顾惜朝的行事没有把握,虽然之后两人并未正面为敌,可是顾惜朝心怀百万铁甲,志在权倾朝堂,他戚少商是知道的。一旦自已成为他达到目标的障碍,那个人会怎么做?若是蔡京让他抓劫生辰纲之人,他是不是会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刻杀进兄弟会来?戚少商心中七上八下,着实也不能确定。那人的心思对他戚少商来讲仿佛海底之针,让他琢磨不透,是敌是友还是模糊难辨。
这日,应霜叶刚和戚少商商量完一些帮会内部事务,挑了门帘准备出去,却见兄弟会派驻在凤歌酒楼充当小厮的一名下属急冲冲地奔了进来。应霜叶一把拦住他:“什么事,这么急?”
来人气喘吁吁道:“戚大哥等的人到了。”
应霜叶不解道:“他等什么人?”心下一阵揣度,自已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我也不知道,只是戚大哥一回来就到酒楼里吩咐过我们,说是如果有人要找他,就要最快时间通知他。”
应霜叶思索了一下,道:“找他的人看上去什么样子?”
兄弟会这次劫了蔡京的生辰纲,在江湖上必然惹眼之极,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到官府,可是一连许多日子,官府没有一点动静,反倒让应霜叶心下生疑,但凡有些微风吹草动都难免草木皆兵。现在冷不防地有人跑到凤歌酒楼找他们的大哥戚少商,怎能不让他心里多绕几个弯呢。
“我也不知道,来的人是个冷俊的青年,提了个盒子,说是来给戚大哥送礼的。”
两人正说话间,戚少商也挑了门帘出来,“什么事?”
应霜叶答道:“说是有人到凤歌酒楼找你。”
戚少商闻言,面色一凝道:“先走一步!”迈步就要出门,却被应霜叶一把拉住了:“大哥,你等等。”戚少商见他一把拉住自已,知他平时凡事都比别人想的多些,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
应霜叶道:“因为生辰纲一事,目前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小心为妙。约你的是什么人事关我们兄弟会的安全,孰我不能不问。”
戚少商道:“我也不是存心隐瞒,他与我单独有约在先,这事本就只需我自已出面,所以没有知会你们。”
顾惜朝因对他戚少商和连云寨弃信背誓,落于无间,一路追杀他又得罪了无数江湖同道,早已经人人得而诛之。戚少商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怎会不知道兄弟会的人,尤其是应霜叶对顾惜朝的敌意,能不让他们知道当然是对顾惜朝最好。
应霜叶嘴角微挑,嗤笑道:“看来是顾惜朝到了。”
戚少商点点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自已去便好。他帮我打听陆沉久的消息,既是去‘凤歌酒楼’找我,定然是有了结果。”
应霜叶叹了口气:“你既然把他约到兄弟会的联络地,就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戚少商抢上一步:“以他的为人,这次不该。。。。。。”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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